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映，也可能是大脑在整理信息和情感的方式。”
“你愿意分享一下你昨晚的梦境吗？”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它的含义，或者至少能让你对这个梦有更深的理解。”
……暴击！
“砰！”
一声闷响，我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墙上。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同时振翅。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后脑勺，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借着昏暗的路灯，我看见掌心里一片暗红。
血腥味在鼻腔里蔓延，混合着巷子里垃圾的腐臭，令人作呕。
“小子，挺能跑啊？”
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叼着烟，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蜷缩成一团，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另外两个混混站在黄毛身后，手里掂量着钢管，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这是我第三次被他们堵在这条巷子里。
第一次他们抢走了我打工攒下的生活费，第二次他们逼我跪在地上学狗叫。
这一次，我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
“听说你最近在酒吧驻唱？”
黄毛蹲下来，烟头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
“挺有出息啊？”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但我更清楚，一旦示弱，等待我的只会是更残忍的折磨。
“不说话？”
黄毛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按在地上。
“你以为装哑巴就没事了？”
粗糙的水泥地面摩擦着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小川，别担心，妈妈没事……”
她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却还在对我笑。
“砰！”
又是一声闷响，但这次不是我的头撞在墙上。
我睁开眼，看见黄毛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垃圾桶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月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轮廓。
他穿着一件黑色皮衣，右手握着一根棒球棍，左手夹着一支烟，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三打一？”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挺有出息啊？”
“你他妈谁啊？少管闲事！”
黄毛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
男人没说话，只是把烟头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灭。
下一秒，他像一头猎豹般冲了出去。
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听见钢管落地的声音，和混混们此起彼伏的惨叫。
等我回过神来，巷子里只剩下我和那个男人。
“擦擦。”
他蹲下来，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纸巾，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你唱歌不错。”
他看着我擦掉脸上的血，突然说。
我愣住了。
“昨晚在‘夜色’，我听见了。《海阔天空》，唱得挺好。”
他继续说。
原来他昨晚也在酒吧。
我想起自己在台上唱歌时，确实看见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皮衣的男人，但当时灯光太暗，我没看清他的样子。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