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悦然越想越气闷,觉得不能坐视倭人在年节时搞破坏。
沪市已在倭人的控制之下,藏身于暗处的国党行动组与地下党,不能与之正面硬刚,在倭人发狠的时候,选择避其锋芒无疑是聪明的做法。
但他们做不了什么,不代表她也做不了啊。
既然要搞事,那大家就一起搞好了。
虽然为了安全起见,老赵连信都不许她取了,但那是老赵不清楚她的实力。
悦然不会跟任何人泄露自己有空间的秘密,觉得一个人单干就挺爽的,且着迷于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游戏。
嘱咐张嫂在家照顾好坐月子的程红,悦然就打着采买年货的旗号出门了,且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有时直到日落,才带着一堆年货回来。
这一日,悦然回来的挺早。
刚回到法租界,远远就看到一队穿着屎黄色军装的鬼子宪兵,冲进一栋小洋楼抓人,路过的行人纷纷惊慌躲避。
悦然不由神色一紧,放缓了脚步。
很快,前面的路拉起警戒线,阻止路人通行,为了表现的正常点,她也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慌忙改变了路线,暗中却一直用精神力,关注着小洋楼内的动态。
悦然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能覆盖150米内的范围,很容易就能“看”清楼内发生的一切。
二楼书房内,一中年男子命令妻子带着孩子赶紧躲进密道,他则神情焦急地在火盆前快速烧起东西。
不一会,楼梯上就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急促杂乱,每一脚犹如踩在了男子心上似的,他的眉头皱得死紧。
往燃烧的火盆里,丢了最后一样东西后,他霍然起身,动作利落地从后窗翻了出去,“嘭”的一声钝响,继而是一道隐忍的闷哼声。
“嘭”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一脚踹开,鬼子宪兵们冲进来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小队长扑到火盆前,赶紧把正燃烧的纸张抢救出来,结果一瞧,只余一小片白纸,气得又丢了回去。
转头看到敞开的窗户,就晓得人已经跳窗逃走了。
来不及往下瞅一眼,就听他气愤地怒吼:“八嘎,快下去追啊!不许让人给跑了!”
下面也是有人守着的,跳窗的男子又跛了脚,最后被宪兵队押上三轮摩托车,随即就被带走了。
而小洋楼内的搜查,还在继续。
鬼子似乎对这点收获并不满意,企图扩大战果,在楼上楼下一通敲敲打打。藏在密道里的母子二人,吓得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小鬼子们,分头一寸一寸地检查着,忽然有人似乎发现了异样,转头就要跟长官报告,可张开嘴的瞬间,脑中一片茫然,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
与鬼子一墙之隔的母子俩,吓得要死,感觉空气一下就凝滞了。糟糕!这名小鬼子肯定是发现他们了,落到鬼子手里还得了,怎么办?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母子俩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反而听到了鬼子收队,撤走的动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小鬼子,怎么就放过他们了?
母子俩稀里糊涂捡回了一命,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无比庆幸,以为遇见好人了。
但女人依旧不敢冒然出去,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鬼子守着呢?一直忍饥挨饿,到夜深人静,女人才小心地溜出去查看情况,结果吃了一惊,死死捂住嘴巴,留守的十几个鬼子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可是,她根本没听到枪声,或厮杀的声音啊?
应该是睡着了吧?但她又没胆子去试鼻息。想不通就算了,还是逃命重要。
女人赶紧把儿子弄出来,母子俩也不走正门,直接从后院预留的应急通道,离开了小洋楼。
此处与悦然家也就100来米,“看”着那对母子平安离去后,她便撤回了精神力。
经过三五日的踩点,悦然对倭军的几处军事驻地,与特务机构特高课内部的情况,有了详尽的了解。
倭人都动手了,那她也别闲着了。
她即刻动身赶往第一站,倭人的警备司令部,拍上一张隐身符,翻墙进去,大模大样地在鬼子的探照灯下,把几个军火库与物资仓库的存货,统统收缴一空。
让他们拿烧火棍跟人干仗去!
医务室内的所有药品,与医疗器械一律没收,给宿舍里进入梦乡的鬼子军医,挨个注射超量的吗啡,让他们也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哼,身为医生不去救死扶伤,反而乐此不疲地充当刽子手,拿活人进行变态的人体极限研究,在刑讯逼供中,把囚犯搞得死去活来,那就让他们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身体极限在哪里?
至于后厨那边,也扫荡了个干净,给鬼子留下一粒粮食、一件做饭的家什,就算她输!比起鬼子耀武扬威,悦然更喜欢看小鬼子们气得跳脚,暴跳如雷地扇他们自己人耳光。
当然,不杀鬼子还叫什么抗倭?!
军营中的鬼子也没跑,先让宿舍里睡着的鬼子,睡的更熟一些,武器弹药都给缴了,再浇上汽油,安排上个小机关,齐活!
今晚她要上演一出,火烧连营!
做完这一切,悦然又在探照灯眼皮子底下,翻出了驻地围墙。
没有留在外面看好戏,而是快速赶去了另一处驻军,如法炮制,然后是下一处……一个晚上,倭人的几个主要军事基地,都被悦然一锅端了。
心说,这下沪市抗倭战线上的所有同胞,都能过个好年了吧,不!应该是,欢天喜地过大年!
小鬼子一家哭唧唧。
半夜,满城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被这一通爆炸声给炸醒了,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干啥呢,再有一星期就过年了,咋这么早就放鞭炮哩?”
“你耳朵聋了不成,这是鞭炮声吗?这是哪里炸了!炸了懂吗?”
“小鬼子这几日可凶了,满城抓了不少人进去,谁这么有种,敢这个时候出来搞事情啊?!”
“听这动静可不小呢,也说不得是鬼子把哪给炸了。”
“今天的报纸是赶不上了,明日准能登出来,嘿嘿,咱们等着瞧就行。”
趁着混乱之际,悦然潜入特高课的牢房,把关押的人都救了出来,当然也包括今日刚被抓走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