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你做了这样的事,害听雨被骂,竟然还笑得出来,祁缈,你的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狠毒。”
祁缈已经听祁母说过太多类似的话了。
重生之前,总说自己缺乏管教,说自己天赋差,怎么也比不过她的宝贝女儿祁听雨。
重生之后因为她的反抗,话说得就更加难听,只不过祁缈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她淡淡扫了她一眼,“不是我干的。简丛君,报警,就说有人私闯民宅。”
“好啊,你报啊!”祁母冷笑道,“你说不是你干的,以为我就会相信?听雨这么好的孩子,如果不是你恶意操控,别人怎么可能舍得骂她,还骂得那么难听。正好让警察来好好调查调查,到时候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发布到网上,你猜网友们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转过头来骂你?真到那个地步,只怕不能参加节目的就是你了。”
“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现在就给霍导打电话,告诉他下期节目一定要带上听雨,否则就不参加节目录制,然后再在微博上发布一条声明,为听雨正名,那么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祁母自觉捏住了祁缈的命门,语气越来越偏命令。
祁缈实在懒得跟她浪费口舌,连回怼都觉得浪费口水,随意挥挥手,做出赶人的动作,就转过身,面相沙发靠背睡觉去了。
简丛君冷着脸往外赶人。
见状,祁母干脆直接撒起泼来,她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有祁缈不答应,就赖在这里不走的架势。
简丛君是个男人,总不能真的触碰她的身体把她强行拎出去,一时也犯了难。
“真麻烦,看老娘的。”王大春看不下去了,手一挥,屋子里,祁母和祁听雨坐着的那块地方突然刮起刺骨的阴风,紧接着她显现出身形,还特意幻化成了刚从井里出来时候的样子,从电视机里爬了出来。
“咯咯咯……”
房间里弥漫着骨骼活动声,一个长发拖地,一身白衣的女鬼从电视机里缓慢钻出,径直朝着祁母二人的方向爬去。
“我死得好惨啊~好孤独啊~你们来陪我好不好~”
“啊啊啊——”惨叫声顿时响起,王大春甚至都没来得及说第二句台词,二人便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这间屋里。
“没劲,我还没使出看家本事呢,”王大春撩起头发,扫兴地说道,“没想到樱花国那个老娘们鬼的出场方式还挺好使。大家都是待在井里的,怎么她就能想到用录像带杀人,我就只会在井里守株待兔,难道我智商上跟人家有鸿沟?”
王大春陷入了自我怀疑,但也只怀疑了三秒不到,就找到了解释理由,“不,是我死得太早了,我那时候哪有什么录像机啊,所以不能怪我笨,是时代局限了我。”
她惋惜地叹了口气,“要怪只能怪生不逢时啊,要是生在同一个时代,我指定更出名,还有那老娘们什么事啊。”
简丛君一旁偷笑。
他该怎么跟她解释,樱花国那女鬼只是电影杜撰的,她才是真实存在的,从这点上她就已经赢了。
不过看王大春的样子,好像也不需要他解释,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他看向祁缈,想了想,问道:“你跟你的家人……嗯,这家人是不是有病?”
他本来想问她跟她家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相处成这样,还闹到断绝关系,但转念一想,之前祁缈都没有对他冷嘲热讽,他探听人家的隐私也太没有礼貌了。
王大春知道全部,看到的问题也就比较多了,她恢复成平时的正常样子,飘到祁缈身边,“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啊,正常的话,你根本不会让那俩人进门,想无声无息赶走她们的方式不要太多,这次干嘛听她们说那么多废话,不会是对你那个妈还抱有一丝希望吧?”
“怎么可能。”祁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大春,你有没有感觉祁夫人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啊?你问我啊,我跟她又不熟。”
祁缈回想起以前在祁家的时候,那会儿祁母虽然偏向祁听雨,但对她也还是有疼爱在的,在得知她的委屈后也会心疼,也会在她身上倾注母爱,只是没有给祁听雨的多而已。
但现在的祁母,一颗心已经完全被祁听雨把握,面对祁缈,和面对仇人差不多。
而且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贵妇人的优雅也被她抛之脑后,像今天在祁缈家里的这种泼妇一样的表现,换做以前的祁母,是绝对不会做的,甚至引以为耻。
祁缈猜测,是祁听雨不知道在自己亲生父母那里学到了什么手段,用在了祁母身上,如今的祁母已经被迷惑了心智,渐渐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在对方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术法的气息。
是她想多了,还是对方实力高出她太多,亦或者是用的术法太多吊轨,她感知不到。
总之不管是哪种,都跟她没有关系。
祁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她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在祁家别墅悄悄上演着。
另一边,祁母带着祁听雨狼狈回到祁家,直到踏进家门,两人脑海里回想的都是恶鬼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场景。
祁母吓得浑身冷汗直流,脸也苍白如纸,一进家就瘫倒在客厅地毯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见她如同下等人一样没有素质的表现,祁听雨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那个咒语就是这点不好,虽然能让被施术者全身心相信施术者,但也会慢慢侵蚀被施术者的神志,最后使其变成白痴,疯子。
她不在乎祁母会变成什么样,只是觉得以前的她能在人前拿出手,成为她炫耀的资本,现在祁母一点上流人士的样子都没有,让她丢人。
祁听雨自然不会像祁母一样。
她撑着身子,坚持走到沙发处才放任自己身子一软,摔在沙发上。但其实在她这里,恐惧只是次要的,她最懊恼的是这次的事情没办成。
本来想着祁缈最渴望的就是祁母的亲情,只要祁母能放低姿态哄着点她,不论什么事祁缈都能给她办了,却没想到全都被祁母给毁了。
这下好了,节目她是去不成了,那么她要怎么样才能再次见到那个男人呢?
祁听雨眼前浮现出一个英俊、挺拔,浑身充满禁欲气息的,宛如神只的男人。
一想到他,她便觉得脸颊发热。
回想当初,那男人可是站在祁缈身边的,她担心自己要是不去,两人相处久了,他会被祁缈那个贱人勾引。
祁听雨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开始另想办法,很快,一个恶毒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如果祁缈也去不了,或者永远也出现在那人眼前,是不是就再也无法勾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