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那些可疑人物仍在,只是更加隐蔽了一些,躲在街角或人群中,偷偷地打量着店铺。
走进店铺,掌柜的迎了上来,一脸愁容:“夫人,您怎么来了?最近生意……”
顾婉清抬手打断了他,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冷清?”
掌柜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夫人,最近总有一些地痞流氓在附近晃悠,说是这条街要重新规划,让我们尽快搬走。客人被他们吓跑了,生意自然就……”
顾婉清心中冷笑,重新规划?她怎么没听说过?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捣鬼。
“夫人,您看这……”掌柜的满脸焦急。
顾婉清安抚道:“别慌,我会处理。”
她刚回到马车上,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过来。这男子顾婉清认得,是城中有名的钱商人,与大长老关系匪浅。
钱商人走到顾婉清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顾夫人,别来无恙啊。”
顾婉清淡淡地回了一句:“钱老板有何贵干?”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顾夫人商量一下,收购你这几家店铺的事情。”钱商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顾婉清挑了挑眉:“收购?钱老板怕是说笑了,我的店铺生意兴隆,为何要卖给你?”
钱商人收起笑容,语气也冷了下来:“顾夫人,明人不说暗话,最近你这几家店铺的生意,似乎不太好做啊。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把店铺低价卖给我,否则……”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顾婉清心中冷笑,果然是大长老的手笔。她故作害怕地问道:“否则怎样?”
钱商人冷哼一声:“否则,我保证你以后在这城里,寸步难行!”
顾婉清垂下眼帘,掩盖住眼中的寒光。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钱老板,我与蒋家……”她故意顿了顿,观察着钱商人的反应。钱商人的脸色果然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她继续说道:“我与蒋家可是签了契约的……”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一份卷起的羊皮卷轴。
钱商人盯着那份卷轴,脸色愈发难看。那是顾婉清和蒋家签订的商业协议,其中一条明确规定,蒋家有义务保护顾婉清的商业利益不受侵犯。他原本以为顾婉清不过一妇人,可以随意拿捏,却没想到她竟留了这么一手。
顾婉清缓缓展开卷轴,指着其中一条款项说道:“钱老板,你看清楚了,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蒋家有责任保护我的店铺。你今日这般作为,可是不把蒋家放在眼里?”
钱商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虽与大长老关系密切,但也知道蒋家在城中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真的得罪了蒋家,只怕大长老也保不住他。他干笑了两声,说道:“顾夫人,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想和您谈谈生意,并无恶意。”
顾婉清收起卷轴,淡淡地说道:“钱老板,生意不是这么谈的。若是你真心想合作,就拿出诚意来。若是再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钱商人见顾婉清态度坚决,知道今日无法得逞,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顾婉清回到府中,蒋云泽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清儿,你没事吧?”
顾婉清摇了摇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蒋云泽听后,紧紧握住顾婉清的手,说道:“清儿,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无论是谁,都不能欺负你。”
顾婉清看着蒋云泽坚定的眼神,心中一暖。蒋云泽是真的关心她,在乎她。这让她原本冰冷的心,渐渐融化。
夜幕降临,蒋府灯火通明。
在二长老的书房里,孙丫鬟正向二长老汇报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大长老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对顾婉清下手,看来他是真的急了。”二长老沉吟道。
孙丫鬟说道:“老爷,我们是否要采取行动,拉拢顾婉清?”
二长老摇了摇头,说道:“不急,再等等看。大长老如此心急,必然会露出破绽。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即可。”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去告诉赵护卫长,让他暗中保护顾婉清,切莫让她受到伤害。”
“是,老爷。”孙丫鬟领命而去。
二长老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长老的动作,无疑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才能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取得最终的胜利。
与此同时,顾婉清也收到了一个消息:家族祠堂即将召开会议,商讨家族事务。这场会议,注定不会平静。大长老,又会有什么动作呢?
她放下手中的信笺,目光落在窗外婆娑的树影上。一个丫鬟匆匆走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顾婉清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大长老……竟然……”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夜色深沉,蒋府祠堂前的灯笼摇曳着,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顾婉清收到消息后,便开始梳妆打扮。她选择了一件素雅的衣裙,妆容也刻意淡化,力求不引人注目。但她眼中闪烁的精光,却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波澜。大长老要对二长老下手,这对她来说,既是危机,也是机会。
与此同时,蒋云泽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孙丫鬟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故意将茶水洒在了蒋云泽的衣袖上。“哎呀,公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孙丫鬟慌忙跪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蒋云泽本就因为家族事务烦心,如今又被孙丫鬟这么一搅和,心中更加烦躁。“下去吧。”他语气冷淡,挥了挥手。孙丫鬟低着头退了出去,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顾婉清来到祠堂时,大部分长老都已经到齐。大长老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二长老则坐在他的对面,神情淡然,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会议开始,大长老首先发言,他列举了二长老近年来犯下的一些错误,语气严厉,措辞犀利,显然是有备而来。二长老静静地听着,不辩解,也不反驳,只是偶尔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