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坐在沙发c位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时序!
起初江时序并未抬眼往门口看。
是曲俊文发现陈菀的异常,疑惑地问:“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陈菀想跑,却被曲俊文一把拉住,“跑什么?你不想出国了?”
这边动静有点大,有人看了过来。
不知道是谁认出了陈菀,吃惊地喊道:“那不是陈菀吗?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陈菀在网络上诽谤阮初棠,还引导粉丝网暴阮初棠那事儿闹得挺大的。
江城很多之前不认识陈菀的富二代们也都通过那件事知道了这个人。
听见“陈菀”这个名字,江时序抬眼看了过来。
那眼神,犹如利刃,闪着骇人的寒光。
陈菀心脏一颤,背脊发麻。
完了,这下是彻底跑不掉了。
宋寒声显然是知道陈菀跟阮初棠那事儿的。
他很快反应过来曲俊文托他送出国的那个朋友就是陈菀。
宋寒声脸色一沉,质问曲俊文:“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她?”
曲俊文不知道宋寒声竟然认识江时序。
曲俊文跟陈菀和顾泽川是一个圈子的,自然清楚陈菀跟阮初棠之间的仇怨。
“把她带过来。”江时序冷声开口。
曲俊文不敢反抗江时序,只得硬着头皮把陈菀拉过去。
陈菀很抗拒,但她力气不如曲俊文,抗拒也没用。
陈菀被带到江时序面前。
江时序连正眼都没给陈菀一个,他看向身边坐着的宋寒声,嗓音冰冷,“解释一下。”
短短四个字,听得宋寒声直冒冷汗。
完了,他无意间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太子爷。
谁不知道阮家那位是太子爷的心尖宠?
宋寒声真想啪啪啪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死嘴,怎么什么都答应啊!
“咳咳。”宋寒声清了清嗓子,头皮发麻。
“江少,这......这是个误会,曲俊文今儿个打电话求我帮忙,说是他一个朋友要出国,让我帮忙带出国,刚好我近期要出国,就答应了,我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就是陈菀,我要知道是她,说什么都不可能答应的!”
江时序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宋寒声。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宋寒声被江时序这一眼扫得心慌,生怕江时序一个不高兴他刚要到手的合作机会就黄了。
“你处理一下。”江时序对宋寒声说,“她跟棠棠的案子还没结案,不能放她出国。”
宋寒声点头哈腰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好好好,我一定把这事儿办好,江少,您别生气。”
自始至终,江时序都没跟陈菀说一个字。
江时序当天就给阮初棠打了个电话,把陈菀想逃出国的事跟阮初棠说了。
阮初棠那边没多说什么,只说了谢谢。
挂了电话,江时序扬了扬眉。
这个陈菀还算有点用。
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给棠棠打电话的理由。
他有好几天没有跟棠棠说过话了,想念得紧。
要不是陈菀这个蠢货,他今天还听不见棠棠的声音呢。
......
宋寒声的解决方式就是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陈菀,防止她再逃跑。
除了出国,陈菀还是想去哪儿都能去哪儿,但是一直处在被监视的状态下。
这个方法跟阮初棠想的办法如出一辙。
阮初棠得知陈菀意图逃跑,立马就找人监视陈菀了。
......
舒明月自从在江老夫人的葬礼上见过江时序一次后,这一个多月都没再见到江时序。
朋友组的聚会她一次没落下,就是抱着偶遇江时序的心态去的。
但是每一次她都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那些聚会,江时序一次都没来过。
也是,江时序的奶奶和父亲刚过世,他怎么会有心情参加聚会呢。
舒明月这样开导自己。
道理她都懂,可是见不到江时序,她心里的思念一日胜过一日,压都压不住。
她一开始隔两三天就给江时序发几条微信信息,江时序一条都没回。
后来她也就没再发了。
只能向共同好友打听他的近况和行踪。
令她沮丧的是,江时序除了去公司,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阮氏集团旗下的一家私立医院。
听说,阮初棠在那里养伤。
她去医院守株待兔。
但是很不巧,她去的时候江时序都没去。
她没有办法提前知道江时序的行踪,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蹲他。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江时序早就知道她在等她所以刻意避开了,这一个月以来,他们一次都没遇上。
舒明月耐着性子等,忍了一个月,终于还是没忍住,决定主动去江家别墅拜访。
......
华越律师事务所。
下午六点下班,律所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阮初棠照旧留下加班,梳理手头上的几个案子。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初棠低头翻看着一份作为证据的买卖合同。
陆书辞推开门走了进来,“阮律师,你最近天天加班,刚出院就不要命地工作是吧?”
初棠盯着合同,没有抬眼看他,只轻淡声回道:“加班到十点左右其实也还好,回家洗个澡睡觉还不算熬夜。”
陆书辞失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啊你啊。”
“陆律师,有什么事吗?”初棠问。
“我没什么事。”陆书辞说,“是甜甜,她说想约你出去吃饭,带上娇娇一起,我来问问你有空没,看来是没空了。”
初棠顿了顿。
爱丽丝医生说了,甜甜经常过来陪娇娇玩对娇娇的心理治疗很有帮助。
如果没有甜甜这个好朋友陪着娇娇,娇娇的病不会那么快痊愈。
说起来,她还得好好感谢一下顾甜小朋友呢。
想到这里,初棠抬头看陆书辞,“有空,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把甜甜带出来。”
陆书辞唇边生出一抹和煦的笑,“就明天下午吧,怎么样?”
初棠点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