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邦听了郭大人所言,赞赏的鼓了鼓掌。
“郭大人说的好!为官如此,温某敬佩!”
公堂内众人和公堂外围观的百姓见此,也都纷纷鼓起了掌。
“郭知县是个好官!”
“明察秋毫、铁面无私……”
“这才是我们的父母官……”
周围夸赞不绝于耳,知县郭大人被夸的红了面皮,心里美滋滋的。
他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周围人小声些:“各位抬举了,郭某以后定当竭尽全力,公正判罚,还更多人一个公道。”
说完,他转身低头看了看依旧在地上躺尸的李亮道:“你既靠着旧疾躲过了皮肉之苦,但牢狱之灾是赖不掉的。”
“来人把李亮给我抬进牢里去!”
李亮见状也顾不上他那挨了板子不知情况如何的家人们,只是一直大声为自己哭喊。
“大人,饶命啊,我身患旧疾,若进了监牢那便是离死不远了!”
“大人饶命……”
眼见李亮被衙役抬走,郭大人对着周围喊道:“此案已结,大家都散了吧,该买菜的买菜、该回家做饭的做饭,都回吧。”
公堂外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郭大人笑眯眯对着温邦道:“咳,温大人,您难得上门不如我们一起喝点小酒儿?“
温邦摆摆手:“今天就不了,改天吧。”
“看到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安心了。”
“您知道的,在大理寺待久了,心里总是盼望着那些摸不到头绪的案子,最后都能有这种大快人心的结局。”
说完温邦笑着对郭大人道:“这个案子郭大人办的很好,那些商户会打心里感激你的。”
郭大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乐:“职责所在、职责所在、不值一提。”
把温邦这尊大佛送走后,郭大人累的往太师椅上一歪,长舒一口气。
县衙外
李书安同各位商户们乐呵呵的聊着天,称呼从一开始的李掌柜,如今都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而江进就要倒霉了些,只见他面前站了两位老郎中,一位高瘦一位矮胖,此时正谁也不让着谁的指着对方。
“小郎君,你给我们评评理,刚刚那人到底是被他扎好的,还是吃了我药丸子才好的?”
“嘁,肯定是被我扎好的,我这针法到我这里已经传了十几代,你那手搓的药丸子,凭什么与我的针法相提并论。”
“药丸子怎么了?我的药丸子是没有你的针法传的久,但我这药丸子见效快,那人肯定是吃了我的药丸子才好的。”
江进一脸无奈的望向二人:“卢郎中、陆郎中,你们不要再争了,你们二人都有功劳,今日之事你们的药丸和针法都缺一不可。”
卢郎中听了这话,插着腰:“你这小郎君没听懂我的话,我没说那个瘦竹竿的针法不好用,我是说他的针法没我的药丸子见效快!”
陆郎中听了这话啐了卢郎中一口:“我呸,你个矮冬瓜,我的针法也是经过改良的,你的药丸和我改进后的针法完全不能相比。”
一股无名火从江进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窜了出来。
“行了!卢郎中的丸子卖三两、陆郎中的银针也是三两,同样的价格,您二老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卢郎中点点头:“好,那既然如此,我要涨价!以后我的丸子四两一颗。”
陆郎中:“呵,那我的银针也四两一次。”
说完两人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江进叹了口气,心想着刚刚那颗药丸子不会就是这样被哄抬到三两银子的吧。
“二位郎中请留步,天色马上暗了,还是我叫人送你们回去吧……”
温理礼和小丫把两位老郎中斗嘴的经过看了全程,感觉两人吵架比戏楼里的戏还要好看。
这时温邦也从县衙内走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两个小姑娘的头,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马车。
“两位小姐今日玩的可还开心?天色要晚了咱该回府了。”
小丫笑着道:“开心,爹爹这还是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断官司呢,很新鲜,也很解气。”
温理礼也重重的点了点头:“今日真是出了口恶气,痛快极了。”
“不过,三叔你今日怎么也到了县衙?”
温邦道:“三叔是来接你们的,正好来都来了,就干脆进去凑凑热闹。”
两人被温邦抱上马车,正准备回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以及丫鬟和侍卫们问安的声音。
“大老爷!”
马车内的温理礼掀开窗纱向外望去,有些惊喜的看着一身青衫打马而来的温胜。
“大伯!你怎么也来了?”
温胜骑着马走到车窗前,对着温理礼温柔的说道:“早上听你爹说了此事,所以大伯一下值就来县衙这边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遇上了你们。”
“怎么样?今日还顺利吗?”
温理礼点点头:“顺利,特别顺利!”
这时温邦对着温胜道:“理礼丫头你还不知道,这丫头可是个小福星,有坏人想要欺负我们家小福星,那自然不会有他们好果子吃。”
温理礼听了这话没忍住笑了笑:“那就借三叔吉言,让福气和幸运多多降临在咱们府上吧!”
几人聊着天,温理礼的视线突然被对面街边的一抹紫色吸引了注意。
那是……苗掌柜?
她是在看她们这边?奇怪,她的脸怎么看起来那么红?眼神也很……呃,她说不上来。
温理礼的视线顺着苗掌柜的眼神看了过去,最后发现竟落在了她大伯身上,于是她猛的放下窗纱。
她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温胜见温理礼突然放下窗纱,有些奇怪的敲了敲车窗。
“理礼你刚刚怎么了?”
温理礼再一次拉开窗纱,她看着对面街边苗掌柜的视线顺着她大伯的动作而移动,此刻她十分确定苗掌柜就是在看大伯!
于是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她的帅哥大伯,心道怪不得有人要带五个孩子嫁给她大伯,这张脸确实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她记得刚穿来的时候她也挺喜欢大伯,咳!不过是晚辈对长辈的喜欢!
这时温胜也注意到有一道目光正直直的望向他,于是他微微皱眉把头偏向马车,不去理会那道视线。
苗掌柜见回过神来,见温理礼正在马车内朝着她挥手,于是也笑着同温理礼挥了挥手告别。
眼看马车越走越远,苗若蓝自言自语道:“嘁,长得那么俊还不让人看,不让人看的话骑个那么高的马在街上瞎晃悠什么呀?”
这时黑豆的声音在苗若兰身后响起:“掌柜的您矜持一点!人家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公子,再说了,而且看年纪很有可能是那温小姐的爹,您瞧,父女二人多亲密啊。”
苗若蓝缓缓回头,白了黑豆一眼。
“黑豆,你可真扫兴,我又没绑了他做我夫君,难道看看也不行吗?看看又不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