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空气中夹杂着摊贩叫卖的喧嚣和炊烟的香气。白航从客栈的小窗望向街市,繁忙的人群似乎与幽冥教的黑暗毫无关联。然而,他知道,这城镇的表面安宁掩盖着未知的危险。
他轻叹一声,将天蓬尺紧扣在腰间,披上灰色的外袍,推门而出。昨天的遭遇仍在脑海盘旋:废宅中的“魂枢玉”、地窖深处的阵法,以及那枚他从地窖中带出的碎玉片——这些东西显然关系重大,但如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却令他一时茫然。
白航决定从城中的坊间传闻入手。他来到一间颇为热闹的茶楼,点了一壶廉价的粗茶后,便默默坐在角落,竖起耳朵听四周的闲谈。茶客们的话题大多围绕着日常琐事,但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关于废宅的提及。
“……那地方可不吉利,多少年前就闹过鬼,听说后来就废了。”
“闹鬼?”另一人嗤笑道,“那是假的吧,不过,最近听说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进出,莫不是贼人在那落脚?”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会去靠近那里的……”
白航暗自记下了几句关键内容。看来,幽冥教虽隐匿于废宅,但他们的行动仍难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他将碎玉片取出,藏在手心,把玩间低声自语:“或许,该从更专业的人下手。”
白航离开茶楼后,开始在城中寻找与古玩或术法相关的店铺,希望有人能辨识玉片的来历。他沿街走了一段,终于发现一家门楣斑驳的古玩铺,门口挂着一面写着“鉴古奇珍”的破旧牌匾。
推门而入,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柜台后坐着一名半秃老者,正眯着眼翻阅一本泛黄的书册。
“客官想看点什么?”老者的声音沙哑,却透着精明。
白航从袖中掏出碎玉片,放在柜台上:“这东西,掌柜的可认得?”
老者目光一亮,拿起玉片端详片刻,眉头微皱:“材质不错,可惜破损严重。这纹路……有些像北地一带的祭器常见的雕刻手法。”
“祭器?”白航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能否具体些?”
老者思索片刻,道:“此类玉器多用于祭祀场合,至于细节,我只听闻过一些传说。北地的幽冥教崇拜冥神,常以玉器为媒介进行术法施展……不过,你这碎片是否来自他们,老朽也说不准。”
白航神色未变,但心中一凛。他点头道:“多谢。”付了几枚碎银后,便离开古玩铺。
天色渐晚,白航在城中漫步,整理脑海中的信息。幽冥教的活动显然涉及某种祭祀,而“魂枢玉”可能是关键物品。正思索间,他察觉到身后有几道隐秘的视线紧跟而至。
“被盯上了。”他心中一沉,脚步不动声色地加快,穿过几条狭窄的巷道。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加快,且越来越近。他忽然转身,迎面撞上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对方不禁后退了一步,皱眉道:“走路小心些!”
白航不理,借机绕到大汉身后,快速隐入另一条小巷。当他从另一侧巷口探头时,果然看见两名身着短袍的男子正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他的踪迹。
“看来废宅的事,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白航暗自冷笑,转身消失在街道深处。
摆脱追踪后,白航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客栈歇脚。他正准备坐下喝口热茶,却听到邻桌传来低声交谈,隐约提到“胡胖”的线索。
“……那伙商人,带着个胖子,前几天从城西离开了。”
“城西?”白航耳朵一动,立刻侧身靠近几步,装作整理衣袖的模样,同时竖起耳朵听。
两人显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继续谈论道:“对,据说往南去了。那胖子样子古怪,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样……”
“看来,胡胖像是被掳走了!”白航目光一冷,思索片刻后离开客栈,决定前往城西查探。然而,他尚未走出城镇,便被几名陌生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黑衣男子盯着白航,冷笑道:“你进废宅的事,我们教已经知晓。不想死的,就随我们走一趟。”
“幽冥教的人。”白航目光微沉,伸手握住天蓬尺。他没有回应,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借着夜色迅速击退两人,随后以灵活的身法甩开追兵。
回到临时住处后,白航坐在桌旁,将手中的碎玉片与地窖阵法的纹路再次比对。他最终确认,这玉片确与废宅的阵法密切相关。
“幽冥教为何在此布阵?如果他们口中奇怪的胖子是胡胖,又为何对胡胖下手?”他自言自语。尽管心中对幽冥教的计划存有疑虑,但他更清楚,必须尽快找到胡胖以及其他同伴,否则局势将更加被动。
白航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目光深邃。“胡胖,我一定会找到你。”他低声说道。
翌日清晨,白航离开城镇,前往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