浴室里水雾弥漫,千慕苏面对着墙壁,热水顺着她的皮肤往下淌。
没一会儿, 浴室门被轻巧推开。
自从两人坦诚融入之后,千慕苏洗澡,就再也没有反锁门的习惯了。
夜陵一身衬衫西裤进来,直直走到沐浴花洒下,热水瞬间将他漆黑的头发打湿。水珠顺着发梢淌下来浸透他的白衬衫,充满力量的肌肉也显露无疑。
千慕苏:“......”
他幽深的眼神从推门进来就落在赤裸的她身上,让人窘得不行。
纷乱四溅的水流下,夜陵双手握上她雪白的双肩,低头注视着千慕苏漂亮的身形。她瓷白的皮肤在热水的冲刷下微微泛红。夜陵喉结滑动,漆黑的眸也变得像无底洞。
千慕苏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内心并不想逃避,嘴上却道:“你在干嘛?你这衬衫不能沾水,又浪费一件。”
她为什么说又浪费一件呢?
是因为昨天白天她在家穿着他的衬衫洗水果时,他跟来厨房胡闹,打湿了。
“没关系。”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漆黑的眸继续沉沉地盯着她,开始提要求,“你给我脱。”
千慕苏感觉脸上又升起一股热气,抬眼看他。他就像送了她一个礼物似的,嘴角扬起浅浅的笑,等着她拆开。
瞥见他下巴上的胡茬,想着他昨晚的紧张和疲惫,千慕苏贴近他,抬起左手摸了摸他下巴,有一点扎手。右手听话地去解他的皮带,澄澈眸光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洗了澡,我给你刮胡子好不好?”
夜陵看着她,点头答:“好。”
千慕苏将沾了水废弃掉的衬衫、西裤丢在洗漱台上,自己穿着浴袍站在镜子前敷面膜。通过镜面她看着站在喷头下的夜陵,正掬水洗了把脸。
不得不说,那动作帅气极了,修长健美的身形,英俊的侧脸,还有随意甩动的短发。
千慕苏心想,他要是去打剃须刀或者男士沐浴液的广告,估计产品卖爆。
很快他就洗好了,关了花洒就朝她走过来。
千慕苏扯过一旁刚刚出去拿来的浴巾,在夜陵伸手抱她的时候,顺势围在他腰上。
夜陵本想探一下她的额头,生怕高烧又卷土重来,见她敷着面膜,就算了。
千慕苏缠着他腰身的手始终没放开,夜陵以为她想多抱一会儿,就没动。结果听见她的声音道:“哎?你平时是怎么围着它不掉的?”
夜陵眸光一怔,失笑出声。
千慕苏一囧,知道夜陵在笑她不会围浴巾。她抬头看着他,红着脸道:“你不准笑我,我没给别人围过。”
夜陵宠溺地看着她,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教她,“这样......用这边压着这边,然后将这个角塞进去压着,就行了。”
“嗯。”千慕苏挑眉,“和我自己围是一样的,只不过换成别人好像就不会了。”
就像扎头发一样,给自己扎很简单,手放在别人头上,方向变了,就不会了。
而且,千慕苏虽然面上若无其事给他围浴巾,实际看到他昂扬着的某个大东西,她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她又拿起一张干净的毛巾覆在夜陵头上,给他擦掉多余的水珠,再把他上身多余的水珠也一并擦掉。
千慕苏这才发现,他修韧的侧腰上,有一道很细的疤痕,长度大概和她手的小拇指差不多。
“这是?”千慕苏惊讶,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还做了很多次,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夜陵根本没当回事,他炽热的目光掠过她浴袍下纤细雪白的小腿,精致的锁骨,只觉口干舌燥。
他站着不动,任由她观赏,回答道:“这是上次给你说过的,被追杀那次受的伤,子弹擦伤。”
子弹,天呐,在千慕苏的世界里,这是多么遥远又恐怖的东西。
而她喜欢的人,却和这么恐怖的东西擦身而过,甚至还留下疤痕。她不敢想象,如果这颗子弹不是擦过,而是......
千慕苏心口泛起一丝隐隐的痛,忍不住弯腰俯首去亲了一下。
夜陵顿觉腰上一阵过了电似的酥麻,顺着血液麻到他心间,直窜头皮。
千慕苏可不觉得自己在点火,她直起身,取了脸上的面膜道:“你先抹剃须膏,我洗个脸,然后你教我刮吧?”
浴室的灯光安静洒下来,千慕苏戴着干发帽,精致立体的五官上,眉毛眼睫乌黑,皮肤雪白透亮,特别是那盈润粉红的唇,怎么看怎么诱人。
夜陵揽住她的腰,低头就吻上去。
千慕苏仰着头,轻轻回应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捧着夜陵的脸将两人分开,她望着他深邃幽深的眼睛问:“为什么才一个晚上,你的胡茬就有点扎人?”
夜陵不说话,炙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看了看她,随即转身,开始抹剃须膏。
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嫌弃,千慕苏被夜陵刚才的表情逗笑了,他明明情动得厉害,却一直在忍。
千慕苏默不作声,在双人洗漱台上的另一个洗浴盆前洗了脸,转身道:“来我给你涂。”
夜陵把剃须膏递给她。
她一接过,他双手插进她腋下一提,就把她提起来坐在洗漱台上。这样她的视线就和他齐平,脖子没那么累。
千慕苏甜甜的笑了笑,这人的臂力惊人。
夜陵的身体挤进她双腿间,双手圈着她的细腰,眼睛盯着她漂亮的眉眼,享受她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虽然欲火焚身,但心里别提多幸福了。
有种失而复得的幸福。
第一次做这些事情,千慕苏又生疏,又享受。
男人的胡茬就是很神奇,从这么柔软的皮肉组织里生长出来,可以这么坚硬。
看着夜陵线条优美的下巴,千慕苏不由得想夜陵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哦对了。”脑子里闪过在陆家宴会上那杯毒酒的情形,千慕苏问,“那杯毒酒的事情,有线索了吗?”
夜陵垂着眸光,实话实说:“目前查出和千安燃有关系。”
千慕苏的手一顿,诧异抬眼:“千安燃?”
夜陵道:“死了的那个侍从,有人目睹到他端酒过来的过程中,不小心和千安燃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