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郎怒极反笑,勾勾手边让自己的小弟将大叔放开,还专门让出来道路为两人放行。
“快走!快走!”
大叔连忙骑上自行车飞奔,邵宛也紧跟后面,时不时回头张望。
“你们之前认识吗?我看你好像心情很糟糕啊。”
“没时间解释了,你已经惊动了他们,赶紧跑,不然就别想走了!”
大叔撒丫子往前冲,邵宛不明所以,便也站起来蹬。
没过一会儿,身后就照射出强劲的远光灯,隆隆的摩托声炸街一般的轰鸣在邵宛耳边。
邵宛知道这时候不能回头看,这远光灯直视的话什么也看不到。
“火爆猴,给我把他们拉下来!”
领头骑着摩托,梳着莫西干头的青年咧嘴,将精灵球朝桥边射出。
火爆猴沿着栏杆手脚并用,在高速移动中不断靠近着邵宛。
火爆猴找准时机,猛地一跃,举起拳头就朝邵宛的后脑勺挥去,这一拳任何人被命中大脑不死也残。
邵宛早有预料,左手举起精灵球,球中的豪力及时跳出,一把抓住空中的火爆猴,膝撞击打在其凸起的鼻子,随后接上一肘将火爆猴打落在地。
火爆猴在地上翻两圈,随后一头撞在了后面追来的摩托上。
“你先回来吧,我们不能在这里恋战。”
邵宛不打算停下来和他们打,这种宝可梦直接攻击人的方式说明以前没少干,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还是太多了。
“别想跑!大嘴蝠,使用超音波!”
莫西干头将倒地的火爆猴收起,让大嘴蝠来远程干扰。
大嘴蝠用他那永远合不拢的嘴巴发出强烈的声波,然而邵宛可不会坐以待毙。将九尾放出,神通力反手把大嘴蝠对折,让他的嘴巴强行闭上。
三番五次被破解,让莫西干头很是恼火,自己老大下的命令说什么也要完美执行下去。
“不管这么多了,把他撞下桥去,让他喂暴鲤龙!冲!”
莫西干头招呼身边的人,拉起油门,车头猛地向上一翘,左手举起棍子就要将邵宛逼死。
邵宛从衣服的内侧口袋里取出一个密封的小盒子,随后向后扔去。
那小盒子被最前头的摩托轮胎压碎,紧接着那盒子里就泄露出黄色的粉尘,呛得后面的摩托手各个都咳嗽不止。
这只是邵宛从妙蛙草身上收集的催眠粉,对人使用不是很有效,但作为干扰已经足够了。
莫西干头见自家兄弟们都被呛得涕泗横流摩托全撞在了一起出现了鬼火车祸现场,心中大为恼火。
“你在找死!”
举起铁棍一棒子敲击在邵宛自行车的后轮上,直接把后轮胎都给打折,邵宛控制不住自行车摇晃,只能勉强刹车停住。
但莫西干头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举起铁棍就要取邵宛的性命。
看着那狞笑的面孔越来越近,邵宛冷哼一声,将自行车蹬去,随后抓住侧边栏杆向下信仰之跃。
摩托应声碾过,将整个自行车都给压扁,将铁棍朝着邵宛小腿处丢去,但邵宛已经跳起,与铁棍擦身而过,只留下了浅浅的淤青在邵宛脚踝处。
“暴鲤龙给我吃了他!”
莫西干头恶狠狠的盯着水下,将精灵球对准下面的河流放出暴鲤龙来。
“别想跑,我告诉你,你就是跳进河里我也得把你的脑袋拧下来送给我老大!你就准备…啊!”
莫西干头还没说完狠话,就感觉脚步被什么东西缠住,随后一股巨力将自己往桥下拖。
在半空中,莫西干头惊恐的看到那个该死的少年正在一手握在桥下的管道,一手举着精灵球。
另一边则倒挂着一个妙蛙草,就是那藤鞭将自己拖下去的。
暴鲤龙刚刚进到河里,就张大了嘴巴等着投喂,眼见上面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在向下掉落,欣喜若狂,也没注意什么便一个弹跳飞到半空将其吞入肚里。
“该喂鱼肚的是你才对。”
邵宛冷眼看着那人被自己的宝可梦吃下,随后将妙蛙草收起并朝上面丢去精灵球。
九尾焦急的用神通力将邵宛救了上来,邵宛见自己的自行车已经如此狼狈不堪,很是伤感。
这毕竟不是他的财产,是要赔给千树的。
“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邵宛将自行车的遗骸放在莫西干头的摩托车后面,让豪力扶起摩托车,随后坐在前面扬长而去。
“别跑!不能骑走啊!这很贵的!”
身后的小弟眼见莫西干头杳无音信,连摩托都被抢走了,一时之间六神无主,在原地蹦蹦跳跳的高喊。
“还管这个干嘛,先救一下三哥啊,三哥掉水里了!”
“三哥要是没命了,我们都要遭罪了!”
“人家贷款买的,关你啥事,你出钱了吗?”
“对对,先救三哥。”
众人知道孰轻孰重,一个个将自己的宝可梦朝水下扔去,能游泳的赶紧游泳,会飞的在空中朝暴鲤龙打去。
“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那大叔先一步发疯般的骑自行车,就是为了先把自己的钓友找到,企图依靠人多回来救援,却见邵宛骑着那摩托车就开了过来,后面并未有什么追兵。
“没事儿,你觉得这个值多少钱,能不能重新买个自行车的。”
邵宛大跨步下了车,用力拍了拍摩托车说道。
“这,这车怎么会在你手上…”
大叔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稀罕事,在他身边的几位中年男子相互对视一眼,纷纷走上前来与邵宛攀谈。
刚刚被朋友叫来说要救人,但要救的人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不好奇发生了啥。
邵宛简短解释过后,问向大叔那帮人的来历。
“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先走吧。”
“去我家吧,我家在浅红市,距离这不远。”
大叔的其中一个朋友如是开口道,众人便都骑上自己的自行车跟着。
大叔的朋友将几人带到了一处农村里的自建别墅里休息,又倒了点酒,大叔一饮而尽,脸上写满了惆怅。
“我跟他们老大的父亲,以前认识,只是他父亲后来染上了赌,而我刚好做生意赚了点钱,就找我来借钱。
最开始只是借一点还债,后来越借越多,我不肯借了,便撺掇自己儿子来偷来抢!”
大叔气愤的拍着桌子,纸杯子都被捏成一团。
“好好的生意便被搞砸了,后来我再也没见他的父亲,后来死了,怎么死的我也不知。
但铁郎他没有放过我,依然想尽办法从我这里要钱,还说什么是我害死了他的父亲。
呵,我看分明是铁郎他自己把他父亲给杀掉的,我都报警了,但迟迟找不出来证据。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我被他给怨恨上了,不止来砸我的店,还把我儿子打伤,弄到现在都离婚了!”
大叔说到这里,成年人的委屈涌上心头竟然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