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波的问话,翠翠又沉默下去,不再哭了,但呼吸明显快了一些。
其实刚才翠翠是睡着了的,突然就感觉徐波搂住自己,嘴巴就被他堵住。
翠翠被徐波突然的这个举动吓坏了,但心里又幸福起来,以前自己不就是想被徐波这样抱着,亲着么?
自己的初吻,理所当然的会给徐波,心甘情愿,一辈子不会后悔的那种。
但翠翠肋骨受伤,徐波那样抱紧,疼的浑身颤抖,却又推不开徐波……
徐波见翠翠迟迟不说话,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不是对翠翠做什么了?
徐波努回忆着那会做的那个梦,但那个梦却像一张被点燃的信纸,此时只剩下了灰烬,啥也记不起来了。
徐波,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翠翠的肩膀,“翠,睡吧,天亮还早。”
黑暗中翠翠点点头,舌头舔了舔嘴唇,将肋骨处的伤疼使劲忘掉,然后回味着刚才徐波亲自己的感觉,身子挪到徐波近前。搂住徐波,脑袋埋在徐波胸膛。
翠翠身体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气,还有接触到的暖与软,在这一刻,让徐波没有将她推开。
“翠,肋骨疼吗?”徐波问。
“不…不疼。”翠翠声音糯糯,轻的像周围的空气。
————
次日一早,徐波醒过来时,发现翠翠已经醒了,她侧身躺着,单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眼睛不眨的盯着徐波。
徐波抬手擦了擦翠翠眼角的眼屎,说:“饿了不?”
翠翠摇摇头说:“徐大哥,今晚你还会像昨晚那样,做那样的梦吗?”
望着傻乎乎的翠翠,徐波笑了下说:“怎能天天做梦呢。”
翠翠嘟嘟嘴,有点失望,又说:“我要小便。”
徐波先下床,穿上鞋子,转过身时,发现翠翠正穿病号服裤子。
徐波愣了一下,回忆一下,昨晚自己躺在床上时,翠翠是穿着衣服的。
徐波对她说:“翠,睡觉时病号服不用脱的。”
翠翠脸突然红了一下,脑袋扭向一边,指了指床头柜,“徐大哥,我要喝水。”
徐波给她倒了杯水,翠翠在喝水时,心里想,明明是你褪掉的我衣服。
喝完水,翠翠抿嘴笑着,然后对徐波说:“徐大哥放心,我舅妈的秘密我跟你说,但咱俩的秘密我不会跟我舅妈说。”
徐波为昨晚自己的行为有些自责,想着今晚不能跟她躺在一个床上了,不然万一真发生了那事,到时候就坏事了。
徐波扶着她下床,进了厕所,里面有坐便器,翠翠坐在上面,徐波走了出去。
……
时间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四天,这天晚上晓霞打电话,对徐波说明天自己就回来了,并且会让徐波大吃一惊。
翠翠听到晓霞要回来的消息,心里顿时诚惶诚恐了起来,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翠翠抓着徐波的手说:“徐大哥,医生说我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出院呢,你要陪我在这。”
徐波说:“翠放心,我会陪着你到你出院。”
“我舅妈说我出院后不能去上班,要在家休养,到时候你去我家陪我好不好?”翠翠说。
“你出院了,就不需要人陪着了。”徐波对她说。
第二天上午,徐波在车站接晓霞,十点多时,朱科长和晓霞还有另外一个女同事,意气风发的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见到晓霞的一刹那,徐波确实有些震惊了。
只见晓霞穿着一件浅黄色呢绒短裙,脚上是一双高筒靴,发型由原来的马尾辫换成了微卷的波浪,耳垂也挂上了耳坠。
真的像换了一个人,晓霞跟以前比,更成熟了,更有韵味了。
晓霞带着一阵香水味的风到了徐波跟前,给了徐波一个拥抱,说:“想我了吧?晚上梦到我没?”
徐波说:“晓霞,不是学习六天么?”
晓霞呵呵笑了笑说:“听领导安排嘛。”
此时朱科长走了过来,他个头不是很高,站在徐波面前有些仰视,不过他语调却很高,“哎徐波,你女朋友这几天表现不错,学习也用功,为了她出色的表现,我决定跟厂长提出给她加薪,呵呵,徐波,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呀?”
晓霞对徐波说:“徐哥,朱科长说下午把厂里的货车借给我咱用,下午咱就搬到朱科长妹妹家住。”
“嗯行。”徐波答应着。
中午时晓霞约了出租房的房东,跟他结算了房租。
出租房里没什么可搬的,因为朱悯的那个楼房里面什么都不缺,床沙发电视衣柜什么的,样样有。
在离开出租房时,徐波站在出租房门前,突然有些留恋,这是自己第一次出门打工,住的第一个出租屋。
曾经自己和晓霞,还有刘雪跟孙冬冬,也是有过许多的欢声笑语的。
如今自己要搬走了,刘雪也跳河自尽,孙冬冬还在坐牢,那么多的记忆在现在想来,又有些恍如隔世。
搬完家后,在楼下一个蔬菜店买了点菜,在新的出租房里自己做菜吃。
晓霞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通,做了六个菜一个汤,然后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晓霞打开一瓶红酒对徐波说:“徐哥你看,人家那些有钱人都喝红酒。”
此时朱科长对徐波说:“哎徐波,我没烟了,你下楼买盒烟去。”
徐波掏出自己的烟扔在茶几上说:“抽我的吧。”
朱科长看了一眼:“你这两块钱的烟咋抽?去买盒玉溪。”
说这句话时,朱科长掏出一张钱卷成筒,扔到徐波跟前。
此时晓霞站起来,笑了笑对徐波说:“徐哥,搬家搬的我出了一身汗,我去洗洗澡,趁这空你下楼买盒烟吧,朱科长给咱找了货车,可省了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