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手掌印的警车车门打开了,伍德森警长踉踉跄跄走了出来,陈高很有眼力劲的扶住了肉乎乎的他。
“杰森,还得是你啊,这帮刁民竟然敢抢伊卡女士围攻警车!”心有余悸的警长饱含热泪,把陈高抱在了人形甜甜圈中。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陈高感慨的拍着警长后背,扭头示意赛琳琳接手。被老丈人拥抱这么尴尬的事适可而止就好。
“papa,车还能开吗?先去我们住的亚当别墅,伊卡女士呢?”
“吓坏了,在车里哭呢。”
“我去问问她,幼儿园的方位。”
“不用问,就是你面前这幢平房。我们还来不及进去就被村民围攻了。”
“警长带伊卡先回亚当别墅,我进去看看。”
陈高和跟上来的赛琳娜进入了平房,发现了花花绿绿的教室和不少绒毛玩具,这幢平房的确是幼儿园,只是现在人去楼空,明显别有用心。
他也不想打电话或当面质询艾玛医生,都快明牌了,没必要听她撒谎编故事。
回到亚当别墅,陈高担心艾尔莎的安全问题,让赛琳娜把她接了过来,伊卡陪着她。警长则恢复了大智若愚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安排手下封锁路口,问询村民昨晚的去向或看到了什么。
陈高刚在沙发上瘫着,艾尔莎磨磨蹭蹭的挨了过来,手指勾勾让他过去。
边上赛琳娜哼了一声,推了他一把:“去吧,想想自己是有妇之夫的身份。”
“咳咳,说啥呢,人家一小女孩……”
“她谁都敢睡。”赛琳娜嘟囔一句,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陈高跟着艾尔莎到了屋外院子里,她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昨晚,不,凌晨,其实我听到了一点响动。”
“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刚才为什么不说,这消息很重要。”
“那时亚当打电话和我在聊天,我怕,怕你骂我。”艾尔莎吞吞吐吐道。
“这个渣男也真是没救了,身上农药还没清除干净,又控制不住骚叽叽的下半身了。”陈高长叹一声,由衷的觉得贝丝应该弄死他。
“他,他害怕,觉得老婆贝丝可能是凶手,没有可以相信的人能说话。”艾尔莎红着脸忍不住为亚当辩解。
“他那是想和你说话吗?是觉得你温湿香软润,想睡……算了,不关我事。你和他通话时几点?听到什么声音?”
“接到亚当电话大概是半夜12点,打完电话12点50左右,应该是12点半吧。我住一楼,卧室上面就是洗手间。电话打到一半时,我听到楼上有人走动和放水的声音。当时我还想幸亏妈妈在洗澡,不会再来给我盖被子……呜呜呜,我是个坏孩子!”说着说着艾尔莎又扑进陈高怀里痛哭不止。
“你已经能生孩子了,冷静,其他还有什么动静?”陈高轻轻把她从怀里推出来又问。
“后来,后来我们聊了一些一些书中的情节,我就没注意了。”艾尔莎又脸红了。
陈高又不是直男处男,自然是明白两人开始探讨接下来沟通的姿势了,还准备模仿亚当小黄书的情节……
这个年纪还这么骚,真是羡慕……呸,该死啊!
“那就是说,至少12点30分,贝蒂女士还在活动或者凶手正在行凶!”陈高右手八字托下巴,作柯南沉思状。
“他,他们为什么不杀了我?”艾尔莎颤音问道。
“伪装一个人自杀已经很繁琐了,杀两个太麻烦了。贝蒂女士遇害我都没想明白动机更不要说锁定嫌疑人,虽然我知道大概率是医生那帮人干的。”
“妈妈和医生那帮人一直走的很近,有时还会帮着去带带幼儿园的孩子,昨天晚上她出去过一段时间,不过我没问她去哪儿了。”
“你居然不问母亲晚上去哪儿?寡妇村治安这么好吗?”
“这里根本没有外人,她也喜欢去找人聊天,说在家看到我就生气,她不管就不错了,我还会管她去哪儿?”
陈高点点头,心中有句她以后都不会管你的话不好意思说。
叛逆期的女孩真是麻烦,不像男孩,只要不搞出人命就行。以后如果生个女儿也这副德行……呸,忘了自己也只有22,满脑子前世的老人味思维。
回到别墅趁着没什么事,陈高和赛琳娜上二楼卧室补觉了。这次两人很老实,别墅变成了警长的办公地和集散地,再要做点什么,真会被警长打断第三条腿。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一楼有人大声喊叫,人声鼎沸了起来。
陈高拍醒赛琳娜立刻穿戴好下了楼。
此时天色已黑,警长正在开着灯敞开的大门处和两个警察吩咐着什么,脸色凝重,愁容满面的样子像是又遇到了什么突发祸事。
大步上前,陈高凑了过去:“警长,出什么事了?不会又死人了吧?”
警长有气无力的摇了摇手指:“比这还惨,寡妇村死人关我屁事,是停在村头的警车被人扔了自制的燃烧弹!这特么什么鬼地方,杀人放火一刻不停。”
“这么夸张?有兄弟受伤吗?”陈高大惊,还有点愧疚。
是他让警长在寡妇村安排警力,没想到这帮混蛋无法无天到这种程度。
“还好没人受伤,里奥在车上打电话给妹子没有睡,瓶子扔在车上刚着火他就像个兔子一样跳出来了。还好之后也没人攻击他,让里奥有时间拿出后备箱的灭火器灭火,警车只烧坏了车盖和前挡风玻璃。”
“那还好,凶手呢?”
“我这不在调兵遣将抓人嘛,里奥说他看见凶手往山上去了。”
“哦,怪不得这么吵。哎,不对啊,如果要袭警,怎么就扔了个酒瓶就跑了,这有什么意义?”陈高忽然觉得奇怪,村民要赶警察走可以理解,可这么干除了激怒警察于事无补啊,他们真的上头了?
“啪!”陈高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怒拍警长肩膀。
“疼!陈,你疯了啊,敢打我!”伍德森警长急眼了,陈高的手上分量一点都不轻。
“我知道了!她们是调虎离山,故意找人在村头放火,肯定有人趁机从村后跑了!”陈高不顾警长愤怒的眼神,话音未落就往外跑。
“警长,我先去抓人,你们跟着来!”
“哎哎哎,怎么说走就走,好!”警长还能怎么办,只得打电话再调几个人去村尾。
皮卡轰鸣,不过半分钟已沿着湖边大道开到村尽头。前方看不到有车尾灯,两侧山体上植被茂盛,也看不出有人的样子。
很快赛琳娜开着警长的车赶来了,下车拍拍怅然若失的陈高屁股:“你想多了吧,我开过来时还看到大道旁诊所的灯亮着,开着的门里艾玛医生正和人说话。”
“别闹,我刚看到山上有一道微弱的光在林中晃了一下,应该是有人在那儿。”
“有没有可能是我的车头灯被什么反光了,这么暗这么高怎么可能看的清嘛,再说就是有人上山他也不违法,最多是不听你的话。”
“也许吧,这村子太邪门了,得赶紧破了案子,我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走,我们去正面碰一碰艾玛医生!看她还有什么招!”
“啊,我刚睡醒牙还没刷,就去和嫌疑人硬刚,等我一下,我去化个妆。”
“又不是和我约会,是刀人!走!”陈高戾气十足的指了指几十米外亮灯的诊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