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的前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面上。姜焱眼神犀利地打量着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孙川柏。
孙川柏一身官服,身姿挺拔,面容严肃,他恭敬地朝着姜焱作揖,声音沉稳有力:“姜将军,周大人状告姜逸尘打伤其子周子衿,特来请姜逸尘前往配合调查。”
姜焱微微皱眉,沉声道:“去把少爷请出来。”
丫鬟领命后匆匆离去,裙摆带起一阵微风。
此时,宋昭昭来到前院,她身着素雅的衣裙,脚步轻盈。姜焱迅速上前,神色略显急切:“易先生,我家夫人……”
宋昭昭朝着姜焱行礼,轻声道:“将军放心,夫人已无碍。”
她的目光随即转向站在不远处的孙川柏,心中满是疑惑。孙川柏身后的侍卫们个个神情肃穆,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等待着命令的雕塑。
宋昭昭忍不住问道:“将军,可是发生了何事?”
姜焱摸了摸胡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让易先生见笑了,是我家孙子惹了一些麻烦事,不打紧。”
宋昭昭听着姜焱的话,内心思绪翻涌:“表哥?表哥不像是能惹麻烦的事。”
正在她陷入沉思之际,姜逸尘缓缓来到前院。他身姿如松,气质清冷,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淡然。
孙川柏身边的侍卫上前一步,语气严肃:“还麻烦姜少爷跟卑职走一趟。”姜逸尘微微颔首,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孙川柏转身离开之际,郑重说道:“姜将军,您放心下官一定会秉公办理。”
随着他的离去,京兆府的侍卫们簇拥着姜逸尘一同离开。
宋昭昭见状,立即和姜焱告别,快步跟上姜逸尘的步伐,朝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
京兆府大堂之上,气氛凝重而紧张。宋昭昭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紧盯着堂上的情景。
只见堂上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一动不动。京兆府尹孙川柏神色严肃,目光在姜逸尘和躺着的人之间来回扫视。
“姜逸尘,此人乃是周子衿,如今他重伤躺于此处,你有何话说?”孙川柏声音威严,响彻大堂。
姜逸尘面色平静,微微抬眸,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此人受伤并非我所为。”
孙川柏微微皱眉:“那你且说说当时情形。”
姜逸尘身姿挺拔,语气沉稳:“那日在拍卖行,我想拍下千年灵芝回去救我祖母,可是却被周子衿拍走了,我就去找他,希望他能让给我,可是他却百般刁难,甚至让我下跪,我都照做了,可是他毁了灵芝,我一时气愤就和他动了手,可我并没有重伤过他。”
孙川柏沉思片刻,又问道:“可有证据证明没有重伤他?”
姜逸尘微微摇头:“回大人,没有证据。”
孙川柏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姜逸尘,既无证据,就无法证明周子衿受伤和你无关。”
姜逸尘依旧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我虽与周子衿动了手,但绝无重伤他之意。况且,若我真欲重伤他,又何必在此坦然承认与他起过争执。”
孙川柏沉默片刻,转头看向躺在一旁的周子衿。周子衿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身上虽无明显的重伤痕迹,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来人,去请郎中前来,看看周子衿究竟伤势如何。”孙川柏下令道。
不一会儿,郎中匆匆赶来。经过一番仔细检查,郎中起身向孙川柏拱手道:“大人,此人身上并无致命伤,但似乎是受了某种重击,导致昏迷不醒。不过,具体是何种重击,一时难以判断。”
孙川柏眉头紧锁,再次看向姜逸尘:“姜逸尘,你虽声称没有重伤周子衿,但如今他昏迷不醒,你难脱干系。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你需暂且收押。”
随后,姜逸尘便被侍卫带了下去。宋昭昭看着姜逸尘离去的背影,立马转身离开了京兆府,回到朝兰苑。
朝兰苑内,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里,为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宋昭昭刚刚换回女装,那身淡雅的罗裙如云朵般轻盈,衬托出她的婀娜身姿。她的发丝如墨般黑亮,微微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更添几分温婉。
此时,一个丫鬟匆匆前来通传,声音清脆:“大小姐,宸王殿下要见您。”
宋昭昭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疑惑。镇国公府刚刚出事,这宸王殿下为何此时要见她?她微微蹙起眉头,目光投向门口。
来到大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马车车身镶嵌着金边,精美的雕刻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骏马高大威武,马鬃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宋昭昭看着这辆马车,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踏上马车。
马车在街道上疾驰,发出轻微的辘辘声。宋昭昭坐在车内,闭眼假寐,虽然她不知道宸王殿下找她究竟所为何事,可她并不怕,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很快,马车停在了宸王府门口。宋昭昭走下马车,抬眼望去,宸王府的大门巍峨壮观,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铆钉,威严而庄重。
她跟着丫鬟穿过庭院,脚下的石板路光滑平整,两旁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散发着阵阵清香。
来到前厅,宋昭昭的目光被厅内的奢华布置所吸引。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字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家具皆是用上等的木材打造,雕刻精美,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宋昭昭看着这熟悉的场景,轻笑一声,心中感慨万千。还是和上一世一样,这奢华的布置仿佛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