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实录又翻过一页,我道:“我没忘。我就是想着,凡事不能全指望着一个人。”
“这要万一哪天我们正在干活的时候,宁萌病倒了,或者是嗓子不舒服,说话不利索或者干脆直接说不出话来,我们要怎么办?”
“我这没事的时候看一看,不说完全记住这些法咒,多多少少有个印象也好。”
“这样一来,真要碰上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我看她比划的动作或者提醒的一两个字,说不定就能想起来整句法咒。”
小黄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
“你别说,还真是有可能碰上你说的那种情况。”
“尤其这人吃五谷杂粮,就难免有病倒的时候。”
“何况现在的细菌病毒的那么多又那么厉害,真要病倒了,三五两天还不一定能治好。”
我叹气:“所以啊,我平时有空就瞅上几眼,一准没坏处。”
小黄看了看我,忽然跳到了我肩上。
“既然要看,那我陪你一起看,我记性比你好点儿,没准能背下来一些法咒。”
“真要像你说的,万一哪天宁萌嗓子不给力的时候,我也好顶上,及时领着你念咒。”
想着实录上记录的不过是些法咒口诀,小黄看了也无妨,我就没拦着,继续逐句逐行地浏览,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关于魔气或者魔物的记载。
只可惜,一直看到晚上十点,我两只眼睛都看得胀疼,也没能找到任何关于魔气的记载,只能隔天再战。
第二天上午,我们像往常那般去医院看望赖大师。
不料刚走到医院大楼的门口,就碰上了那位姓简的漂亮姐姐和她的同伴。
“咦,是你们啊,你们怎么来医院了?”
姓简的姐姐眼神清澈,眼中好似有水波流淌。
宁萌礼貌地回答:“我们来医院看赖大师。”
“赖大师?他在这里住院吗?”简姐姐有些意外。
宁萌点了点头,“他那天在南山村受了伤,回来后就住院了。简先生,你也在这家医院住院吗?”
那位简姐姐笑了。
“我也受了点伤,不过没赖大师伤得重,没有住院,今天是过来复查的。”
“还有,你们不用喊我简先生,喊我简瑶姐,或者简姐姐都行,简先生听着怪别扭的。”
“至于他,他叫靳宏,你们喊他靳大哥就行。”
原来她叫简瑶,她的同伴叫靳宏啊,他们俩的名字还都挺好听的。
我正想着,简瑶姐就朝我看了过来。
“你叫月月是吗?那天你收拾那只小鬼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当真是厉害。”
我这人,最怕别人夸我了,一夸我就不好意思。
“哪有,简姐姐你才厉害,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别人跳那么高。”
简瑶姐摆了摆手。
“你快别说了,我都丢死人了,好不容易把老仙儿请出来了,结果自己气不够,没撑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气不够?
是闫爷爷曾经说过的那种气吗?
我正想细问一下,靳宏忽然看向了我身上背着的挎包。
“月月小妹妹,你那个小朋友有跟你一起来吗?”
小朋友?
谁?
小黄吗?
“他在的。”我点头,“你找他有事?”
“嗯。我有话想跟他说。”
听到动静,小黄从挎包里悄悄探出一小截脑袋,一脸的诧异。
“我吗?”
“嗯。”靳宏哥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酷酷的,“黄二太爷让我给你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