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雨已经停了,天也快黑了。
“糟糕,得赶紧下山!”
陈汉良心里一惊。
这深山老林里,到了晚上可是很危险的。
各种野兽出没,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他连忙起身,准备下山。
雨后的山路更加湿滑,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湿滑的石头和泥泞的坑洼。
天色越来越暗,树林里也渐渐弥漫起一股潮湿的雾气,能见度越来越低。
“这鬼地方,真是邪门!”
陈汉良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走到山脚。
周围的树木越来越高大,遮天蔽日,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
“不会迷路了吧?”
陈汉良心里有些不安。
他停下脚步,仔细辨认方向。
可是,周围的树木都长得差不多,根本分辨不出东南西北。
“妈的!”
陈汉良狠狠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疼得他龇牙咧嘴。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路边的一株植物上。
那是一株七叶一枝花,叶子呈轮状排列,顶端开着一朵淡紫色的花朵。
“七叶一枝花?”
陈汉良心里一动。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汉良兴奋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将七叶一枝花连根挖了出来,
用宽大的叶子仔细包好,放进背篓里。
有了这宝贝,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
他心里一紧,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黑影,正快速地向他靠近。
“不好,是狼!”
陈汉良一眼就认出了那黑影的真面目。
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拔腿就跑。
可是,狼的速度比他快得多。
转眼间,狼就追到了他的身后。
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向他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陈汉良猛地转身,将背篓挡在了身后。
“嗷呜——”
狼一口咬在了背篓上。
背篓被狼咬破,
狼一口咬空,落地后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陈汉良,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仿佛在警告他——你死定了。
陈汉良也不是吃素的,前世今生加起来,他见过的恶人比这畜生凶残多了。
他抄起柴刀,摆出防御的姿势。
开玩笑,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没赚够钱,怎么能死在这深山老林里?
一人一狼对峙片刻,狼率先发动了攻击。
它速度极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扑向陈汉良。
陈汉良早有准备,侧身一闪,挥刀砍向狼的侧腹。
“嗷呜——”
狼发出一声惨叫,被柴刀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但它凶性不减,转身再次扑向陈汉良。
这次,它瞄准的是陈汉良的腿。
陈汉良不敢硬接,连忙后退,一脚踩空,差点摔倒。
狼趁机扑上来,一口咬住他的胳膊。
剧烈的疼痛让陈汉良差点晕过去。
他咬紧牙关,另一只手狠狠地砸在狼的头上。
狼吃痛松口,陈汉良趁机抽出胳膊,一刀砍在狼的脖子上。
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陈汉良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胳膊血流如注,衣服也被撕破,狼狈不堪。
“妈的,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
陈汉良骂了一句,从背篓里翻出一些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上。
这玩意儿虽然不能立刻止血,但好歹能消炎镇痛。
处理好伤口,陈汉良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下山。
走了没多久,天彻底黑了。
山路更加难走,陈汉良几次差点摔倒。
他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却始终没有看到山脚的灯光。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不知名动物的叫声,让他毛骨悚然。
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啊——”
陈汉良发出一声惨叫,感觉自己像一个破麻袋一样,
在山坡上翻滚,撞到树枝、石头,浑身剧痛。
也不知滚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陈汉良心想。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的腿好像断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呼吸。
“咳咳……”
陈汉良咳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什么味道?”
他努力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一株奇特的植物。
那植物的根茎粗壮,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灵芝?”
陈汉良一眼就认出了这株植物。
灵芝是一种名贵的药材,尤其野生的最为珍贵。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陈汉良兴奋地大笑起来。
他忍着剧痛,爬到野生灵芝旁边,小心翼翼地将它挖了出来。
“发了,这次真的发了!”
陈汉良抱着野生灵芝,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仿佛看到了无数钞票在向他飞来。
“有了这只灵芝,就能完成蛇泡酒了,哈哈!”
不一会陈汉良意识逐渐模糊,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深山老林,危机四伏,他可不想成为野兽的夜宵。
他要抓紧时间下山去
天终于亮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来临了。
陈汉良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去。
这一夜的煎熬,让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回到村里,他已经筋疲力尽。
刚到家门口,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汉良!汉良!你怎么了?”
嫂子林美娟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看到陈汉良倒在血泊中,吓得魂飞魄散。
“向前!快来呀向前!”
林美娟一边喊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给陈汉良止血。
陈汉良的哥哥陈向前听到消息,也顾不上手里的活儿,从屋里跑出来。
看到弟弟的惨状,他二话不说,背起陈汉良就往村里的医生家跑去。
“王大夫,快救救我弟弟!”
陈向前焦急地喊道。
王大爷是村里唯一懂点医术的人,平时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
他看了看陈汉良的伤势,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