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政一部分人,想要直接把这个本丸剩下的刀碎掉,假装事情没发生过。
一些人则想把事件相关刀扣押下来,将事件大肆宣扬出去,反正大家其实都知道一些,不如大肆宣扬,作为政绩。
而一部分,则持着这件事应该按照正常流程走,不该过度宣扬,也不该隐瞒真相,更不该过度处罚。
毕竟这些刀,已经在纳兹那里挂上了名。
蔷薇:“现在留在政府的刀,除了找回来的五把,还有初始刀蜂须贺虎彻,以及另外两把和他关系亲密的虎彻刀。”
她垂眸,声音低落道:“其他刀我们尽快审核完,分配出去了,唯独虎彻家的刀,由于初始刀有隐瞒的嫌疑,被扣押下来了。”
达想说他没有隐瞒,只是想更稳妥一点推翻审神者,纳兹先一步把手放在他头顶,摇了摇头。
达明白了,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认为是什么样的。
“嗯,这次会议我会把这件事提出来说,”纳兹沉声道,“虽然是少数垃圾做出来的事,但有必要让其他人知道。”
“至于虎彻家的刀,放心吧,我会和政府交涉。”纳兹看向明显放松了点的蔷薇,笑道,“至于你,就趁这几天好好休息吧,过几天虎彻家的刀分配出去,你们的事就多了。”
蔷薇脸上多了点笑容:“应该的。”
审核有异常的刀分配出去后,有一段时间高强度监视,无论是出阵还是未出阵,一举一动都要详细记录,记录完还要写报告什么的。
但蔷薇对此没有怨念,反倒是笑道:“那些是小事,只要能保住他们就好,哦,这句话我是不是不能说来着。”
纳兹和达友善的笑了起来。
这种话当然不能是政府人员说出来的,但蔷薇不仅是政府人员,也是审神者,对无罪的刀剑报以不忍和帮助,有什么问题吗。
达扒拉扒拉纳兹的衣服,小眼神里满是期待。
纳兹微笑不变:“不行哦达,你最近申请的二手本丸刀剑数量超出限制了,最多只能再申请一把,你要申请谁呢?”
长曾弥虎彻,浦岛虎彻,还是蜂须贺虎彻?
达张了张嘴,又闭上,他要申请当然是蜂须贺虎彻,但他知道蜂须贺对兄弟很重视,因为他的申请,把他们分开……不好吧。
他纠结得鼻头皱起,把头埋进三日月怀里。
三日月安抚的拍拍达的背。
其实没什么好纠结的,毕竟这三把刀注定要分开的,不可能去同一个本丸。
喝完茶后,蔷薇把他们的餐费都付了,脸色比来时好多了,心里的烦恼在得到纳兹的肯定后,放了下来,道别后,带着三日月先行离开。
达整只狗扒拉在三日月身侧的刀身上,小米牙咬着刀柄。
纳兹伸手将他抱过来:“好了,别烦了,会议结束我们去接蜂须贺,你亲自问他吧。”
达松开三日月的刀身,发出一声响亮的回应:“嗷。”
会议是在一个大礼堂开的,下面坐着密密麻麻的人,看着台上陆续上去讲话的人和非人。
听了一会,达从桌子上爬下来,掀开三日月的手臂,把自己藏进他怀里,扒拉扒拉长袖,遮住自己的身形,补觉。
一堆废话翻来覆去的说,十句话能压缩成一句,陈词滥调浪费时间。
“三日月,帮我记下关键点,有事再叫我。”
“好的主公,”三日月不仅不阻止,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达睡得更舒服,平安时期的老刀,语气宠溺,带着慈祥的光辉。
羡慕得旁边的壮汉审神者,眼泪都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看向身边的烛台切光忠,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烛台切光忠笑道:“不行哦主公,您太大个了,我遮不住您。”
“哦,”眼中的期待死了。
在台上发言者的催眠中,达睡得非常安稳,有种上课时,老师嘴里那温柔细雨的安眠曲的感觉。
十分安心。
达是被一阵鼓掌声惊醒的,扒拉开眼前的衣袖,“下课了吗。”
“主公,是纳兹大人上台发言了。”
达探出个脑袋,他睡前,周围审神者一副麻木想睡觉的表情,而现在却狂热的鼓掌,他看到有些审神者激动的站起来。
台上的纳兹笑容依旧如沐春风,双手抬起,往下摁了摁,示意大家安静。
台下如同见到偶像上场的粉丝们,瞬间安静了下来,依稀还能听见几声嘘声,示意别人安静。
而某些不太清楚状况的审神者,也随着这股狂热的潮流精神起来。
纳兹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后直接切入正题,气氛也从粉丝见面会,变成了正儿八经的会议。
其身后巨大的光屏,实时播放纳兹说话的内容,并放上图片和视频,简直就是个大型ppt。
纳兹讲的是今年三起重大案件,针对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办法进行分析和阐述。
干货有点多,台下的审神者们奋笔疾书,坐在前面的高阶审神者,纷纷举手讨论,虽然都认识,但由于平时太忙,这样聚在一起讨论分析的机会不多。
案件他们其实都清楚,但是为了低阶审神者能听懂,多花了点时间描述内容,力争让每个人都能跟上。
有点像优等生为了差生的进度,明明可以根据题目写答案,偏偏要把内容一步步写出来,偶尔还要附带一句,这一步属于什么什么的范围。
从神性讲到阴阳术,从自然到妖力。
审神者们种类复杂,同样的,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也不仅仅局限于灵力上。
达听得入神,尾巴都不摇了,努力跟上他们讨论的速度,虽然听得懂是一回事,使用又是另一回事。
至于目前还未解决,也是大家最关注的“走私案”,其实大部分已经落下帷幕。
纳兹抛出来的问题是,审神者被捕,初始刀是否有罪。
光屏上出现一份任务报告,歪歪扭扭的笔迹,比鸡抓的也好不到哪去了。
“卧槽,这字比我用脚写的还丑。”
达一僵,头慢慢往桌子底下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