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和愤怒。
那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白女士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
慕清蕊眼见此种情形,连忙伸手轻拍了拍白女士的肩膀,并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不要害怕,你看,他可是被牢牢地铐着,绝对无法挣脱束缚来伤害我们的!”
听到慕清蕊的话语,原本惊慌失措的白女士渐渐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定睛细看眼前这个男人。
这一看不打紧,白女士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见那男人竟然消瘦得足足小了两圈,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形销骨立。
就在此时,男人缓缓抬起了头。当白女士的视线与那双男人的眼眸交汇时,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往上窜,双腿一软,险些就摔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慕清蕊反应极其迅速,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白女士,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而那个男人见到白女士如此惊恐万状的模样,嘴角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既邪恶又兴奋的笑容,仿佛白女士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慕清蕊见状,心中怒火瞬间燃起,她毫不畏惧地将自己的目光如利箭般直直地射向那个男人。
刹那间,慕清蕊的双眼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猩红一片,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像是遭受了某种强烈的刺激似的,双手抱头,痛苦地哀嚎起来,紧接着,男人开始产生一系列可怕的幻觉。
在男人的眼中,前方的景象骤然间变得无比血腥恐怖,只见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汇聚成河,汩汩流淌,残肢断臂四处散落,有的甚至已经断头,场面惨不忍睹。
这般惊悚的场景直接将男人吓得魂飞魄散,他全身瘫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啊!”
慕清蕊冷冷地看着男人在地上瑟瑟发抖,待其稍稍平静一些之后,她方才慢慢收回自己摄人的目光。
随着目光的收敛,慕清蕊的眼球也逐渐恢复成了正常的黑色。
这时,旁边的狱警见男人依旧躺在地上,便打算上前将其拉起。
慕清蕊却转头看向狱警,轻轻摇了摇头,狱警似乎明白了慕清蕊的意思,于是也就不再理会那个已然被吓得半死的男人了。
慕清蕊的这项技能,距离上次使用已过去了漫长岁月,以至于她几乎忘却了如何施展。
然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慕清蕊终于成功地回想起来。
这个技能非常的神奇,可以让慕清蕊在短暂时间内掌控他人的思维,随心所欲地在对方脑海里呈现出自己期望他们所见到的景象,并改变他们的情绪,不过这种控制仅仅能维持一小段时间而已。
此刻那个男人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一条濒死的鱼离开了水一般。
整整十分钟过去,男人依旧未能从方才的冲击中恢复过来,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目睹此情此景,慕清蕊心里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男人也就是个只会在家中耍威风、欺负妻子的窝囊废。
之所以慕清蕊留给男人这足足十分钟的喘息之机,实际上并非出于对他的怜悯,而是慕清蕊特意为一旁的白女士所预留的。
眼看着白女士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不再如最初那般激动与惶恐,慕清蕊便拿起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轻声说道:“现在把他带进来吧!”
接到慕清蕊下达的指令后,门外守候多时的狱警迅速行动起来,只见两名身材魁梧的狱警犹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毫不费力地将那个瘫软在地的男人拎起,并强行将其按坐在一张椅子之上。
与其说男人是主动坐上去的,倒不如用“瘫倒”一词来形容更为贴切。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坨毫无生气的烂泥,软绵绵地堆在椅子里,整个人看上去好似一潭死水,完全失去了活力和反抗之力。
待所有事情都被妥善安排好后,慕清蕊面无表情地走到白女士跟前,将一支细长且精致的麦克风轻轻地递到她的面前。
慕清蕊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调缓缓开口道:“现在,轮到您发言了,您有什么话想要向他说?”
白女士微微仰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慕清蕊看了一会儿,她紧紧抿着嘴唇,似乎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
终于,白女士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将那口气重重地吐了出来,紧接着,可以明显感觉到她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毫不犹豫地伸手从慕清蕊手中接过了那个话筒。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你离婚!不仅如此,我还要起诉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你的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牢房里面慢慢忏悔吧!说不定法庭会直接判处你死刑,以慰藉我所遭受的痛苦!”白女士怒不可遏地冲着眼前的男人嘶吼道。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他先是冷冷地哼笑一声,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险笑容。
“呵呵……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居然妄想判我死刑?只要你活着我就判不了死刑,别天真了!再说了,你受的那些伤又算得了什么重伤?不过就是失去个孩子、肾脏破裂外加几根肋骨骨折而已,能有多严重啊?”男人不以为意地讥讽道,脸上满是轻蔑与不屑。
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白女士的心。她气得浑身发抖,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你竟然说出这种毫无人性的话来!你亲手扼杀了我们未出世的孩子,还残忍地伤害我的身体至这般田地,难道这些对你来说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