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家是倒了,但剧情崩溃,林织和代伽旭还在,该防的该避免的,都要做好防备。
更何况,这是白言渡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成果。
而且,确实不用做题呀!
想着想着,白鱼从脑袋底下扯出枕头,翻身抱住,轻轻打个哈欠。
困了。
过了不知多久,白言渡和负责人讨论也有了个结果,他轻轻拉开门,放轻脚步走进去,坐在床边。
彼时白鱼侧躺着,缩成一个球,原本在怀里的枕头被扔到地下,她脸上还挂着笑容,很是恬静,和醒的时候的活蹦乱跳不同,睡梦中的她看上去十分乖巧。
只是这份乖巧不久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嘴角晶莹,还在吧唧嘴。
白言渡弯腰捡起枕头,放到床上,看着她这副样子,出奇的没有嫌弃,反而轻轻扬起了嘴角。
有点冷。
他抬头看去 ,果然,白鱼贪凉,空调度数调的很低。
他从柜子里拿出条薄毯盖在她身上,又动手把温度往高里挑了两度,这才缓步出去,继续看自己的书。
等白鱼醒了后,已经是半下午了。
她伸着胳膊翻起身打哈欠,发现身上盖着的浅粉色小毯子,扒拉开,忍不住嘀咕道:
“二哥还是喜欢偏粉色,反差好大。”
冷面博士的柔软内心啊。
出门后,外面的助理告诉她,白言渡在另一边,正在做指导工作,让白鱼醒来后稍等片刻。
白鱼听完后点点头,站起身。
助理:“您要去哪儿啊?”
“找二哥啊。”
白鱼说的理所当然,“不然在这里多无聊啊。”
“您知道在哪儿吗?”
语罢,助理感觉白鱼看他的眼神不对起来,她眨眨眼,“不是有助理你在吗?”
“……。”
他摆摆手,“您还是别乱跑的好。”
“这不叫乱跑,您又不是不知道路。”
白鱼咧开嘴,嘻嘻笑道:“有您在我又丢不了。”
“博士说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二哥,我做了噩梦,只有二哥能安慰我。”
助理脑补了一下白言渡用那张冷漠的脸做出安慰人的行为,说出安慰人的话,打了个寒颤。
画面太美,想不下去了。
白鱼看他一副不信的样子,解释道:“其实二哥对我特别好,他可会安慰人了。”
在她的万般纠缠下,助理才松口同意把她带过去,但只能在外面看着,不能进去打扰到。
白言渡站在里面,神色冷淡,垂头轻扫着那些报告,戳一戳里面的某个数据,语气平静,“这个错了,所以后面都错了。”
“还有,这个方案,不是最优方案,资源消耗过于严重,把这个略去走另一个步骤。”
“这里也错了,改掉。”
“这里还行。”
他一针见血,指出所有的失误点后,微微抬眸,“改掉再试。”
“扑哧。”
“很好笑?”
研究员连连摆手,低下头认真看笔记,“没有,不好笑。”
白言渡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去,白鱼正在贴着玻璃,眼巴巴的观察室内。
“……。”
他握着笔在纸上圈住重点,扔给研究员,“这是重点留存部分。”
语罢,他拉开门走出去,摸摸她的头。
很软,很好摸。
“不是让你醒来等着?”
助理插嘴道:“小姐说她做噩梦了,想看看您,得到安慰。”
“……。”
什么安慰?
买点吃的安慰她的胃?
白鱼心虚的看天花板,“其实,我主要是想见二哥。”
“嗯,走吧。”
白言渡带她走回回办公室,把她按在椅子上。
她向后仰头看着他,好奇道:“二哥,干嘛啊?”
白言渡扶正她的头,把她睡觉压歪的辫子拆下来,五指张开,拿手当梳子,梳顺。
他的动作缓慢,十分轻易的扎了一个马尾辫。
白鱼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惊喜道:“诶!好看!”
“二哥你怎么会这个的?”
他淡声解释,“早上看会的。”
“天才。”
“嗯。”
……。
晚上回到家后,白恪给两人打了视频通话,主旨在询问白言渡,白鱼的复习情况,也想看看白鱼做的习题集。
白鱼啃着苹果,坐在凳子上,翘着的二郎腿一晃一晃,听到亲爹想看,瞬间悲伤起来。
“爸爸,实不相瞒,有一群贼人偷走了我的习题集。”
白恪嗤笑一声,“你还能编一些更靠谱的理由吗?”
“虽然这个听起来很离谱,但我真的写了,二哥可以作证,而且也是真的被偷了。”
刚从门外拿快递回来的白言渡闻言,点头,“是的,今天研究院有人来盗窃。”
白言渡的话比白鱼的可信多了。
白恪:“好,那就算了。”
“好!”
快乐的白鱼看到白言渡手中的快递,抱着手机走过去,探头看,“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拆开快递,“是匿名寄来的。”
偌大的箱子里,只放着一本习题集,和一张纸条。
白鱼抿唇,看着一模一样的封皮,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略带心虚,干笑两声,道:“哈哈,这本习题集,真是眼熟啊。”
“谁这么好心,知道我的题被偷了还寄来一本新的啊?”
白恪冷漠的声音传出,“翻开看看。”
他不说,白言渡也会看。
习题集只写了第一题,后面空空如也。
纸条上则写着:白言渡,你的破题老子不要,去你大爷的。
一时间,现场两人,手机上一人,都陷入沉默。
越是紧张尴尬的时候,越要抢占先机。
白鱼率先开口,“谁啊!偷了就算了,还给我买一本新的回来。”
白恪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你的?”
“当然,我做了很多的!”
就在她狡辩之际,白言渡往前翻一页,她自己画的几条抽象小鱼快乐的和所有人say hi。
“……。”
早知道就不手欠画这几条鱼了。
白言渡总结,“所以你没有写。”
“不!”
白鱼一手拿手机,一手翻到后面指着第一题的290,“你看!这不是写了?”
“老二,抬手。”
白言渡听话照做。
“替我敲她的头,”说完,他又补充道:“也不用太狠。”
“哦。”
被制裁的白鱼苦哈哈的捂着脑袋,再次坐到桌前,一边写题,一边问候偷资料的那些“大爷”的祖宗十八代。
行,你们是真的很好心。
还给我送回来!
好人不算好人,坏人也做不透是吧?
千算万算,算不到这人竟良心发现还给自己。
白恪还有事,他最后叮嘱白言渡,“看好她。”
说完,挂掉电话去忙,只剩白鱼握着笔,扣过手机。
白言渡站起身,拿过习题集,平静道:“父亲说,什么时间做什么事。”
“?”
“所以,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