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中了!“钱开震兴奋地手舞足蹈,咧着一张大嘴哈哈狂笑起来,那笑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肆无忌惮的笑声已然传进了近在咫尺的野猪耳中。
就在方才,他俩连开两枪,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大公猪圆滚滚的肚子。
然而,野猪的皮厚实坚韧,而其肚子部位更是囤积了大量的脂肪,这两枪虽然看似命中要害,但实际上给野猪所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更为糟糕的是,这头野猪正处于狂怒状态,本就凶猛异常,如今又遭受了钱开震和陈贵二人的攻击,自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只见那野猪鼻子里喷出一股股白色的烟雾,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冒出来的怨灵之气。
它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两人,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四条粗壮有力的腿牢牢地踩在地上,而后腿则不停地向后猛蹬,每一次蹬踏都扬起一片尘土,仿佛在积蓄力量,准备发动一场致命的冲锋。
“开......开震,别......别笑了,野猪要冲过来啦!”一旁的陈贵惊恐万分,声音颤抖地冲着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钱开震大声呼喊。
此时,不远处那头暴怒的野猪已经如同一辆脱缰的火车般朝着他们狂奔而来,带起一阵狂风,地面也随之微微颤动。
“开枪!快开枪啊!”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钱开震终于如梦初醒,他一边嘶声力竭地大喊着,一边慌乱地举起手中的猎枪,手指紧扣扳机。
与此同时,陈贵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瞄准野猪,扣动了扳机。
只听得两声沉闷的枪响
“嘭!”
“嘭!”
在山谷间回荡开来。
刚刚开出两枪之后,那头凶猛的野猪便如同一阵狂风般疾驰而至,眨眼间就冲到了两人的身前。
钱开震瞬间被吓得惊慌失措,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整个人都呆立在了原地。
因为这样恐怖的场景,他之前从未遭遇过,特别是当他看到眼前这头张牙舞爪、即将猛扑上来的野猪时,那种紧张和恐惧更是达到了顶点。
此刻,野猪与他之间的距离仅仅只剩下两米之遥,如此短的距离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
而另一边的陈贵相对来说还算镇定一些,毕竟他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所以,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他迅速回过神来,并深知一旦被野猪近身将会面临极其棘手的局面。因为野猪在近距离所带来的威胁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又有谁敢直面一头重达几百斤的庞然大物呢?
更何况这可不是普通温顺的家养家猪所能比拟的,其身上散发出的强烈压迫感足以让人胆寒。
就在这时,只见眼前的野猪四蹄用力一蹬地面,扬起一片尘土,同时它那硕大的鼻孔中喷出一股股白色的烟雾,仿佛是在向面前的两个人示威一般。
紧接着,它死死地锁定住了前方的钱开震,然后毫不犹豫地低下头,用锋利的獠牙向着钱开震狠狠地拱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在关注着局势发展的陈贵眼见钱开震竟然还在那里发愣,心急如焚之下,他扯开嗓子大吼一声:“小心!”
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使出浑身力气一把将钱开震猛地拽到了一旁。
直到这一刻,如梦初醒的钱开震才终于从极度的惊恐中缓过神来。
陈贵顾不上多说什么,只是急切地大喊道:
“快跑!”
因为此时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除了转身逃跑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应对方法了。
如果继续留在原地犹豫不决,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必将是死亡的厄运。
“好……好,好……跑,这就跑。”
钱开震双腿颤抖,努力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双腿,这才好了一点。
“往哪里跑?”
对啊,往哪里跑,这才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陈贵咬了咬牙:“往韩炮,陈炮那边跑,引过去的野猪,他们杀了,也能分我们一股。”
“可是……”
钱开震心中着实有些不忍,要知道,眼前这头野猪可是他千辛万苦才发现的啊!
然而此刻,他却站在原地犹豫不决起来。
就在这时,那头凶猛的野猪已然气势汹汹地朝他猛扑而来,速度快如闪电!
只听得“刺啦”一声脆响,令人毛骨悚然!原来是那野猪断掉的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扎进了钱开震的大腿之中。
紧接着,野猪用力一挑,钱开震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被抛飞到了半空之中,随后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刹那间,鲜血四溅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绽放在地面之上。浓郁的血腥气息瞬间弥漫四周,让人闻之作呕。
而此时的钱开震则一脸痛苦地躺在血泊之中,双手紧紧捂住受伤的大腿,嘴里不停地发出凄惨的呻吟声。
尽管如此,求生的欲望还是驱使着他艰难地蠕动身体,缓缓向前爬行,并不断颤抖着喊道:
“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陈贵看到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不由得一紧,只见那凶猛的野猪正凶猛地朝着他们扑来。
陈贵狠狠地咬了咬牙,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猎枪,将其高高举起,并迅速地瞄准了野猪那颗硕大的脑袋。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山林间的寂静。
然而,由于紧张和野猪的快速移动,第一枪并没有如陈贵所愿击中野猪的头部,而是打在了它粗壮的后腿上。
紧接着,陈贵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扳机。
“砰!”
又一声巨响传来,这次子弹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野猪的后脑勺,恰好位于大脖子根部的位置。
这里虽然有着厚厚的一层肥肉,但如此近距离的射击还是给野猪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这两枪犹如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野猪的怒火,成功地吸引了它全部的注意力。
原本还准备对躺在地上的钱开震发起攻击的野猪,此刻完全不顾及其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四蹄猛蹬地面,直直地朝着陈贵狂奔而来。
陈贵见势不妙,一边拼命奔跑躲避野猪的追击,一边扯着嗓子对着不远处受伤倒地的钱开震大声吼叫:“开震,快开枪!开枪啊!”
此时此刻,情况已经变得万分危急,如果不能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恐怕两人都要命丧于此。
而钱开震在听到陈贵的呼喊声后,嘴角艰难地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强忍着腿部传来的剧痛,用手支撑着身体缓缓从地上爬起,然后一瘸一拐地朝着附近的山头方向跑去。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再继续待在这里坐以待毙,那么下一个成为野猪口中美食的人必定会是他自己。
要知道就在刚刚,那头凶猛无比的野猪发了狂似地朝他冲撞过来,一下子就将他给拱飞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一直紧握在手中视作救命稻草的猎枪,也因这股巨大的冲击力瞬间脱手而出,远远地甩到了一边。
此时此刻,如果还想着去捡回猎枪来对付这头穷凶极恶的野猪,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吗?难道真觉得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再三之后,钱开震最终还是决定选择一条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道路——逃跑!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径直朝着陈炮和韩炮所在的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其实,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一旦自己这样做了,那么从今往后在整个屯子里的名声肯定是彻底臭掉了,人品更是会遭到众人的鄙夷和唾弃。
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时刻,与所谓的人品和名声相比起来,他更为珍视的唯有自己这条宝贵的性命啊!
毕竟,只有保住小命才有机会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嘛。
于是乎,钱开震迈着沉重却坚定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地向着另一个方向缓缓挪动着脚步。
那里仿佛闪耀着一丝微弱但足以给他带来无限生机的曙光,成为了他心中唯一的生存希望。
再说另一边,成功吸引住野猪注意力并将其引向远处的陈贵,不经意间朝着钱开震所在的方位轻轻地瞥了一眼。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简直让他惊得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与自己称兄道弟的钱开震居然会如此贪生怕死地临阵脱逃。
要知道,就在刚刚陈贵自己遭遇同样凶险状况时,他可是连想都未曾想过要丢下兄弟独自逃命呢!都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救下彼此的性命呀。
结果自己把野猪给引走的时候,想让钱开震在后面开枪射击,这家伙竟然为了自己活命,把他给丢这里了?!
还tm是人嘛?
此刻,陈贵的胸膛仿佛变成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熊熊燃烧着无尽的怒火、满心的不甘以及难以言喻的难以置信。
古人常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而他与钱开震二人一同狩猎已有十几个年头,再加上自幼一起玩耍长大的情谊,虽无血缘之亲,却情比金坚,这份交情已然长达四十余载。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钱开震竟然如此对待自己?一想到此处,陈贵顿觉自己那颗赤诚之心犹如被恶犬啃噬一般,令人作呕至极!
“该死啊!这个狼心狗肺的杂种!”陈贵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钱开震仓皇逃窜的方向,咬牙切齿地暗暗咒骂道。
不过,当务之急乃是如何摆脱眼前这头已然发疯发狂的野猪。要不爬上大树躲避?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呢?那野猪距他仅有短短三四米远,若是稍有停顿去攀爬树木,恐怕尚未等他成功登上枝头,便已惨遭野猪猛烈地冲撞攻击。
一旦被其狠狠撞上一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等待他的唯有死路一条。
陈贵看到了前面的一棵大树,心中有了想法,如何甩开这只发疯的野猪。
很快,陈贵跑到大树后面,瞄准开枪!
嘭!
这一枪,陈贵压根没有想打中。
只想激怒野猪,然后野猪又朝着他拱来。
陈贵从大树另外一旁溜过,直接拔腿就跑,往山头那片林子,也就是刚刚钱开震跑去的方向,那边有陈炮和韩炮在,肯定会解决的。
等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到时候再跟钱开震仔细算算这一笔账!
……
许国身手敏捷地将一只灰溜溜的狗子从高高的树上打落下来,只见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许国迅速弯下腰,捡起那只已经无法动弹的灰狗子,然后直起身子,扭过头朝着身后不远处的姥爷看去。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坡子林下坡的那个角落。
许国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因为他看到有一个身影正一瘸一拐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缓缓走来。
许国定眼一看,发现那个人竟然是个瘸腿的家伙。
于是,他赶忙开口对姥爷喊道:“姥爷,您快看那边!”
“嗯?”韩炮听到外孙子许国的呼喊声,疑惑地应了一声,随即顺着许国手指的方向望去。
很快,他也看到了正从坡子林上面一步一步艰难走下来的钱开震。
“好像是钱开震啊?”韩炮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
“不对呀……我记得他不是跟陈贵一起去那边了吗?”许国一脸狐疑地说道。
“是啊,按说他俩应该在一起才对啊,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呢?”韩炮也是满心不解。
许国凝视着越来越近的钱开震,淡淡地说了一句:“姥爷,您瞧,他似乎受伤了。”
韩炮闻言心头猛地一惊,脑海中瞬间闪过一种可怕的可能性,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他来不及多想,急忙大声说道:“不好啦,这小子八成是把陈贵和陈伟两个人给丢在坡子林那边不管了!刚刚咱们还听到那边传来好几声枪响呢,估摸着他们是碰上熊瞎子或者是凶猛的野猪了!”
“这小子真狠啊……能把人给卖了。”
韩炮猜的不错,不过他倒是猜错了一点,就是因为陈伟偷懒,其实这小子还没有跑到坡子林那边。
韩炮说道:“你去叫陈炮,我现在往那边赶,救人要紧……”
“行。”许国暗啐一口,目光落在钱开震的身上,说真的,许国真瞧不起这种人。
……
“咦?”陈伟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惊讶地喊道:“开震哥,你怎么回来了?我哥呢?”
此刻,陈伟正朝着坡子林的方向走去,没想到竟与刚从坡子林上方下来的钱开震不期而遇。
钱开震一见到陈伟,原本正要开口,但随即他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凭借经验判断,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后面紧跟着的必定是陈贵以及那头凶猛的野猪!
想到这里,钱开震心中暗惊,以自己现在腿部受伤不便行动的状况来看,若是被野猪追上,恐怕根本无法逃脱其追杀。
于是,他迅速将目光投向陈伟,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就在这时,陈伟也注意到了钱开震腿上的伤势,不禁关切地问道:“咦,开震哥,你腿上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钱开震强忍着疼痛,故作轻松地回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刚刚不小心受了点小伤罢了。
不过你可不知道,刚才那场面真是惊险万分呐!我跟你说,我们遇到的可不是普通的野猪,而是一头巨大无比、凶狠残暴的熊瞎子!还好你哥勇猛非凡,经过一番激烈搏斗之后,终于成功将那熊瞎子给解决掉了!
而且呀,还收获了一颗极其珍贵的铜胆呢!”
钱开震故意将野猪夸大成熊瞎子,因为在他心里清楚得很,相较于野猪而言,熊瞎子可要值钱多了。
要知道,这市场上一颗普通的熊胆最少都得六百块起价呢,如果有幸得到铜胆,那价格更是惊人,起码得八百块往上走才行。
而这铜胆还有个别名儿,叫金胆,它可是熊胆当中最为上等、品质最优的种类啦。
听到“铜胆”二字时,陈伟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陈贵居然如此厉害,能够猎到这般珍贵稀有的铜胆。
一颗铜胆就价值八百元呐,那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真有此事?”陈伟难以置信地追问着。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不信你赶紧去那边瞅瞅呗。”陈贵一脸得意地回答道。
陈伟兴奋不已,连声道好:“好!好!好哇!”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陈贵风风火火地从坡子林上方一路狂奔而下。
待到近前,他一眼瞧见站在下方的陈伟和钱开震二人,二话不说便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狗娘养的钱开震,你**个*的。”
“啊??”
陈伟微微一愣,看着往这边跑来的陈贵。
“哥,你为啥骂开震哥啊?”
话音一落,钱开震照着陈伟的后脑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他打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整当他一脸不知所措的时候,钱开震撒欢的往前面跑,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
此时摔倒的陈伟还是很疑惑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不懂钱开震是什么意思。
然后等他扭身一看,往陈贵的方向看去,直接傻眼了。
一头发疯且受伤的野猪正在后面追着哥哥陈贵,陈贵来到陈伟这边,抓住他就往下面跑。
“你个二愣子!跑啊!”
陈伟慢了一步,屁股被野猪的獠牙扎到一下,好在是微微破皮,没有多大的事。
“哥,你……你们不是打的熊瞎子嘛?怎么还有野猪啊?”
“啊!我明白了,哥,是不是你们杀了熊瞎子,又来了一只野猪啊,哥,你们运气不错啊,可惜没把野猪杀死。”
“你个二百五!”
听到这话,陈贵恨不得扇死眼前的陈伟,你小子是真聪明还是假不懂啊?
眼下什么局面,你还不明白啊?!
“跑!往前跑,别废话这么多。”
陈贵的目光落在钱开震身上,恨不得吃了这小子的肉。
害自己还不够,刚刚还要坑他弟弟陈伟,如果真的让他得逞,估计俩人都要没命了。
……
另外一边。
钱开震已经不管腿上的伤口了,忍着疼痛就往前面跑,跑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韩炮也在往前面赶,不过这边的位置距离那边有一段距离,至少也要跑半个小时才能赶过去。
韩炮跑的气喘吁吁的,拍了拍眼前的大黄狗:“去去去!”
大黄狗被放开,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朝着前面跑去。
……
“许国,你咋来了?”
“陈炮,出事了。”
“啥意思?”
陈炮皱了皱眉,“什么出事了?”
“不是我,是陈贵那边估计是出事了,刚才……”
许国把姥爷刚刚说的话说了一遍,陈炮听完后皱了皱眉:“这钱开震,真不是东西啊……”
“卖人卖的真快,走走走,去看看。”
陈炮把手上的袋子一系上,背着猎枪,然后让金雕飞出去。
“先把金雕放飞,去看看前面的情况。”
“行。”
许国俩人都把金雕放飞,金雕扑腾扑腾着翅膀,朝着前面飞去。
金雕的速度很快,没一会的功夫就到前面了。
两只金雕在天上扑腾着翅膀,扑腾扑腾。
地面上的大公猪还在后面追逐着眼前的陈伟和陈贵。
陈伟体力不行,跑了没多久,额头上冒出虚汗:
“不……不行了,哥,我……我真跑不动了。”
“你tm想死啊!现在跑不动了,给我继续跑!”
陈贵拉着陈伟跑,现在不跑,停下来就是死的命。
一路上都跑过来了,再不跑,还想怎么样?
“可……可我真跑不动了,哥,你……你让我歇歇吧。”
陈贵咬牙切齿的说着:“我别逼我扇你啊。”
累?谁不累啊。
他还累呢,可敢歇嘛?
后面的野猪拱都给俩人拱死了,还想歇?除非是嫌自己活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