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边缘镶嵌着一层金辉,暖阳渐渐攀上穹顶。
乔西站在房檐上,双臂打开,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按照时间线,皇帝应该让睿王去镶城治理匪患去了,现在应该忙着扶持三皇子武王对宿主大大进行定点制衡。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出了武王护驾有功,得到皇帝的赞赏,有王者之风。
一个皇帝赞其有王者之风,不就是有传位的嫌疑吗。
本来二皇子之前的事就让前朝的老臣多有不满,但毕竟二皇子没有什么背景,不足为滤。
但三皇子不同,他的母妃是东陵国的公主,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不到一年了,
如果这个时候皇帝突然反悔下旨,退位给三皇子,就算有人支持,太子坐上了龙椅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说以一群以辅国公为首的老臣就联名上书让武王回封地。
这下直接把皇帝给惹恼了,直接把辅国公都下了大狱,还不许人求情。
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老人,乔西却觉得特别无语,
在原文中,这些老臣除了每次在关键的时候提醒皇帝宿主大大继位,惹皇帝不高兴,迁怒宿主大大,也没啥用处。
“殿下,辅国公年事以高,受不住地牢的阴冷潮湿啊。”
“行了,本宫知道了,我这就进宫去求父皇。”祁安泽将人扶起后安抚道。
……
……
“乔姑娘,你收拾行李做什么?”秋月一脸疑惑的问道。
乔西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吵架后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冷静期的。”
眉眼弯弯的丫鬟立马瞪大了眼睛,“乔姑娘,你要走吗?”
乔西无奈的点了点头,最快明天就要开始远航了。
宿主大大今天又和为辅国公求情去了,免不了和皇帝争论,估计又要被下放到地方体验民情了。
按时间应该是去治理私盐。
“乔姑娘,有什么还不能好好说吗?太子殿下是心悦你的。”
乔西:“……”她不会是误会我要走吧?
……
“我觉得你说的对。”她放心东西,目不斜视的出了屋子。
秋月怕她反悔,连忙将她的东西放回原位。
乔西看着她的举动抿了抿嘴,掏出怀里的小包在手里颠了几下,心想,“有了钱,什么都不缺呀。”
——
海风裹挟着空气,将岸边两人的衣物吹的鼓囊起来。
海水的咸味也钻进乔西的鼻孔,她略感不适的揉了揉鼻子。
这里是海城,因为地势沿海,所以滋生了许多走私盐贩子。
看着面前穿着破烂衣服的女人,乔西疑惑的开口,“这个,就是盐贩子?”
“嗯,海城督管上报来的就有这个女人。”
“这也不像……官商勾结啊。”乔西的意思是,哪有做着获利的事,却看起来这么落魄的人。
“这里大多是渔民,所谓私盐,也不过是从南通国买的。”
祁安泽边说边上了船,“大嫂,我们是王哥介绍来的,想买一斤细盐。”
女人一脸戒备的看着面前穿着粗衣的二人,男人俊朗,女的却用粗布围住了脸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东西,去别处吧。”
“大嫂,我们也是没有了办法,我娘子生了怪病,大夫说要以细盐化水擦拭皮肤才能好,
官盐是每个人是有规定额度的,没了法子才求到您这里来的。”
乔西:“……”
怪不得出来的时候非要让我围着这块粗布,原来是有设计啊。
那女人迟疑了一下问道,“小娘子是什么病啊?”
乔西也扭头看向他,眼神戏谑的等着他接下来的故事。
“这个,不方便,如果您这里确实没有,我们再去问问别家。”
祁安泽一副被冒犯的模样,生气的拉着乔西就要走。
“……哎,等一下。”那女人开口,看到他们停下脚步,从船舱的一个角落里窸窸窣窣的拿出一包用黑色油布包裹的东西。
看着她手里被黑色的油布包裹的细盐,祁安泽掏出一碇银子。
“我这里就这么多了,要不你过几天再来取。”女子看着他手中的银子停顿片刻说道。
祁安泽颠了颠手中的东西,点了点头。
……
“私盐不是应该比公家盐贵吗?”回到客栈乔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刚才宿主大大给的是公家盐的价格,可是看那妇人的反应,应是给多了。
看到男人点头,乔西接着分析道,
“这就很奇怪了,海城督管虽然是一个小官却也不敢安排人来忽悠我们。私盐泛滥,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原文中对于治理私盐只有一句话,‘太子体恤民情,私盐案圆满解决’,可也没写怎么解决的。
“等等吧,看着那个妇人还会给我们多少。”祁安泽平静的说道。
几日后,
“人呢?”乔西找了一圈,楞是没有找到那个妇人的船,没办法只好去问其他渔民。
“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瘦瘦的大嫂去哪里了?”祁安泽为了伪装不被发现故意变了变口音。
“胡大嫂啊,她出海没回来呢,怎么了?”一个胖胖的男人走过来,小声说道,“她欠你们东西了?”
“是,她答应给我们找细盐,我定金都交了。”
男人撇了撇嘴,“那你这钱可是打水漂了。”
“此话怎讲?”祁安泽焦急的扯着他的衣服,询问道。
“她丈夫好赌,她没有办法,就骗你们这些生瓜蛋子,骗一个就跑。”
“那你知道怎么能找到她吗?”
男人打量了一下祁安泽和乔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在哪,但是……我有你们要的东西。”
祁安泽和乔西对视一眼,掏出一碇银子,“我要看看东西。”
看着男人手里明显小了一半的东西,乔西眼睛瞪的大大的。
“我要一斤,你这不够。”祁安泽将东西扔回给他。
“一斤要这个数,老板你的银子不够啊。”看着祁安泽迟疑,男人接着说道,
“我这里的价格是最公道的,这是杀头的买卖,当然会比官盐要贵一点。”
……
看着桌子上的两包东西,乔西苦恼的直挠头。
两碇银子买回来的私盐还没有一碇银子的多,这也太诡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