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蒋工斧与时惜刻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队伍的末尾。夜风轻拂,星光稀疏,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蒋工斧的声音低沉而谨慎,像是夜风中的一缕细语:“你觉不觉得周复有点奇怪?”
时惜的目光从夜空中的月亮上移开,附近已经有赶人归家的卫兵了,视线落在了蒋工斧的脸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在隐瞒什么。”她知道,周复的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那轮被云层半遮的月亮,朦胧而神秘。
“而且他以前很崇拜方洛的,可是刚才他一句话都没问。”蒋工斧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他不明白,为何周复对方洛的失踪如此漠不关心,这与他记忆中的周复判若两人。
时惜叹息,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柔和:“融辉也有一定情报网的,虽然叶家没了,融辉里的人还在,我记得畜生道附近一个镇子上就有融辉分铺。”她推测,周复可能早已得知了方洛失踪的消息,他的闭口不谈,或许只是为了避免更多的伤心事。
她轻轻拍着蒋工斧的肩膀,递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她显然成熟许多:“既然我们都选择没有戳开他的隐瞒,那还纠结什么呢?”她的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她毫不吝啬对同伴的信任。
蒋工斧瘪着嘴,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融辉关门的事他并没有多问,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叶家身上了。
他担心周复,担心他那不太聪明的样子,现在主动扛过了沉重的扁担,被欺负了怎么办哟!
“不纠结,只是怕他陷入什么麻烦,他跟我们一样大诶。”时间系天才,现在天天来看店,他们还拖了后腿。
“所以我们要再快点成长。”时惜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夜空中的月亮上,那轮月亮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只要他们足够强大,就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不止是回去的目标,还要揪出背后那个讨人厌的杀人凶手,这些对于没有背景的他们,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强大自身。时惜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她更能理解实力的重要性了。
他们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在这个充满危险和阴谋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欧阳辅走在他们前边,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他只听到了时惜的最后一句话,他的脚步微微停顿,然后继续前行,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
雨林深处,一片未曾被外界侵扰的原始地带,苔藓与藤蔓在这里肆意生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世界。
在这片生机勃勃的绿色之中,一个隐蔽的洞穴悄然藏匿,仿佛是大自然的秘密居室。
洞穴内部,光线透过缝隙稀疏地洒落,为这个幽深的空间带来了微弱的光明。两个白色的身影悬挂在洞穴上方,被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物体紧紧包裹,宛如沉睡的茧。这些白色物体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泽,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在这个充满生机的洞中,一个衣着古怪的人影躺在一条藤蔓编织的吊床上,他的衣着五颜六色,与周围的绿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叼着一根草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聊和不羁,这个人洞穴格格不入,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而从容。
洞穴的地面上,错综复杂的树木根系交织成一张天然的网,它们在地面上蜿蜒伸展,仿佛是守护着这个空间的古老生物。
突然,一条树根如同活物一般向那人挥去,但那人却毫不在意,任由树根将他从吊床上拉下,他优雅地落在了地面上。
“漂亮!”那人笑着称赞,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树根似乎生气了,又像是在惩罚他的无礼,再次向他袭来。
那人却灵活地躲避,他的身手敏捷,如同一只在林间跳跃的猴子。他抓住了树根,调侃道:“我说老树啊,我好歹帮你把入侵者给绑回来,还牺牲我的色相向蜘蛛大姐拿了好多珍贵的蛛丝缠他们,你可不能就这么翻脸不认人吧!”
他抬头看着悬挂的两个白色蛄蛹,满意极了。
“不过绑住他们作甚?又不好吃,还是你改味口了?”他继续调侃着,似乎在等待着老树的回答。
洞内突然震动了一下,似乎是老树的愤怒,两三根树根齐齐向那人出手,想要缠住他叭叭不停的嘴。那人几个侧身一个后跃躲过这连环封口行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痞气:“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的嘴巴可是很重要的!”
他拍拍身上五颜六色衣服上的灰尘,对着老树满是玩笑地说:“老树你该打扫你的肚子了,太脏了。”
外头的叶子似乎也被他的话语激怒,纷纷掉落一地,老树虽然不会人言,但这个人却似乎总能抓住它的弱点,用言语挑衅。
他笑了很久后总算玩够了,严肃一点自己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两个低阶小孩儿突然出现在深处,外头那些人类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孩童诱供?也没见他们多大能耐,连个护身法器都没有。”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两个白色茧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洞穴再次震动,似乎是老树在回应他的问题,那人跃到那上头坐着,晃荡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你是说有人来深处了?”他突然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觉。
洞穴的震动似乎更加剧烈了,似乎是在确认他的问题。
那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你这么迫不及待拉我下去,来吧!”
他从吊床上跳下,站直了身体,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万一来什么人抓高阶异兽回去当宠物或者进来虐杀,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他可不会再那么客气。
“花蝴蝶可是有毒的。”
老树的根系私心地在共享画面前抽了他一条子,让他“哇哇”叫疼,然后满意地给他看真正的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