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方正挥手，龙澈他们几辆车便才掉头离去。
老头诊所门前，老者把破破烂烂的诊所门拉起来，灯光下找照亮了门外的方正，以及离去的车队。
他乐呵呵笑道：“小子，越混越牛掰了，都开始有人接送了呢，之前那女人呢？”
“去国外治病了，承蒙她关照厚爱，我现在暂且接手她的职位和资产，勉强也算是有点排面了吧，老头，有没兴趣跟我混啊，一个月给你开一万五成不？”
方正咧嘴笑道。
老头扫了方正一眼，自然发现到他的一身伤，让他进来时就又说，“上次见她我就察觉到她状况不太对劲，是癌症吧。”
“嗯。”
方正面色淡然点点头，随后走进诊所让老头给他包扎。
“中晚期，但还来得及，有的治。”
方正说。
癌症并不致命。
致命的是穷！
“那挺好。”
老头点了点头，示意方正把衣服都脱下去，他准备给方正处理伤口。
脑海里也想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红颜薄名，害人不浅。
这小子能扛下来还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单单只是命硬这一说法。
“碰到高手了？”
给方正伤口消毒时，老头有些惊讶。
从伤口上能辨别出这是碰到用刀高手了。
伤口整齐平滑，是被利器瞬切。
凌乱却又有序，许多刀都是擦着经脉斩过。
他经验老道，一眼就看出这绝非寻常伤。
“嗯，碰到了乔家的一个叫十三爷的家伙，一手戚家刀很厉害，让我吃了很多苦头。”
方正随口说道。
“那小子啊，呵呵，倒有点意思，我还以为他不敢冒头呢，没想到现在又出来招摇过市了。”
老头知道这人，说出的话也让方正忍不住侧头，“倒也有趣，他这辈子注定了当不成第一，终归都要被人给压一筹。”
方正回头，“老头，听你这话意思，你还认识那乔十三？”
“算是认识吧。”
老头淡淡道：“当初我行医时碰到过他，那时他跟龙万川刚交完手不久，被打断一只手和十几根骨头，我费了点劲才给他接回来。”
“哈哈，竟然还真是这样，我就说嘛，以龙万川那性格怎么可能不去找他切磋呢，还真以为什么世外高人，闭关十年不出，感情是被龙万川打出了心理阴影！”
方正是真乐了。
想不到他随口一提就猜中，让乔十三险些破防。
老头想到什么，“龙万川没找你么？”
“找了，还跟我约战了，就在这个月，唉，头疼了。”
方正立马不笑了。
上次和龙万川约战一月后，算下时间，只剩半个月了。
这下轮到老头笑了。
他虽瞎了一只眼，门诊灯光也有点昏暗。
但处理起伤口来手法却无比老道。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种小伤他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
突然，方正开口道：“老头，有兴趣兼个职吗？”
“兼职？你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老头子我可没什么兴趣。”
老头都懵了下。
他都这年轻了，老实说不是兴趣使然诊所都懒得开。
“什么话，这什么话。”
方正理直气壮道：“你才多大啊？八十都没有，这正是闯荡的年纪，怎么能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呢，我还能坑你不成？”
“呵呵。”老头皮笑肉不笑，“说说看，想让我干什么？”
“这就对了嘛，你扪心自问，是谁，大晚上不回家能陪你喝酒？又是谁大过节也不忘过来看看你这孤寡老人？”
方正笑着说道：“现在我碰到了一点点小麻烦，本来呢，这点麻烦是不需要劳烦你的，但现在你看我这不是搞伤了吗，嘿。”
“你想让我帮你杀人？”
老头眉头跳动。
“严重了，杀什么人啊，这是合法社会，怎么能杀人呢？”
方正义正言辞打断，“只是想请你出山，帮我打几场擂台，给禹城的年轻人们上一点压力而已，这点小事对你来说都是小意思吧？”
“呵呵，这样啊，倒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老头微微一笑。
方正惊喜，“这样说你是同意了？”
“我拒绝。”
老头摇头。
“为啥拒绝啊？”
方正急眼了，“不是，你不都说了这不是事了吗？”
“老了，早就不想动了，这种争斗我也早已厌倦不感兴趣。”
老头指了指自己那条腿，“我这条腿就折于当年的争强好胜，争来争去，到头来也不过一场空，反倒白白搭上性命，不值当。”
“你当年争过，赢过也败过，那你也更应当明白一个道理，许多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方正叹了口气。
“不，我纠正你一下。”
老头却是摇头，方正看向他。
“我没败过。”
方正：“。。。”
你妈！
猝不及防的被老头装到了。
方正气的暗暗咬牙。
再三恳求老头还是不松口后，方正只好放大开始耍赖！
“你不答应就是见死不救，就是想害死我，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一天不答应，我就一天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我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还让你做不了生意，看看咱俩到底谁熬得过谁！”
方正直接霸占了老头的床，不走了。
这一系列操作让老头瞠目结舌，推搡好几次都挪不开方正，方正还打起呼来。
“我刀呢，我的刀呢？”
给他气不轻，到处摸刀，可方正就铁了心赖这了。
“真是个小王八蛋，你赖吧，看你能赖多久。”
老头索性也不管方正了，把诊所关上后就躺在太师椅上盖着一张毯子。
十月份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夜里温度最低更才几度。
这给老头冻不轻，反观方正那小无赖霸占着他床，睡的那叫一个踏实安稳。
“小子，给我醒醒，别睡了快起来，老头子我都七十有五了，夜里经不起这样折腾，快给我滚下去，吧床让给我。”
夜里两三点他忍不住去拽方正下床。
“除非你答应我，不然我才不让。”
方正一口咬定，见僵持不下，他又松了口气，“老头，我就想你帮我这一个忙，真，你也就孤家寡人一个，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跟你亲？”
“今儿个你帮帮我，明儿个我给你找几个漂亮妹妹帮你暖床怎么样？保管让你享受享受一下什么叫做颐养天年，晚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