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现了两条选项。
选项一,先去张长健的公寓查一查。张大嫂说他从张长健的公寓里只拿了银行卡,别的什么都没拿。张长健公寓里应该有他这一年经历的线索。
选项二,先去找那只受害独角兽问一问情况。案卷里隐去独角兽的情况,一定是有原因的,找到这个原因,也许对破案会有帮助。
选择哪一个选项呢?
要是能用分身术就好了。
可惜啊,目前阶段,分身术还是不成熟,副作用太多。
有时会出现两个分身争做主人格,大打出手的情况。
有时会出现合体后,出现精神分裂的严重后果。
若生活是一场游戏,在此处倒是可以存个档,选项一通关之后,再读档玩一下选项二。
虽然生活不是一场游戏,但生活选左选右,大多数时候差别不大,生活中最常见的情况是殊途同归。
摸遍全身,也没摸出一个硬币。
马修在心里告诫自己:“人生这么多需要做抉择的时刻,可不能不在身边放一个硬币。总不能事事都靠自己去选吧。有时候,还是要给天意一个机会。身上放一个硬币,遇事掏出来抛一下,不仅省时,还显得很潇洒。硬币一定要选有年头的金币。当别人问起,就说这是伴随自己一生的金币,自己最老的朋友。”
马修选了先去公寓看一看,毕竟已经拿到了公寓的地址,独角兽那边却还是完全的未知。
进到公寓之后,在动手翻找线索之前,马修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
公寓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公寓看起来很整洁,表面上是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但要是仔细看一下灰尘的痕迹,就会发现公寓里每一个家具最近都被移动过。
张大嫂说她到了公寓之后,打开一个抽屉,就找到了银行卡,别的什么也没动,就赶紧离开了。
张大嫂没有必要撒谎,张大嫂一个人也没有挪动全部家具,又将之复原的能力。
是谁翻动了这个公寓的家具呢?他们又在找什么呢?
但很明显,他们不是法师,也不是科学家。
法师、科学家无论要找什么,都用不着如此辛苦地挪动全部家具。
马修掏出魔杖,念出烟雾寻踪咒,一缕烟雾从马修魔杖飘出,满屋寻找密室、暗格、手机、魔法书、记事本等东西。
如果是科学家,此时应该放出纳米机器人。
多数情况下,纳米机器人比烟雾寻踪咒还要好用。
在烟雾满屋寻找的同时,马修打开了张长健的电脑。
虽然马修在电脑方面并不精通,但也看得出这台电脑刚刚重装过系统,所有的硬盘也都被格式化过。如果换个人过来,或许还能从这台电脑里找到被删的资料。
寻踪烟雾搜完了全屋,向马修传来了找到魔法暗格的信息。
这是一个简单魔法暗格,用变形咒就能打开,里面藏了一部手机。
这部手机已经停电关机。
拿上手机之后,马修找了一根充电线,就坐在张长健的公寓里给手机充电。
待手机开机,马修就翻找起了手机里的秘密。
张长健一直在为一个叫爱骑的组织工作,这里的爱骑是爱好骑行艺术的简称。
马修看到这个组织的名字,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简称不是“爱骑艺”,是怕成被告吗?
这个爱骑组织的宗旨是倡导与动物相爱的合法化,扭转人们对与动物相爱的观念,让与动物相爱成为光明正大的一种选择。
看到这个组织宗旨的时候,马修就想前世的蓝星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组织,这就实在是马修的知识盲区了。
在此世,在打开这部手机之前,马修也不知道此世间有这样的组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知识盲区。
仔细想一下,马修觉得拥有这样的知识盲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一边翻看着张长健的手机,一边用自己的手机搜索了爱骑组织。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这个爱骑组织规模不小,是一个全国范围的组织,甚至有自己的官方网站,自己的办事机构,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存在着。
马修登陆了爱骑组织的官网,登录之时又是弹广告,又是弹什么授权提示,马修烦得不要不要的,就点了一键屏蔽广告,同意全部授权。
这下页面总算清净了,隔不了几章,马修就该后悔了。
根据这个组织网站的简介,每个人只要上传自己与某一动物相爱的证据,就可以成为这个组织的会员。成为普通会员,除了付费成为高级会员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权限。成为付费的高级会员之后,就可以与其他高级会员交流经验。
这个组织也在招募工作人员,并且特别注明,尤其欢迎法师、科学家群体的加入,尤其是与魔法动物相爱经验的法师,有证、没证都行。
翻看张长健的手机,他大概在两年半之前就已经加入了这个组织,开始只是成为了这个组织的会员,缴纳会费,参加经验交流活动。
在加入这个组织半年之后,张长健不满足于再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付费会员,开始组织一些简单的聚会活动。
又半年之后,在这个组织老大的力邀之下,张长健开始为这个爱骑组织工作,从爱骑组织领取工资。
但仅仅依靠手机,还不能查清张长健具体的工作是什么。
每次任务来的时候,组织只是通知张长健到总部领取任务,并不在通知中泄露任何与任务内容相关的信息。
从领取任务通知的频率来看,张长健在被上京市法术事务局开除之后,领取任务的频率明显加快,每月领到的工资也有了明显的增长,到了一个让马修嫉妒的地步。
这个组织分派的任务,肯定不是什么好任务。
说不定,这些任务就是张长健死亡的导火索。
马修忍不住思考起这个组织的问题。
“难道就没有哪一条公约能给这个组织定罪吗?”
“肯定是有的。”
“难道当局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吗?”
“肯定是知道的。”
“为什么还不打击这个组织,将这个组织该抓的抓,该判的判呢?”
“可能是谁都不想捅这个马蜂窝吧。这个组织标榜自己只是宣扬自由的爱。这个组织没有明显的受害人。不敢保证在查组织的时候,查出什么麻烦。万一哪个大人物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那就捅了大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