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昨天说了要喝咖啡,今天一大早,齐姣就开始努力了,咖啡也不能自己跑到嘴里。
除了她,也没人有闲心搞这些东西。
咖啡豆也没有那么容易做。
第一步要先去壳,最常用的自然是机器脱壳,但是现在也只能用手工脱壳。
又没有专业的烘焙机,只能脱壳出来手工烘焙。
烘焙从浅到深,包括浅烘焙、中烘焙和深烘焙。不同的烘焙度,也会影响咖啡的风味。
齐姣虽然没少喝咖啡,但对咖啡的研究也不多。
吃一颗鸡蛋,不需要对母鸡有好奇心,食物也是一样。
只知道不同烘焙度的咖啡,口感也有所不同,在颜色上就能简单分辨出不同烘焙程度的咖啡豆。
轻烘焙咖啡有较高的酸度,口感明亮清晰。
中烘焙咖啡有一些炭烤的味道,更大程度地保留了原产地的特征。
深烘焙咖啡带有巧克力风味和浓郁的焦糖气味。这个看个人口味。
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咖啡因含量,轻烘焙咖啡因含量较高,烘焙越深,咖啡因含量越低。
烘豆子最先要去除咖啡豆中的水分。
在烘焙的过程中会有一爆,二爆,这是因为,随着温度升高,咖啡豆会发出爆裂声,二爆后,颜色更深,里面的油脂会渗出来。
烘焙完成后,要迅速冷却咖啡豆,停止烘焙过程。
之前做黄桃罐头的罐子还留了不少,到后面,因为玻璃的产量提上来了,用的就是玻璃罐。
用来装咖啡豆刚刚好。不同烘焙程度的咖啡豆放在不同的罐子里,以保持干燥。
一粒粒的,看起来还挺好看的,和咖啡店里的豆子也差不多。
现在的技术没办法用高温、沸腾的蒸汽压力来分离咖啡液和咖啡渣,只能是采用过滤式。
比起纯正的苦咖啡,她更喜欢加奶的,口感丰富。
咖啡豆出来先做了一杯拿铁。
加上冰,味道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虽然没有咖啡杯,但有白瓷贴花环柄直杯,有单耳杯,喝咖啡也是可以的。
她也准备画些图纸,让人烧一波咖啡杯,马克杯,实际上的差别也就是容量不同,不同的名称是为了好区分。
或许,这些外来的翻译名都可以换成更中式一些的说法。
现在玻璃工艺又兴起,华阳宫都有不少玻璃杯。
龙凤胎平时喝水的杯子都换成了玻璃杯,和瓷器换着。
都是用来喝东西的,齐姣一般只看作用和外观,不讲究。
有了咖啡豆,能做的咖啡就多了。
因为太久没喝咖啡,齐姣也在不断地试味道,到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
但她消磨时间的手段也挺多,看系统的小说也是好选择。
第二天起来又喝杯咖啡,一样精神满满。
没当宫女之后,都很少熬夜,现在要是没咖啡,还真有些顶不住。
毕竟,她每天的计划都很满。
几日后休沐,有空过来喝咖啡的段惟和就发现,那看起来相当不起眼的豆子,居然也变成了饮品。
烘过的咖啡豆和之前咖啡果的形象也相当不一样。
齐姣还有模有样的整出了一个菜单。
不单单是为了段惟和,也是为了以后大家来华阳宫喝咖啡的时候,可以自主选择,上面也有简短的说明。
见段惟和选了摩卡,齐姣也不觉得意外。
他之前之所以对咖啡果那么感兴趣,就是觉得咖啡果可能和巧克力一样。
喝了不容易犯困,因为巧克力是高热量饮品,人就有精神些。
在繁忙的时候来一杯也是可以的,不过,油脂也比较多,从养生的角度来看,巧克力也不好多喝。
段惟和对咖啡能接受,齐姣学了茶艺之后,泡咖啡也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她不管做什么,都有一股专注的劲。
头上戴着的是蝴蝶牡丹金头镶宝银簪,这根簪子还是他挑的,侧面就简简单单地插了一根步摇,也是金的,在她身上却看不出俗气。
黄金也只能是衬托的存在。
美人经过时间的洗涤,只是褪出了几分稚气。
段惟和伸手替她撩了撩耳边的发,像是情不自禁,抚了上去,脸边传来热源,齐姣自然也感受到了。
像小动物一样用脸颊蹭了蹭,微翘的鼻尖刮过掌心,让人心痒痒。
之前还有些微圆的眼睛,现在的弧度已经明显了许多,微微一笑,眼尾就像小钩子,勾人心弦。
用柔软的指腹再摸摸脸,段惟和才收回了手。
这般柔情蜜意,也是因为有冰盆镇着,不然,在这种天气下,没一会就出汗了。
还冰镇了一批荔枝,这时候的荔枝相当难得,正值丰收季节,就上贡了不少。
齐姣顺手就剥了几颗荔枝,白嫩晶莹,那双美人手搭在荔枝上,既分不清是果肉细腻柔软,还是手更晃眼。
段惟和深深地看了一眼,就把她手上的活接过来,还递了帕子过去,示意她擦擦手。
虽然不明白段惟和的用意,但齐姣也无所谓,本来就是闲来无事剥的。
“倒是不知道,皇上剥荔枝的手艺如何?”
剥水果也是有讲究的,教规矩的嬷嬷还专门教过,不可破坏里面的果肉,表皮都不行,若是洼洼沆沆,看了也没什么食欲。
齐姣依旧笑意盈盈,看那红唇张张合合的,段惟和直接就塞了一个荔枝进去。
剥的还挺好。
“贵妃娘娘尝尝就知道了。”
这话难得噎了齐姣一下,突然以位份来称呼,这又有些暧昧的气氛,有点像某种奇奇怪怪的play。
想到这,齐姣的思维不由得扩散了,要是这样的话,宫里头都是这样称呼……太奇怪了。
又摇了摇头,想把这糟糕的联想甩出去,要是聊天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些,得多冒犯。
走神这么一会,那果肉也被嚼的差不多了,要吐的时候,段惟和伸手过来,齐姣也没想那么多,以为是吐壳的小盘子,下意识得就把果核吐出来了。
落到男人掌心的时候,齐姣才发现,他是用手接的。
段惟和面色如常地收回了手,不甚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