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尽管在面对李峰的审讯时,他外表上显得有些慌张,但内心深处其实还是相当悠然自得的。
他料定李峰这小子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拿他怎么样。
然而,世事无常,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安然度过这次危机的时候,李峰却突然拿出了那把关键的扳手作为证据。
这一瞬间,易中海的脸色变得煞白,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峰居然真的能够找到这个物证。
看着李峰手中那确凿的证据,易中海的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试图挣扎,试图辩解,但李峰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这就是确凿的证据,铁证如山,你无法否认。”
李峰继续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你的罪行已经暴露无遗,无法再逃脱法律的制裁了。”
“你们...你们究竟是在哪里寻得此物?我记得,那是陈年旧事了,早已遗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李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易前辈,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们了。
这扳手可不是我们凭空捏造出来的。
您看清楚了,上面的痕迹,岁月的沉淀,都是无法作假的证据。”
李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仿佛是在告诉易中海,逃避是没有用的。
易中海一听,顿时急了眼,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挥舞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你们休要血口喷人!这扳手肯定是有人故意伪造,想要栽赃于我!你们不能仅凭一把扳手就断定我是凶手,这太不公道了!”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但其中的底气却越来越不足。
李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他缓缓走到易中海面前,将扳手轻轻放在桌上,示意易中海仔细瞧瞧。
“易前辈,您自己看吧,这扳手上的编号和名字都是独一无二的,正是您易中海。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您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瞪大眼睛,紧盯着那把扳手,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
但他心里清楚,无论怎么狡辩,都已经是徒劳无功了。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试图寻找最后的救命稻草:“哼,就算这扳手是我的又如何?编号和名字也是可以改动的,你难道就不想去调查一下吗?”
李峰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为易中海的愚蠢感到悲哀。
“易前辈,您这话可就太过天真了。
扳手可以伪造,但机器上的压痕却是无法复制的。
我们已经与当年那台爆炸的机器进行了比对,确认无误,这就是当年卡住机器的扳手。
若非铁证如山,我又岂会轻易拿出来?”
易中海一听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此刻的他,已经无力再为自己辩解了。
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我承认,这扳手确实是我的。
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没想杀他...是李为民逼人太甚,我一时冲动才失手杀了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
李峰听着他的供述,心中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易中海,你若真的感到愧疚,就不会处心积虑地将我们母子赶出四合院。
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犯下的罪孽终究是要还的。”
易中海闻言,身体微微一震。
他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是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
这些年我从未有过一天安心的日子。
我一直在自责,一直在愧疚。
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几分悔恨。
审讯室里,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易中海低着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膝盖上,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而李峰,则站在那里,目光坚定,仿佛是在告诉易中海,无论结局如何,他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易中海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场突如其来的争斗,那把不慎掉落的扳手,以及那个无辜逝去的生命。
他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而李峰终于听到了那句他期待已久的“我承认”。
审讯室里头,易中海只觉得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一般,前所未有的漫长与煎熬。
他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四周的墙壁仿佛都在无声地压迫着他,让他感到窒息。
易中海的后背不断地渗出汗珠,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但他的胸口却像被一块巨大的寒冰堵住,冷得他直打哆嗦。
他的身体忽冷忽热,心情也起伏不定,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隐藏,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捉弄。
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瞒住那个秘密。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关键的扳手会被找到?
易中海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深深的懊悔。
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把证据彻底销毁,为什么没有把那一点点蛛丝马迹也处理干净。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果当时能够再谨慎一些,再小心一些,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易中海,你都已经承认了,当年是你杀死了李为民。”审讯室里,李峰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地盯着易中海,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看清他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那你还问这么多干什么?”易中海低着头,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不想再面对那段痛苦的记忆。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老实交代?”李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看看墙上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易中海,你现在还不说实话,是想跟我们耍什么花招吗?”
要不是为了把卷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李峰都不想再看到这个老家伙。
人证物证已经齐全,但还需要凶手的口供,才能完善证据链,才能把他送上法庭。
李峰起身去拿卷宗,留下张标继续审讯。
易中海看着李峰的背影,心里更加慌乱。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如果我坦白交代作案的细节,能不能宽大处理?”易中海突然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渴望。
他不想死,他不想被枪毙。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活着,渴望自由。
“这个要看法院怎么判。”张标看着易中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但是如果你主动交代,我们也会跟法院说,你有配合的情况。
如果你能得到谅解,那当然最好。”
“好,……只要能够宽大处理,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易中海咽了咽口水,开始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