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远远地看向院子角落处,那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秦淮如——一个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折磨他人的女人,正从那边的屋子里走出来,身旁跟着的是一位瘦弱的青年马华。他们两人的身影有些不和谐的搭配,尤其是马华那略显怯懦的姿态,似乎随时会被秦淮如的高傲压垮。
秦淮如一向盛气凌人,容颜美丽却冷若冰霜,她的步伐沉稳而优雅,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她穿着一袭深紫色的旗袍,走路时衣摆微微摆动,精致的盘发微微动荡,散发着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冷冽气息。她身后那个马华,脸色苍白,眼神总是躲躲闪闪,像个随时会被人看穿心思的孩子。
何雨柱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他并不喜欢秦淮如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她的那份冷漠仿佛将一切都视为低人一等,甚至连马华这样的年轻人也逃不过她的凌辱。
“这小子,又是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何雨柱心里这样想,随即又摇了摇头,目光没有离开那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情绪在翻涌。
不久,秦淮如与马华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央,马华低垂着头,手上捏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显得十分不自在,而秦淮如的嘴角却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眼神冷冷地注视着马华,仿佛是在等待他犯错。
“你还不明白吗?”秦淮如的声音如同冰水落入热油中,带着一丝丝的刺耳,“你这么个废物,怎么可能和我比?”她的手指轻轻抬起,指尖划过空气,仿佛在威胁什么。
马华低下头,哆嗦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一种屈辱和无奈。他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最终还是小声地开口:“我…我只是想做点事…能帮到你…”
“帮我?”秦淮如的笑意愈加深刻,语气中满是不屑,“你自己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连我手下的一只狗都不如,凭什么帮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院内不少人的目光。何雨柱站在那里,心里有些不忍,看着马华那痛苦的表情,似乎是在经历着无尽的屈辱和羞辱。虽然他与马华并不算熟,但他知道,马华是个内心善良的青年,尽管有些木讷,却不至于做出什么恶事。秦淮如这样肆意折磨他,未免太过分了。
他忍不住走出了院门,朝着那边走去。随着他的一步步靠近,秦淮如的讥笑声依旧在空中回荡,马华的脸色则越来越苍白,似乎已经承受不住接下来的话语攻势。
“你走过来干什么?”秦淮如看到何雨柱的身影,眼神中的冷意更加浓烈了些,她眉头一挑,声音轻蔑,“难道你也想插手?还是说,你也想从这个废物身上获得什么?”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你说得对,我确实有些事要找他商量,但并不是为了你。”
“哦?”秦淮如挑了挑眉,露出一丝不屑,“那就请便。”
何雨柱直接走到马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平静:“走吧,不用理她。”
马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感激,但又充满了犹豫。他似乎有些害怕离开秦淮如,害怕她的怒火,但何雨柱的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拉住了他。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秦淮如突然出声道:“你以为他能保护你吗?”她的声音阴冷,带着一种强烈的挑衅,“你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废物,连他都保护不了你,又怎么能保护自己?”
马华的脚步顿时停住了,他垂下头,内心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何雨柱转过身,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难过?觉得她的话很重吗?”他没有等待马华的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其实你根本不用在意她说什么,她不过是利用自己的高傲来掩饰内心的空虚罢了。”
马华缓缓抬起头,目光中似乎有些微弱的光芒闪烁,他似乎在何雨柱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安慰,也许是在这份安慰下,他找到了几分勇气。
然而,就在这时,秦淮如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觉得他能保护你,何雨柱?你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庸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她的话语中带着尖锐的刺耳,直指何雨柱的底线。
何雨柱转身望着秦淮如,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平静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我不配,就试试看能不能让我闭嘴。”
秦淮如冷冷一笑,眼神中充满了挑衅:“那我就看看,你能做什么。”
秦淮如的笑容犹如刀锋般锋利,轻轻地划破了何雨柱内心那层微薄的防线。她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挑衅,仿佛在等着何雨柱做出反应,但何雨柱并没有丝毫动摇,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平静如水,似乎什么都无法引起他内心的波动。
然而,秦淮如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迈步走近,语气更加尖锐:“何雨柱,你真以为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心里会有一丝敬意吗?你不过是一个和我同一屋檐下的匆匆过客罢了,想让我尊重你,恐怕是痴心妄想。”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向何雨柱的心。
马华站在一旁,头低得更深了,似乎不敢正视任何人的目光。那种深深的羞愧感从他内心涌现,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连带着他的脊背微微发颤。马华知道自己在秦淮如面前一向不值一提,但他更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反抗,甚至无法为自己争辩一句。
“够了。”何雨柱终于开口,声音依然那么平静,然而其中的威胁感却清晰可闻。“你说的这些,不值一提。”他转向马华,目光温和了些,“不要意气用事,走,别再和她纠缠。”
马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那种压抑的痛苦,他一个人都在默默承受,秦淮如对他的话语如同一根根针,深深地刺进他的心里,连同他对自己无力的自责和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