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次对话,看得出娄振华确是个爱国的企业家。
若真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的未来岳父,或许可以适时给予建议——至于对方听与否,则非我所能左右之事。
至于听到的关于未来古董字画之类物品价格可能骤降的信息,何傻柱暗自思考:将来很多古物可能会变得非常便宜,那时只要换点粮食,就足以换取无数稀世瑰宝。
此外,在这座古老的京城,有着众多的四合院,一定有富贵人家挖掘过地下室。
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可以逐一探访,顺便收集一些有价值的物品。
毕竟这些人家当时只求活命,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身外之物。
把这些东西保存下来比弃置蒙尘要好得多。
自己将来甚至可以建个私人博物馆,也算是为后代留下几件珍贵的文化遗产。
沉浸在无尽财宝梦想中的何傻柱被突然打断,是杨厂长的秘书进来通报说:“何大师,有几位顾客对您的烹饪非常满意,厂长请您立刻过去见他们。”
何傻柱愣了一下,心里琢磨这些见多识广的人物会看上自己的手艺?好奇心驱使他跟随秘书步入包厢。
只见一众官员面色凝重,而那些所谓的“客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尤其娄振华以及旁侧的老者更是尴尬异常。
一名身材发福的中年人用带有讽刺意味的口吻道:“真是难以置信,这样的穷地方竟能飞出金凤凰来。”
“小伙子的菜确实不错,算是你的运气了。
若是换作从前,你能得到娄老板赏识,简直是麻雀变凤凰。”他这话似乎更加触动了某些敏感神经,使得轧钢厂的几位领导脸上的神色愈发不佳。
何傻柱暗自思忖,这些家伙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实在太过分了。
他决定反击,并说道:“这位先生,从您的体形上就可以看出是一位生活优裕的人士。
但我们轧钢厂怎么说也是撑起了整个国家工业发展的重要一员,岂能称之为贫穷之地?”
“在这里没有身份地位的高低之分,只有个人品格与素养的区别。”
“从您刚才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外面的世界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文明嘛。”
现场的人群先是静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胖胖的中年人露出愠色,语气不悦地回应:“你这小厨师倒是个伶牙俐齿的角色。”
正当他欲开口继续,娄振华轻微咳嗽一声,制止了他说下去:“老黄,到此为止吧。”
“真是没有想到,我们一直认为轧钢厂数藏猛虎,这次见到的小小厨师居然有如此高远的视野,真让人为之一振。”
接着转过身对着何傻柱说道:“这位小伙子,我们似乎曾在哪里相遇?你如此年轻就能烹饪得这么出色,连我在芳泽园品尝的佳肴都自愧不如。
年轻人真了不起!”
何傻柱未曾想到自己数年前做的一餐能让娄振华记忆犹新,但他只是瞥了一眼杨厂长,并未应答。
何傻柱的言辞有力而又恰如其分地维护了轧钢厂的形象,这让现场的局面有了明显的反转。
杨厂长安慰地点了点头,给予何傻柱继续发言的鼓励。
何傻柱随即接着说:“没想到我的技艺竟也能得到您的认可,我这也算是为工友们做点事。”
“国家正处在百废待兴的时期,作为中国的工人一分子,理所应当尽力而为,为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
因此您的夸奖真是让人受之有愧!”
何傻柱这话刚落,娄振华旁边的老者就说道:“实在是感到羞愧,活到这个年纪,竟然还不如这位小师傅理解得深刻。
这顿宴会我没白来,小师傅感谢你了。”
没等何傻柱回应,老者已经转向娄振华说道:“振华兄,杨厂长之前提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娄振华对老者点头致意,接着转向杨厂长说:“杨厂长,您刚才说的事,我会与老董及同事们商议一番。
若有什么进展,我们将尽快通知您。”
杨厂长点了点头,回答:“那真是太感谢各位了。”
随后娄振华又把目光投向了何傻柱:“小师傅,我刚刚听杨厂长提起,你还会做谭家菜肴?”
“明儿是周末,不知道你那时是否方便。
如有可能,希望你能到我家做一桌饭菜。”
何傻柱并未立刻应答,而是望向了杨厂长。
杨厂长扫了一眼何傻柱,心想先前确实有人称他有点儿痴,但现在觉得那人的观点真不够明智了。
眼前这位小师傅,遇事总是先征询他的意见,这样的做法显然是非常给自己增光的。
想到这,杨宏伟露出了一丝微笑:“小何,你如果有时间,帮帮忙到娄先生家里准备一餐。”
听到这里,何傻柱立即回答:“厂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在杨厂长的示意下,何傻柱离开了包厢。
在他看来,这样做既给了厂长足够的面子,又能避免因过分接触资本家而被别人误解或利用。
他也希望通过这一举动提示娄振华要提高警惕,不要被突然而来的‘恩赐’所蒙蔽,毕竟这些资本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智谋高强的同时,也可能因为自己的聪明显得过度自信而导致重大失误。
第二天清晨,娄振华派遣车辆到四合院接何傻柱前往自家的一处别墅。
坐在车上的何傻柱不禁注意到这幢别墅规模宏大,甚至超越了王部长的府邸,真不负‘娄半城’的称号。
来迎何傻柱的是娄家的总管。
他看了他一眼,礼貌地说:“请跟我来。”说着便引领何傻柱穿过大厅进入后厨。
行进间,总管发现眼前这位厨师虽然首次踏入如此奢华之地,但其表情平淡,好似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令人颇为惊奇。
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厨子确实见识非凡。
一进厨房,他就对何傻柱说道:“今天我们主要做谭家菜,夫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材料。
那边是泡好的燕窝和鱼翅,左边则有海参和其它配料。”
“我们需要准备十道菜,东家特别指定要谭家菜。
除此之外,你还需要做四道淮扬菜,那些食材都已经准备好放在了一旁。”
“大约三个小时后就要开饭,你可以着手开始了。”
何傻柱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