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任性的九公主又开始营业了,一大早就开始找茬。
“林岸堤,能不能让你家的鸡闭嘴,吵的本公主一晚上没有睡好。”
林岸堤叹了口气,看着在院子中大摇大摆公鸡,然后将鸡给宰了,正好用来招待李乐双等人。
啃了条鸡腿后,李乐双忽然意识到,开口问:“我四哥呢?”
正在扫地的小丫头回道:“四皇子殿下跟着城中的大夫去陈家村,离开时吩咐过,要是公主醒了,就把这封信交给公主。”
九公主看到旁边随意放着的信,将嘴中的食物咽下后。
她打开信一看,脸瞬间黑了。
信上写的很明白,甚至一句委婉的话都没有,直接让她发挥她的特长,去找那些刻意哄抬米价的不良商人的麻烦。
看着旁边荷包里的二两银子,她的脸更黑了
这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误解。
她承认自己平时是骄纵了一点,但怎么也不可能去做这种明抢的事。
李乐双一脸郁闷的吃完饭以后,刚准备出去溜达两圈。
然后又退了回来,随手指了两个人:“你,还有你,你们两个跟着我,要是有人敢对本公主不敬,直接动手。”
一个人去,她怕被打死。
陆粥说得没有错,用权势压人,果然是李乐双的强项。
她一分钱不花的从粮商的店里拉了五车粮食。
离开的时候,是老板泪流满面的送她离开的。
这个九公主,简直就是强盗。
一进门就特别豪横,直接喊店小二把老板喊出来。
老板还以为有大单子,脸笑得跟朵快要凋零的菊花一样。
口水都讲干了,以为这个单子成了。
结果这个九公主直接表示自己没有钱,就是来看看,还把他们骂了一顿。
气得老板刚刚想动手,九公主就顺势倒在地上。
立马暴露了自己公主的身份,还说是他想暗害她。
老板差点就哭了。
青天大老爷,以前都是他黑心肝坑别人,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坑。
九公主扯着嗓子哀嚎,吸引了一大堆百姓,就差把刺杀公主,意图谋反的罪名,安在他脑袋上了。
老板表示,他不是没有见过贪得无厌的皇亲国戚,但是这么死不要脸的公主,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好吧,事实上,
那些皇亲国戚,眼睛都长在头上,根本不是他能接触。
就算是送钱,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
李乐双蹦蹦跳跳的拿陆粥给自己买粮食的银子,买了一盒自己喜欢的胭脂。
剩下的几文钱,在看到冰糖葫芦时也花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李乐双还想复制昨天的做法,结果她刚出现,人家直接关门了。
李乐双气坏了:“刁民,都是刁民,本公主要把你们吊在京城的墙上挂起来,再让人天天在你们身上泼粪水。”
看着因为吃了一顿饱饭,脸色变得有些红润的灾民,李乐双抿了抿唇。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抱着一个小木匣子出来。
一打开,全是金银首饰。
李乐双将首饰给了陆粥,嘟嚷道:“这可是本公主多年的珍藏,以后赚了钱,要买来还给我的,不然我就去告状,让父皇狠狠的打你板子。”
虽然她在冷宫大树下面,也埋了不少,但是那些都是她为以后被扔到冷宫自生自灭,准备养活自己的钱。
“噗嗤。”
李乐双狠狠的瞪过去,就看见林岸堤笑话她。
“笑什么笑,好笑的很吗?”
林岸堤已经习惯了她的脾气,立马顺毛:“公主恕罪,臣并不是嘲笑公主,反而很惊讶公主会将自己多年的珍藏拿出来。”
李乐双有些不自在,然后扬起了下巴:“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庆国的百姓,身为公主,自然是要有这一点觉悟的。”
这些首饰,一部分是她听到瘟疫很严重,带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另一部分,是她准备用来买胭脂水粉和漂亮的衣服的。
对于户部拨款慢的事,九公主深有体会。
上次她想搞一个牧禽园,找了户部尚书好多次,都被驳了回来。
后面父皇好不容易同意了,答应送给她当生辰礼物,结果户部一直推脱账上没有钱。
直到现在,她的园子都还没有盖好。
听到她骂户部尚书,陆粥憋着笑解释道:“咱们刚刚出发,户部的拨款就下来,只不过,灾银被人劫了好几次。”
陆粥离开这段时间,京城也不平静。
对于灾银被劫了好几次的事,庆帝发了很大的火
不少牵扯其中的皇子,都纷纷被下旨斥责,连支持他们的大臣也有不少被连降几级。
他们的心腹,贬官的贬官,回家的回家。
即便是三朝元老一样的重臣,都赶回家去养老了。
庆帝坐在龙椅上,一下子气笑了。
“好好好,都是朕的好儿子啊,朕还没有死,就敢这般兴风作浪,置黎民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要是他们坐上这个位置了,还不知道百姓过得会多苦。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眼里老实本分的九儿子,居然怂恿老三去劫灾银,就是为了对付老四。
“好一个老九,朕真是小瞧你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
想自己也算是个明君,居然生出了这一群是非不分的草包。
他不反对这些皇子去争,毕竟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其他人,不过都是磨刀石而已。
如果他们真的很有能力,他也不介意给个机会,可是要能力没能力,要仁慈没仁慈。
庆帝心中骂骂咧咧,对自己的手足兄弟都下得了手。
大概这就是皇帝的通病。
自己可以对有兄弟姐妹下杀手,但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和睦睦的。
庆帝当年,也杀过好几个兄弟。
这件事,一直是民间诟病他的点。
所以他一直努力做到最好,兢兢业业不敢松懈,就是为了向世人证明,他没有做错。
他才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
他明明已经给过那几个兄弟机会了,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才让他痛下杀手。
庆帝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想到民间一些不好的声音。
一开始,都说是红济堂的人劫的。
那时候,秦曲哑出来担保,说红济堂只是一个收养了很多孤儿的学堂而已。
庆帝皱着眉头,让人去查红济堂是什么。
若真的只是一个学堂,那几个草包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将这个帽子扣给红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