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宇萱,曹贵妃曹芳菲。”
桂荷的话一出,太后彻底坐不住了,连忙起身,穿好鞋子,拿过自己的拐杖道:“走,跟哀家去找皇帝。我倒要看看这皇后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要把后宫的妃嫔全杀了?”
“太后,皇上默许了的。”
桂荷跟在太后身边低声说道。如果不是皇上默许了,皇后岂会如此疯狂。
太后听到这话停住了步伐,气笑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捶打着地面。
“理由呢!皇后大开杀戒,总有一个理由吧!”
太后捏紧手中的拐杖,眼底闪过一抹愤怒,单沫是自己娘家侄女,自从滑胎之后,就再也没有怀上过,现在还被皇后杖毙了!
“当年皇后早产,太子殿下中毒,以及陷害十公主致使贵仪滑胎。”
桂荷说到后面不出声了,因为单沫滑胎就是太后一手促成的,只是没想到皇后隐忍至此才发难,不得不说皇后的心机深。
太后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转过身回到自己的榻上,哎呦哎呦的喊着,躺回床上。
刚才的气势汹汹此刻荡然无存,反倒是伸出手揉着额头喊着。
桂荷松了一口气,要是太后去了,那就是输了。
“桂荷啊,闭宫,就说哀家身体抱恙,请安什么的就免了吧!”
太后单芷若躺在床上,看着桂嬷嬷说道。自己不能动,只能闭宫,一旦踏出去了,那么浅吟那个疯女人一定会冲着自己来。
“奴婢这就去安排。”
桂荷点点头,转过身走出殿内,吩咐了下去,看着宫门缓缓关上,心底里面高高悬挂起的石头缓缓落地。
凤梧殿内
浅吟沐浴过后,换了一身衣裳,走到桌案前,将曹芳菲给自己的垂帘撕开之后,从里面凑出帛书。
摊在桌面上,看着上面的信息,瞳孔逐渐放大,脸色也变了。
“嫦鸢,去把皇上、太子请过来,要快。”
浅吟看着帛书上的内容,神色晦暗不明,将帛书来来回回翻看着。
此刻的浅吟犹如脱水的鱼儿,渴望得到水的滋润,盯着眼前的帛书,只觉得是一个烫手的火炉。
一盏茶后,太子和皇上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父子两在殿门碰面,一起走了进去之后,就看到浅吟正在揉着额头,神色不明。
“吟儿,发生何事了?”
柯柸深大步走了过去,着急的看着浅吟问道。
自己刚才在御书房内看着那些大臣尔虞我诈的,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苏群那老东西不断地拱火。
兰相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面闭眼休憩,时不时的睁开眼看了看,又嫌弃的闭上,就因为皇后连杀三个妃嫔。
“我没事,宴津,你也过来看看吧!”
浅吟摇摇头,把帛书拿起来递给柯柸深,目光看着柯宴津说道。我们都被算计了。
柯柸深拿着帛书看着,越看脸色越黑,看完之后,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柯宴津拿过帛书看着,看完之后,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心中却已经得出了想要的答案。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柯柸深冷哼一声。他没想到朝堂已经腐烂到了如此地步,自己的退让和一时的贪欢,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除此之外,曹芳菲还告知我一件大事。”
浅吟看着柯柸深那冷漠的神情,几乎是没有一点铺垫的道:“二皇子柯贤林不是皇室子嗣,是温仪与镇南王之子!”
柯柸深听到这话脸色更黑了,整个人都麻了,愤怒在一点一点堆积。
柯宴津有些惊讶的看着浅吟,他都还没想好如何揭开柯贤林的身份,没想到母后先一步知道了。
“皇上如何看待此事?”
浅吟看着柯柸深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心情极好的倒了两杯茶,一杯直接给了柯宴津,自己拿着一杯慢悠悠的喝着。
柯柸深看了看自己的媳妇,又看看自己的儿子,发现这两个人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还很悠闲的品茶。
“混淆血脉是死罪,不过的拿到确凿的证据,光靠这个帛书还不行。”
柯柸深咬着牙说道。自己被人戴了帽子,身为自己的夫人和儿子,竟然不安慰自己,反而很悠闲的喝着茶!
“我大婚那日,父皇和母后回去我的太子府邸,那天晚上,可以抓奸。”
柯宴津自然感受到了来自己父皇的怨念,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说出了一个契机,具体怎么操作,就看他了。
“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我得谢谢你。”
柯柸深看着柯宴津气笑了,你大婚,你让我去捉奸,你是不是见不得你爹我好?
“因为我大婚,父皇才会开心,以至于喝醉了酒,然后夜宿贵妃寝宫,一月后探出喜脉,不是刚刚好么。”
柯宴津看着柯柸深认真的说道。我这是在给你分析,不是在嘲笑你,不过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柯柸深咬牙道:“非得你大婚那日闹出这破玩意,你还想不想好好过了!”
“我想,他们会么,不在那天毒死我就算好的了。”
柯宴津白了一眼柯柸深说道。也就只有你会认为那天不会有人搞事情了,当真是异想天开。
“迟早要被你气死!”
柯柸深冷哼一声,再看向一旁嘴角含笑不发话的浅吟,伸出手直接摸上她的脉络,眉头一皱。
浅吟立刻甩开柯柸深的手,没好气的道:“你想干嘛!是你儿子提议的,干我何事!”
“我听说,今天你从宇萱拿出来后就吐血了,怎么回事?你的身体怎么比我还要弱?”
柯柸深盯着浅吟的脸,想要捕捉她的细微表情。
果然,在他的话说出来后,浅吟的脸上闪过一抹细微的不自在和躲闪,柯柸深心底一咯噔。
柯宴津听到这话,也看了过去,看着浅吟,却发现不知何时,浅吟头上的黑发中掺了些白发,被黑发遮掩的很好,可是刚才的动作,却露出了几根。
“母后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毕竟太后也宣了太医,都闭宫了。”
柯宴津站起身来,看着浅吟认真地说道。众多的无奈似乎在这个帛书面前,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这个解释似乎太晚了些。
简而言之,都是一群不长嘴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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