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家丁打扮的男子小跑着走上前来,在看到秦少天的第一时刻便跪下,开口恭敬道。
“小人见过主子。”
“嗯。”
秦少天轻声嗯了一声,便没有了后续。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一愣,自是听出秦少天语气中的不满。
心下一慌赶忙抬起头看去,看着秦少天那衣衫不整的模样,男子哪还不知当下的情况。
男子赶忙俯下身子,连磕了几个响头,语气惊恐道。
“小人有错,打扰了主子的雅兴,还望主子宽恕。”
看着男子那恐惧的模样,秦少天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他摆了摆手,装出一副豁达的语气说道。
“行了不用磕了,起来说话,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来和本少说说,有什么大事情禀报。”
“谢主子饶命!谢主子饶命!”
那男子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弯着身子,语气恭敬的道。
“属下这有沈煊的消息,需要向主子禀报。”
“沈煊?我那好弟弟又干了些什么?”
秦少天的语气不变,可身子却不由坐直了几分。
“是这样的主子,沈煊在花满楼中对出了三副对子,获得了一千两白银的奖励。”
男子说着,从怀中便拿出了一张宣纸。
“对对子?就他?”
秦少天表情一愣,随即便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有趣有趣!花楼里的那帮家伙是傻了!还是瞎了?快拿过来让本少瞧瞧,这沈煊到底对出个什么对子!”
对于沈煊秦少天不要太了解,他会对对子?别开玩笑了,那个废物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
那男子听了秦少天的命令,赶忙快步上前,恭敬的将手中纸张递了过去。
秦少天接了过来,随意翻看了起来,可越看他的表情便越发凝重。
后来更是直接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纸张上的三副对联。
“你确定这是沈煊写的?”
秦少天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名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等绝句能是沈煊那废物写的?秦少天只觉一阵荒谬,下意识便以为是这名男子在扯谎。
“这的确是沈煊所做,百花楼中的才子都可以作证,小人万万不敢欺瞒主子啊!”
感受着秦少天那冰冷的视线,那男子只觉得浑身冰凉,赶忙便跪了下来,声音急切道。
“放你娘的狗屁!就沈煊那个废物!他一个养子凭什么!你来告诉本少凭什么!”
秦少天一声大喝,抬脚便踹了过去,面色颇为狰狞。
他不明白三年前那个任他摆布的废物,如今却屡屡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这让秦少天恼恨的同时,心下也不由滋生出一抹恐惧。
“主子息怒,不过是三副对子罢了,哪怕那沈煊对的再好又能如何,他依旧是连秋闱都参加不了的废物,也改变不了您才是秦家大少的事实。”
被一脚踹倒在地,男子却是不敢有半分怨言。
等秦少天发泄一番后,男子这才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的说道。
“对!你说的没错,我才是秦家真正的少爷,那个废物再怎么蹦哒,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秦少天听了男子的话,也是逐渐冷静下来。
不禁开口喃喃起来,好似在说给那名男子听,又好似在说给自己听。
“主子除了花满楼此事外,手下还发现,沈煊与那刘瑞风走的颇近。”
男子再次向着秦少天说道。
“刘瑞风?那个刑部侍郎家的小儿子,这两个人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冷静下来的秦少天摸着下巴,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属下就不太清楚了,但看二人相谈甚欢,想来关系不错。”
男子摇了摇头,开口猜测道。
“算了,一个刘瑞风而已,本少还没放在心上,你们的任务不变,继续给我盯紧那个沈煊,他之后有任何动作,都要向我汇报。”
秦少天声音严肃道。
“是的主子。”
男子应了一声后,便恭敬的退下了。
“沈煊!迟早你会死在我的手上!”
秦少天眼神阴厉,一甩袍袖便回到了房中,他现在火气极大,需要发泄一番。
转日清晨,同福客栈内,沈煊从修炼中睁开双目,眼底有金芒一闪而逝,感受着体内的状况,心下便是一喜。
“在苦修小半个月,天衍诀便可以突破了。”
正当沈煊欢喜之时,一阵敲门声却是突然响起。
沈煊下了床榻,直接便把房门打开,见到来人不由惊讶道。
“瑞风兄?你怎么来了。”
“沈兄莫不是忘了?咱们说好的今日去看店面的呀!”
今天的刘瑞风身上穿着一套锦衣,手中还很是骚包的拿着一把折扇,站在沈煊的门口,无奈的提醒道。
“这么快就找到了?”
沈煊面上惊讶不已,没想到刘瑞风动作竟是这么快?
“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谁,这点小事还不是轻轻松松。”
刘瑞风自得一笑,手上打开的折扇不由自主便扇动了起来。
“那不知我们刘大公子,可否带在下前去一观。”
沈煊笑了笑,自然也不介意捧上一句。
“走着!”
沈煊跟着刘瑞风离开同福客栈,向着朱雀大街的一处而去。
“这就是你为我找的店铺?”
沈煊看着不远处面积颇大的两层小楼,忍不住对着刘瑞风疑惑的问道。
看着沈煊此时的表情,刘瑞风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对其拍着胸脯保证道。
“沈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价钱绝对让你满意。”
沈煊眼神依旧带着怀疑,此地不算偏僻,地理位置也算不错,人家哪怕要卖,自己手头那点银子,怎么想也不够啊?
“走了沈兄,和我进去就知道了。”
刘瑞风也不多做解释,一手揽住沈煊的肩膀,便向着那小楼走去。
“青酒居?”
沈煊看着牌匾上的几个大字,不由自主读了起来,原来这里竟然也是一家酒楼。
可在知道这一点后,沈煊心中越发迷茫了?
这里竟然是座酒楼,此时门前又没有标注歇业的牌子,为什么此地却这么清冷?连个客人都不见。
沈煊正想着呢,一名颇为富态的中年男子,笑着从清酒居中走了出来,对着刘瑞风一礼道。
“刘公子你可算是来了,可真是让在下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