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夏季,于莉的肚子也逐渐开始凸起,何雨柱休息的时候一般都是上午出去几个小时,下午早早回家做饭,雨水对于莉也非常重视,现在每个周末都要回家陪着她。
自从上次得到一个宣德炉之后,何雨柱礼拜天只要是有时间,就骑着自行车在寄卖商店、废品收购站转悠,已经快一年了还是一无所获,根本就没有他看的上的东西,增值十倍甚至几百倍的,他都认为没有什么意义,通过钱的逐渐贬值,利润就没那么可观了。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意外的惊喜还是来了,这一天他正骑着车子往家走,通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小院的住户正在搬家,门口停了几台人力三轮车,两台车上装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两台车上装着纸皮等废品,墙根的地上,还摆放着座钟、瓷瓶,铜盆、盘子碗和一些杂物,两个废品回收站的工作人员正在仔细的挑选着他们需要的东西。
何雨柱“咯噔”一下就刹住了车,然后调转自行车就凑了过去。
两个收购站的人正在给一个大柳条箱里的旧书过秤,没人注意他,他先看了看那对瓷瓶,瓷瓶比他小腿还高一些,上面描绘的应该是三国人物画像。
何雨柱看了又看,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玩意值不值钱,最后失望的站起身。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向旁边瞥了一眼,发现一个浅绿色的大肚坛子的口上扣着一个青花大碗,他心里就是一惊,蹲下仔细看了看碗底,一个蓝色双圆环里面是“大明万历年制”的字样。
这个他可知道,做了一辈子的厨子,古董碗还真听说过,明青花瓷虽然比不上元青花瓷,但好的也是几十万上百万了,已经值得收藏了。
他刚要伸手拿过来细看,一个戴着眼镜,一身灰色的西装还梳着分头,身材瘦削的青年站在他面前,“大哥,相中我们家这个蓝花碗了?”。
何雨柱缩回手:“嘿嘿,不瞒你说,我还真相中这个碗了,不是我相中了,是为了我家老太太”,何雨柱又开始编那个千篇一律的故事。
“是这样的,我奶奶有一套这样带着蓝花的盘子和碗,平时可仔细了,只有过年才拿出来用一次,我小时候淘气,越告诉不让碰我越是想看,结果到底惹祸了,把那摞盘子碗弄掉地下了,碎了好几个,我挨了揍,奶奶也上火了,所以我工作以后看见有一样的蓝花碗就买来送过去,但是还真没有一样的,我看你这个碗底的字了,应该是和我弄碎的一样,所以老弟你看能不能把这碗卖给我?”。
那个瘦削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就冲你这份孝心,这碗你拿走吧,不用给钱了。我家里似乎还有一些,你可以找找看,如果有多余的,你也一起带走吧。”
何雨心里暗暗得意,现在的人是真的好骗,这就信了,嘴上却在千恩万谢:“多谢多谢,不能白要,必须给钱,这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我奶奶都快八十岁了,要是看见我给找到这些碗,不一定多高兴呢”。
何雨柱看了一下,地上放着的都是一些有瑕疵的粗瓷碗,青年指了一下前面的一个板车,“那个板车上好像有”。
果然,令人惊喜的是,在一个装满盘子和碗的大盆里,竟然发现了两个比刚才的碗略小一号的青花瓷碗。这些碗同样做工精致,蓝花图案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当他刚拿起这两个碗时,却又意外地发现在大盆底部还藏着一个青花大盘。他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捧出来,仔细端详着。只见盘子内部的底部绘有一条逼真的盘龙,周围环绕着精美的云龙纹。而盘子外部则是一圈规整的云龙纹装饰。在盘底的双层圆圈内,还有\"大明宣德年制\"几个字样。他凭感觉便认为,这个盘子必定价值连城。
这时候一个留着短发,二十七、八岁,胳膊上带着黑纱的圆脸女人走过来,“德文,这个盘子你不能送人,咱们家老爷子生前都舍不得用,就这一个好看的大盘子,还要留着盛鱼呢”。
何雨柱轻轻的放下盘子 ,“大嫂,这个盘子是给我奶奶买的,她老人家就喜欢这种东西,你看能不能让给我,这样 ,这个盘子我出十块钱,你再买一个大点的盘子你看行吗,对了,这几个碗我给五块钱,你看行不?”。
那个女人明显犹豫了,何雨柱二话不说,伸手掏出了两张十块钱的大钞,“二十,嫂子,我出二十块钱”。
这次这个女人没在犹豫,伸手接过钱揣进兜里,从主人的穿着打扮上,不难看出来,这家庭肯定是非富即贵,而且估计是刚办完丧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搬家,
何雨柱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此刻,他的心情格外愉悦,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困扰都已离他远去。他抬头望着天空,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与憧憬。
他脱下外衣,把盘子和碗包好,找了根绳子捆起来挂在车把上,小心的回到家里。
于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把盘子碗都仔细擦了一遍,又拿出了报纸每一个都垫了几层,摞在一起,扯了一个旧床单包好了,拖出床下的一个木箱子装了进去,然后警告于莉:“这几个盘子和碗千万别给我动,将来我有大用”。
于莉撇撇嘴,“不就是几个好看点的盘子和碗吗,至于吗?”。
“嘿嘿,早晚你会知道它们至于不至于”,他还不想让于莉知道地下埋着的宣德炉,想着那天于莉不在家的时候,再把东西转移进去。
一个星期后,在何雨柱善意的提醒下,于莉买了一些好吃的东西回了娘家,晚上不回来了,何雨柱立刻行动,把衣柜里面的东西清空,移了出来,掀开地面上的砖,用铲子把木板清理出来,把几件瓷器放进去,又把地恢复了原样,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就在他得意的时候,卖鱼的事出现了严重的危机,一天晚上他们送鱼的时候,苏朝阳非常严肃的告诉他们,卖鱼的事已经引起有关部门的警惕了,已经来了几个人偷偷的调查这事了,苏朝阳已经把鱼分散到别的地方了,让他们下次送鱼换地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提醒他们也务必要小心。
“马华,估计我们这个事干不长了,真要被抓了就完了”。
马华还抱有一丝幻想;“不至于吧师父,谁还能知道咱们从哪里弄的鱼?”。
何雨柱摇摇头:“咱们问题不大,我怕朝阳出事,换地方也不把握,让人给盯上被抓是早晚的事”。
何雨柱心里也有点舍不得放弃,不行再弄两天就不干了,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他们师徒俩就差点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