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法庭内只剩下白女士的婆婆呆立当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老伴被警方带走。
老太太情绪激动地上前试图阻拦,口中不停地哭喊着:“不许带走我的儿子!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只见白女士的婆婆,心急如焚地伸出双臂,义无反顾地挡在了被警察押解着的白女士的丈夫面前。
白女士婆婆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命令,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然而,面对这位老太太的阻拦,警察们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他们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用力将白女士的婆婆直接推开。
白女士的婆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但她仍然挣扎着想要再次冲上去阻止警察带走自己的儿子。
可是这一次,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是徒劳无功,因为法律的威严就如同钢铁长城一般坚不可摧,容不得任何人来轻易挑战。
而此时,法庭内的气氛异常凝重。作为审判长的慕清蕊面色严肃,先是与几位审判员一同转身下台去更换服装。
与此同时,坐在旁听席上的白女士早已泣不成声,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的指缝间汹涌而出。
一旁的苏雯见状,连忙轻轻拍打着白女士的后背,试图帮她顺顺气,并安慰道:“白女士,虽然一审已经结束,但还有二审呢,我相信正义终将到来,那个男人一定会受到他应得的惩罚!”
听到这话,站在旁边的秦旭溪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愤愤不平地说道:“唉~整整十年啊,这居然就是最高的惩罚了?真是太可笑了!口口声声说着法律是公平的、威严的,可如今看来,这所谓的公平究竟在哪里呢?依我看,如果真要讲公平,那就应该让那个可恶的男人也亲身感受一下白女士所遭受过的苦难才对!”
秦旭晨听后,则默默地低下了头,无奈地叹息道:“没办法呀,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的确是公平的。只是有时候,现实情况可能并不尽如人意……”
最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旭凯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或许,我们只能等待小妹推出的最新版本的法律了,希望到时候能够有所改善吧……”
秦旭澈一脸坚定地看着慕清蕊,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鼓励,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嗯!我相信小妹一定可以的!她那么聪明伶俐又勇敢坚毅,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她。”
而此时一旁的秦旭然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只见秦旭然凑到众人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们给狱中负责看管那个畜生的警察打个招呼如何?让他们故意安排那畜生跟监狱里最难缠的犯人住在同一个牢房,然后呢,再悄悄放出风声说他是因为强jian罪才被关进来的,你们想想啊,监狱里那些犯人们最讨厌、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犯下强jian罪行的家伙啦,所以到时候,他们肯定不会让那畜生有好日子过的!而且咱们还可以跟狱警们商量一下,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有人欺负他,这样一来,就算那畜生在牢里待上个十年八年的,也别想过得舒坦咯!”
听完秦旭然这番话,秦允川不禁眼前一亮,满脸赞赏地伸手轻轻摸了摸秦旭然的脑袋,笑着称赞道:“哟呵~行啊臭小子!没想到你居然能想出这么狠辣却又如此巧妙的招数来。真是够厉害的呀!”
然而面对秦允川的夸奖,秦旭然却是把头一扭,嘴硬地反驳道:“哼!这算哪门子损招啊?我觉得这明明就是个极好的办法嘛,你可别乱讲哦!”
秦允川见状,不由得哈哈一笑,随即抬起手在秦旭然的脑门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略带调侃地说道:“嘿!得了便宜还卖乖呢。叫你一声厉害怎么还不乐意听啦?”
秦旭然被打得吃痛,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脑门,嘴里嘟囔着抱怨道:“哎呀!好痛啊……切~谁稀罕你夸啊!”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呢。
慕清蕊换回了便装回到了差不多人已经走光了的法庭,法庭上只剩下慕清蕊,还有苏雯,秦允川,秦旭晨,秦旭澈,秦旭溪 ,都在。”
慕清蕊迅速地换下那身庄严的制服,换上轻便的便装后,步履匆匆地赶回了法庭。
此时的法庭已不再像之前那般人头攒动、喧闹嘈杂,大部分人都已离开,只留下几个人影。
只有苏雯、秦允川、秦旭晨、秦旭澈和秦旭溪等人,慕清蕊换好衣服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见到慕清蕊归来,秦旭然急忙快步迎上去,满脸惊愕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妹,你竟然是......竟然是......竟然是审判长!”秦旭然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已经是军人,特工,天才少女的妹妹竟会还有如此惊人的身份。
慕清蕊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心虚,毕竟自己成为审判长这件事一直瞒着所有人,包括家人在内。
面对秦旭然的惊讶质问,慕清蕊只能轻轻应道:“嗯......”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秦旭澈稍作思考,忽然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可是你明明是军人啊,而且还是现役军人呢,按照规定,现役军人是不允许报考公务员的呀,再说了,你今年才仅仅十八岁,到底是怎样成功考取公务员并当上审判长的呢?”
秦旭澈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向慕清蕊袭来。
慕清蕊面露尴尬之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干笑着回答道:“哎呀,我情况比较特殊啦,哈哈哈哈~”
说完,慕清蕊赶紧转移话题,生怕其他人继续追问下去,于是匆忙走向一旁的白女士关切地问道:“您还好吧?”
其实她只不过是懒得再费口舌去向众人解释这其中的缘由罢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调整,白女士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下来,身体状态也有所恢复。
听到慕清蕊的询问,白女士缓缓抬起头来,轻声回应道:“没......没事了。谢谢关心。”
慕清蕊紧紧地抿住嘴唇,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愧疚之色,她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实在抱歉,根据目前现有的法律规定,这样的惩罚已经是所能给予的最严厉程度了。”
对面的白女士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轻声说道:“我明白的,慕警官,非常感谢您所做的一切。”
尽管如此,慕清蕊心中的愧疚之情却愈发强烈起来,甚至到了一种难以遏制的地步,此时此刻,她简直恨不得立刻亲手杀掉白女士那可恶至极的丈夫。
按照常理来讲,以秦旭凯和慕清蕊二人的能力与地位,完全有足够的能力来维护白女士的权益,并将其丈夫直接判处死刑。
然而,慕清蕊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实则另有隐情,因为她深知留下白女士的丈夫是有大用的人。
如果能够借助慕清蕊以及秦旭然、秦旭凯共同努力新修订的法律条文得以顺利施行,那么白女士的丈夫无疑将会成为最佳的实验对象。
只是眼下,慕清蕊根本无法向白女士透露这一实情。
原因很简单,其中存在着太多未知且不稳定的因素,首先便是这个草案是否真的能够成功获得通过。
其次,即便新修订的草案最终得以通过,但它所带来的实际效果是否能够令人满意也是个未知数。
倘若该草案未能如愿通过,那么对于白女士而言,恐怕所要承受的失望远比现今得知丈夫仅被判刑十年更为沉重。
因此,慕清蕊深知自己无法开口说出真相,但此刻望着眼前白女士那略显憔悴和无助的模样,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情,犹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她的心房。
只见佣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白女士缓缓走出法庭,慢慢的下台阶,而那些保镖则像进法庭一样守护在白女士身旁,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慕清蕊与秦旭凯默默地跟在白女士,佣人,保镖身后,心情沉重得仿佛压了千斤重担。
与此同时,苏雯、秦允川、秦旭澈、秦旭溪、秦旭晨以及秦旭然等人也从另一侧的通道离开了法庭。
当法院的大门终于被缓缓推开时,守候在外的众多记者瞬间蜂拥而至,将整个出口围得水泄不通。
若不是因为有严格的门禁制度阻拦,恐怕这些记者早已不顾一切地挤进法院内部了。
刹那间,现场一片混乱,记者们像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朝着白女士席卷而来,眨眼间便将她团团围住。
面对如此汹涌的人群,保镖们迅速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圈,用身体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全力保护着白女士不受到任何伤害。
然而,即便如此,那些疯狂的记者们依旧不肯罢休,他们手中的麦克风如同长枪短炮般纷纷伸向前方,几乎就要直接抵到白女士的脸颊之上。
记者们如潮水般涌向前方,一个个脸上满是焦急与好奇,迫不及待地将各种问题抛向白女士。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慕清蕊身形敏捷地快步上前,宛如一道坚实的防线,迅速将那些记者挡在了身后。
慕清蕊大声喊道:“都别挤在这里!赶快散开!”
紧接着,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是许多特警及时赶到现场。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的迅速疏散人群,开辟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随后,白女士在特警的护送下,登上了那辆特警的警车。
在众多记者的目光注视下,警车引擎轰鸣,风驰电掣般地驶离了现场,扬起一片尘土。
与此同时,慕清蕊和秦旭凯也没有闲着,他们分别驾驶着自己的车辆,紧紧跟随着前方的特警车,一路前行。
而另一边,苏雯、秦允川、秦旭晨、秦旭澈、秦旭溪以及秦旭然等人,则各自驾驶着一辆车,分头忙碌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没过多久,车队便抵达了慕清蕊为白女士精心准备的豪华别墅。
这一路走来,道路两旁挤满了各路记者,但当临近别墅时,这些记者却突然被一群神秘人士拦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慕清蕊提前安排好的,她绝对不允许除了自己所信任之人以外的任何人知晓白女士居住的这个地方。
此刻,白女士的外公和外婆早已等候在别墅门口多时。
远远望去,两位老人面容慈祥,眼中满是关切之情,白女士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但她意识到自己此时仍泪流满面,连忙伸手擦去泪水,并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白女士不想让外公外婆太过担心。
秦旭凯听到白女士外公的道谢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还是受宠若惊。
他连忙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白女士的外公扶起来,并诚恳地说道:“您别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看到那被告如此嚣张跋扈、作恶多端,我们实在无法坐视不管,一心只想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然而,说到这里,秦旭凯的话语突然一顿,原本激昂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只见秦旭凯缓缓地垂下头去,满脸愧疚之色,轻声叹息道:“可惜啊......最终法院仅仅判处了他十年有期徒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慕清蕊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白女士。
慕清蕊的眼神犀利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让人不敢直视。
接着,慕清蕊斩钉截铁地对白女士说道:“请您相信我,白女士!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让那个罪犯受到更为严厉的惩处,因为他所犯下的罪孽绝对不容轻饶!”
面对慕清蕊这番慷慨激昂的表态,白女士微微一怔。
说实话,白女士心里其实并不认为慕清蕊能够真正改变什么。
毕竟,今天坐在审判席上的人正是慕清蕊,可最后的判决结果却依旧只是区区十年而已。
尽管如此,白女士内心深处依然对白女士充满了感激之情。
于是,白女士轻轻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回应道:“慕警官,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关心和帮助,虽然我知道,从法律角度来看,目前的判决或许已经算是最重的惩罚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接下来,我只想安安心心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与外公、外婆一起好好生活。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抓紧时间努力学习知识技能,等到身体恢复好出了月子之后,便立刻出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努力来还你们的在我身上所花过的钱。”
慕清蕊急忙地连连摆手,脸上露出真诚而坚定的笑容说道:“真的不用客气啦!说句不好听的,那些钱财对于我们而言压根就不值一提,我没有在炫富哈~”
“如果这些钱能够给予你们切实有效的帮助,那将会令我们由衷地感到欣喜与满足,我曾经讲过,我所致力帮助的对象绝非仅仅只有您一个人而已,而是数不胜数像您一样身处困境中的千万个女性同胞们呢!”
“我渴望看到每一个实施家庭暴力的男人都能够得到他们理应承受的惩处,更期望广大的女性朋友们可以避免遭受婚姻带来的伤痛。”
“当然,需要被保护免受家暴之苦的可不仅仅只是女性,包括男性在内的所有人,只要遭遇了家暴行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关注与惩罚呀!毕竟,我们的目标是守护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幸福与安宁。”
白女士心里自然明白,慕清蕊做出这番善举并非完全出于对她个人的怜悯或同情,尽管如此,慕清蕊确确实实地向她伸出了援手没过多久,尹综便驾驶着那辆特警专用的警车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前,车门缓缓打开,阙阙率先一步跨出车门,紧接着便是那位佣人小心翼翼地下车。
佣人的双脚刚一落地,便迅速转过身来,伸出双手准备搀扶白女士下车。
此时,坐在车内的竹倩也赶忙上前帮忙扶住白女士。
终于,在两人的合力帮助下,白女士顺利地下了车。
就在这时,白女士的外婆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快步迎上前来,一把将白女士紧紧拥入怀中,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幺儿啊~ 你遭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外婆和外公呢?”
站在外婆身旁的外公同样双眼通红,他一边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让泪水肆意流淌,一边哽咽着说道:“幺儿呀,如果你能早一点跟我们讲,哪怕外公和外婆拼尽这两条老命,也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罪!”
原本已经努力调整好了自己心态的白女士,在听到外婆如此悲痛欲绝的哭声以及外公饱含深情的话语之后,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
白女士紧紧依偎在外婆温暖的怀抱里,放声大哭道:“外婆~~ 外公~~ ”
这一声声呼唤,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其中既承载着白女士对外公外婆倾诉不尽的满腹委屈,又承载着她因得到外公外婆关爱而满心欢喜的激动之情,同时还承载着她在历经磨难之后,此时此刻终于自己并非孤身一人,还有亲人会守护在身边的那份安心与踏实。
后面秦旭凯和慕清蕊缓缓地下车,走到白女士一边,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眼前的场景时,两人都不禁停下了脚步。
只见秦旭凯满脸泪痕,泪水仍如决堤之水般不停地流淌着,而一旁的慕清蕊则显得相对平静些,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明显的表情变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然而,就在慕清蕊不经意间回过头的时候,却被秦旭凯那泪流满面的样子给狠狠地吓了一大跳。
慕清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旭凯,结结巴巴地问道:“四……四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呀?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慕清蕊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哭泣的白女士和秦旭凯,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慕清蕊实在无法理解他们为何会如此悲伤落泪,在慕清蕊看来,当白女士听到外公、外婆所说的那些话时,理应感到无比的喜悦才对呀!按照常理推断,此时的白女士应当展露笑颜,而非这么伤心的痛哭流涕。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慕清蕊所想象的那般美好,此刻的白女士已然泣不成声,那悲痛欲绝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而刚刚慕清蕊的那一声叹气,不仅仅是因为对白女士情绪失控的感慨,更多的还是对于白女士丈夫仅仅被判处十年刑期的那份深深的无奈。
要知道,在慕清蕊原本的设想之中,犯下如此罪行之人理应受到更为严厉的惩罚。可如今判决已定,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想到此处,慕清蕊不由得再次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听到慕清蕊关切的询问声,秦旭凯如梦初醒一般,急忙抬起手来迅速地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生怕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被慕清蕊瞧见。
秦旭凯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什么事啦,我只是觉得白女士跟外公外婆感情那么好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不过可惜的是……白女士遭受了如此之多的苦难折磨,可那个凶手最终竟然只是被判了区区十年刑期……这简直是太不公平了啊!”
说到这里,秦旭凯的声音忍不住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