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柱哥,真巧啊!你也来喝酒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何雨柱抬眼一看,竟是许大茂。他手里提着个布包,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何雨柱皱了皱眉,心里暗骂一声:“这家伙,真是哪儿都能碰上。”
“巧什么巧,随便坐。”他语气淡淡地回了一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许大茂也不客气,径直坐下,扫了一眼桌上的烧鸡,咧嘴笑道:“雨柱哥,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居然买烧鸡吃!是不是最近发了啥财?”
“别贫嘴,爱吃就吃,不吃就走。”何雨柱懒得搭理他,把鸡往中间一推,继续倒酒。
许大茂也不见外,夹了一块鸡肉,咬了一口,啧啧称赞:“这鸡味道真不错,比我家那边的强多了!话说回来,雨柱哥,你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感觉你最近都怪怪的。”
何雨柱冷哼一声,没接话。
见他不说话,许大茂干脆自顾自地说起来:“我说啊,你也别总是板着个脸,大家伙儿看着都觉得你难接近。咱院里的人不都那样嘛,互相帮衬帮衬,日子才能过得下去。就像我前几天,秦淮如来找我,说是你最近饭做得少,还让我劝劝你呢。”
“她找你说什么?”何雨柱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语气里透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许大茂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摆手:“没啥没啥,就是随便聊聊。我这人嘴快,你别放在心上。”
“哼,她的事儿我不稀罕理,你以后也别掺和。”何雨柱冷冷地说。
许大茂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又夹了一块鸡肉,没再多话。
两人默默喝了一会儿酒,烧鸡也吃得差不多了。何雨柱放下筷子,结了账就起身离开。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许大茂刚才的话,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
“秦淮如,你可真是阴魂不散。”他咬了咬牙,暗暗发誓,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让她占到便宜。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院子里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秦淮如家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她的声音夹杂着孩子们的笑闹。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他刚关上门,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雨柱哥,是我,淮如。”秦淮如的声音柔柔的,还带着几分笑意,“我刚蒸了些包子,特意给你送几个来。”
何雨柱抬头看着门,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他叹了口气,心里早有了主意。他缓缓走到门边,停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说:“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秦淮如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行吧,雨柱哥,你要是饿了随时告诉我。”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归于寂静,只剩下偶尔的狗吠和风拂过树梢的声音。何雨柱坐在桌前,灯光微弱地投射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副坚毅而略显疲惫的轮廓。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碗清水中,心思却早已飞远了。
白天发生的种种仍在脑海中回旋。秦淮如的敲门声、许大茂的多嘴闲聊、马华那张写满不甘的脸,全都像一张网,死死地缠绕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他低声自语,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又重重地放下。
尽管已经明确表明态度,他知道秦淮如不会轻易放弃,她总有办法让人不知不觉中步入她的圈套。他叹了口气,站起身,随手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推门走了出去。
夜色浓重,冷风刺骨,四合院里静得出奇。何雨柱抬头望了望天,稀疏的星光在漆黑的夜幕中显得孤单。他顺着小路走到院子门口,刚迈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雨柱哥,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是棒梗的声音。那孩子一脸讨好地看着他,手里还攥着一块咬了一半的馒头。
何雨柱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不在家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棒梗挠了挠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妈让我问问,您明天有没有空,想让您帮个小忙。”
何雨柱心中一沉,冷哼一声:“明天要上班,没空。你回去告诉你妈,别老是想着麻烦我。”
棒梗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笑了起来:“雨柱哥,您别这么说嘛,我妈就是随口一提,您要是忙,那就算了,我这就回去。”
看着棒梗转身离去的背影,何雨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知道,秦淮如从来不是随便“提一嘴”的人,她这样做,多半是有更深的盘算。
“又想使什么花招?”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抬脚离开了四合院。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照亮着石板路。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脚步停在了熟悉的小酒馆门口。
“雨柱哥,又来了啊?”老板正坐在柜台后翻账本,见他进来,抬头笑着打招呼。
何雨柱点点头,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老规矩,一壶小酒,再给我拿点花生米。”
老板应了一声,很快端来酒和菜。何雨柱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喉间的灼热感让他稍稍放松了一些。
“雨柱哥,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老板见他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奇地问。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些破破烂烂的人和事。”何雨柱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总有人想着算计我,真是烦不胜烦。”
老板听了,咧嘴一笑:“咱这四合院里的人嘛,谁还没点小心思?雨柱哥你心大,别太较真了,自己日子过舒服才是正经。”
何雨柱没接话,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他心里清楚,这些话说着轻巧,真要放下,又谈何容易?
正喝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哟,雨柱,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