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喊佣人将买回来了下酒菜装在盘子里端了上来,因为今天天气不错,爷爷决定就在院子里的桌子上跟我开怀畅饮。
我给师父倒上一杯茅台酒,师父拿着酒杯在鼻子面前晃悠了几圈,闻了闻说道:“好久,茅台果然还是茅台,这么多年酒体的味道调整的越来越好了。”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赶紧陪了一杯。
师父缓缓放下酒杯面带笑容说道:“舒坦,一杯好酒,一桌好爱,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见师父高兴,我和如月相视一笑说道:“师父,你要高兴以后我和如月经常来陪你喝酒。”
如月瞪了我一眼说道:“经常来陪爷爷我同意,要是经常喝酒我不同意,你忘了爷爷今天都多大岁数了。”
我赶忙解释道:“是是是!是我疏忽了,爷爷以后我经常过来陪你喝茶聊天。”
如月满意的说道:“这还差不多。对了爷爷,一会吃完饭让林一给你号号脉,看看您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爷爷看着我笑着说道:“徒儿,看来你这家教挺严呀,我这孙女厉害吧!”
我附和着说道:“厉害,爷爷您这孙女太厉害了,我们家都是她说了算。”
爷爷笑着更加开心,师父时不时的还考考我古玩鉴定方面的知识,见我并没有因为事务繁忙就忘了古玩鉴定的学习,爷爷心里更加满意,越来越觉得我这个徒弟完全继承了他的衣钵传承。
谈话间几杯酒下肚,我见时机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不知道您见没见过一把用象牙雕刻了300多个人物造型的蒲扇?”
师父一听我的描述好像想起来什么,先是一愣,随后缓缓说道:“你说的是清代慈禧太后御用的那把流苏象牙扇吧。”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师父。”
“你怎么对那把扇子这么感兴趣呀?”师父疑惑的问道。
“我是最近看到有人去博物馆拍了那把扇子的高清照片放到网上,觉得那把扇子不太对劲,所以想请教请教师父。”说完我用余光扫着师父脸上的表情。
师父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悦,接着问道:“你看到那扇子的照片有什么问题?”
“师父,我觉得现在收藏于大英博物馆里的慈禧御用流苏象牙扇好像是仿品。”我说道。
“什么?”师父不再淡定,吃惊的看着我问道。
我见师父上钩,随即从旁边的背包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放大高清版慈禧御用流苏象牙扇的照片递给师父。
“师父,这就是我从网上下载的网友发布到网上的在英国大英博物馆里拍到的慈禧御用流苏象牙扇的高清照片。”师父接过我手中的照片仔细的端详起来,看了一会说道:“小月,你去把爷爷的老花镜拿来。”
“好的,爷爷。”如月转身走进屋内拿出了爷爷的老花眼镜递给爷爷,然后跟我对视一眼,意思是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呀。
爷爷看了好一会,慢慢放下照片摘下眼镜问道:“你觉得照片里的扇子是仿品的依据是什么?”
“爷爷我的推断完全是根据这张照片进行的推断,我没有机会见过实物的扇子。您看右下角的这个雕刻人物衣服上有一个「朝」字,虽然雕刻的极其隐蔽,但是拍照的网友用的是高清相机,所以扇子上雕刻的细节也都看的轻轻楚楚,这是我推断的依据。”我说完爷爷重新拿起照片带上老花眼镜仔细的看着我手指的地方。
爷爷笑着说道:“你小子可以呀,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让你发现了,你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清楚,研究这个照片研究多久了。”说完爷爷脸上转喜为怒。
看着爷爷严肃的表情,想必是识破了我的计划,我赶紧跪在地下说道:“师父恕罪,是徒弟自作聪明,这段时间我都在研究这张照片里的扇子。”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跟赵家家主之间的事情了吧。”师父接着问道。
“是的!”我乖乖的回答道。
“那照片上这个「朝」字是你看出来的,还是其他人看出来告诉你的?”师父问道。
“师父,这张照片上的「朝」字是我自己发现的,没有任何人提示。”我回答道。
师父端起桌上的酒杯,又干了一杯酒说道:“就凭你看出了这个「朝」字老夫就破例告诉你我和老赵的过节。”
爷爷叹了口气把跟赵爷爷从好朋友,之后反目成仇的经过详细的给我和如月讲了一遍,如月听的非常认真,因为这些事情她以前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并不完整。今天爷爷亲口讲述的是事情的完整经过,其中有不少细节连赵文涛的讲述里都没有提及。
待爷爷讲完事情经过我问道:“师父,那您当年鉴定的那把扇子是照片里的那把仿制的扇子吗?”
师父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是,我当年鉴定的那把是货真价实的慈禧御用流苏象牙扇,根本不是照片里的那把。那把扇子的样子至今还深深的印在老夫的脑海之中。因为当时我多次找老赵想让他把那把扇子捐赠给我们博物馆,那把扇子要是捐赠给我们博物馆那可是妥妥的镇馆之宝的存在。那个老家伙不肯捐就算了,竟然还送给了外国人,让咱们国家的文物流失海外,一想到这我就想踹他几脚。”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但是爷爷生气的劲头照比当年丝毫不减呀。
“你们两个今天来看我是假,为了这件事才是真吧。”爷爷识破我们的计谋说道。
“不师父,我们来看你是真的,为了这件事也是真的,我想尽全力解开这个压在师父心底多年的心结。”我认真的说道。
师父突然老泪纵横的说道:“好徒儿,快起来,老夫没有看错你。”说完师父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我。
我惊讶的问道:“师父,您原谅我了,不追究我的欺瞒之罪了。”
师父说道:“老夫虽然固执,但是谁针对我好,谁是虚情假意还是看的出来的。其实我跟老赵的事本就跟你们无关,从你对那把扇子的研究就知道你最近做了多少功课,你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老夫吗,我能有一个这么为我着想的徒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罚。”
如月听完爷爷的话高兴的拍手叫好,拿着酒壶给爷爷倒了满满的一杯酒说道:“爷爷不生我们的气就好了,来咱们三人一起喝一杯。”
我们三人一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也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寻找答案的路途是多么崎岖,我都要克服困难找到答案,消除师父心里的这个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