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求你了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让您生气着急的事情了,求您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吧,让女儿好好孝顺照顾你和我娘。”
可唐启山现在只恨不得唐盈盈去死,怎么可能还给她机会。
她可是害死他儿子的凶手之一。
唐启山看着唐盈盈,恶狠狠的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你和唐芊穗这两个扫把星。”
“要不是你们两个,我的儿子绝不会死。”
“我不杀你,你就应该偷着笑了,竟然还妄想荣华富贵,呵,唐盈盈,你赶紧滚,别让老子亲手弄死你。”
唐启山将唐盈盈一脚踹开,他自己一瘸一拐的抱着白茶离开。
那狠心决绝的背影,看的唐盈盈心中恨意大增。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儿子就那么重要吗?唐宝玉不过是一个傻子啊!”
“他有我孝顺吗?有我聪明吗?有我在乎你们吗?”
“他什么忙都帮不上,整天只知道捣乱作恶,那样的混账东西,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唐盈盈不甘心的哭喊着。
但都没有换来唐启山的一次回身和驻足。
唐启山是咬着牙,拼着一条老命,才将白茶给抱回家中的。
小破院子也解封了。
他找来大夫给白茶诊治,但伤的太重,需要卧床静养几个月甚至小半年才能有起色。
唐启山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快点好起来吗?”
大夫摇头:“这伤太重了,半年能养回来都是快的了。”
唐启山立刻对着大夫大发雷霆,但大夫又不是神仙,什么病都能给你治的。
“您要是觉得老夫医术不行,那便另请高明吧。”
大夫背着医药箱就走了。
要不是刚开始不知道是给唐启山的外室治病,大夫才不会来。
现在的唐启山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谁愿意搭理他呀。
唐启山气的追出去,但对方是马车,他也追不上,只能作罢回家。
一进来就看见白茶醒过来了,正在摸索着找什么东西。
唐启山立刻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激动的抓住白茶的手。
“茶儿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过来,我真的要急疯了。”
“你饿不饿?口渴吗?要不要吃点东西?算了,家里面也没有什么吃的了。”
白茶眼珠子乱转,似乎在找什么。
唐启山问:“茶儿你想要什么?”
白茶艰难的说道:“盈盈呢?”
唐启山脸色立刻耷拉下来:“别给我提那个不孝女。”
白茶一下着急起来,慢慢的抓住唐启山的手追问。
“盈盈呢?你把盈盈怎么了?”
唐启山怒道:“怎么了?我能把她怎么样?不过是赶走了而已。”
“茶儿你记住了,从今以后,咱们两个就没有唐盈盈这个女儿了。”
“不,不要这样。”白茶着急起来。
“老爷,夫君,你快去将盈盈找回来,她、她一个女孩子,还是刚从牢房里出来,你将她赶走,你让她怎么活?”
唐启山恶狠狠的说道:“老子管她怎么活?她都没有考虑过老子没有儿子,以后要怎么活。”
唐启山只要一想起儿子,就心中悲痛欲绝。
“茶儿,我们的儿子没了,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就这样没了,我这心啊,都要碎了。”
白茶闭上眼睛,流出眼泪来。
“我知道夫君伤心,我也伤心,可是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难道还要失去最后一个孩子吗?”
“盈盈再不好,那也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宝玉再好,可宝玉已经死了啊。”
“老爷,求求您了,快点将盈盈找回来吧,那孩子主意正,气性又大,真要确定您不让她回来,那以后您就是派人去请,她都未必会回来。”
唐启山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派人去请她?哈哈哈,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派人去请她的。”
“那种又蠢又坏的混账东西,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她这辈子别想再进我唐家大门。”
白茶急眼了,柔弱的嗓音变得尖锐。
“夫君您真的要这么狠心吗?那不如也直接将我扔出去算了,反正盈盈是我生的,您要认定盈盈不是个好东西,那是不是说我也不是?”
唐启山脸色阴沉:“茶儿,别无理取闹。”
这两件事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白茶哭道:“我没有在无理取闹。”
“老爷,盈盈是我怀孕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孩子,现在我一个孩子已经没有了,就只有盈盈这一个孩子能陪伴在身边解解闷。”
“现在夫君将盈盈赶走了,这不是在剜我的心吗?”
唐启山正在气头上,怒道:“那唐盈盈害死了我们的儿子,难道你就不心痛,就不是剜你的心吗?”
“你也别太偏心了,两个孩子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活着的那个算计了死去的那个,你还能让她回来?你这是要剜我的心啊。”
白茶艰难的想要坐起来,但根本不可能,她疼的龇牙咧嘴。
“老爷那不一样的,宝玉死了我能不伤心难过吗?可是有什么用?他就是已经死了啊。”
“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我们应该向前看,守住身边还在的,盈盈就是这样啊。”
“求你了夫君,快去将盈盈找回来吧,我不能失去了儿子,还要失去我的女儿啊。”
唐启山这次是铁了心的腰收拾唐盈盈,但白茶也真的在哀求。
唐启山脸色铁青:“茶儿,你别让我为难。”
白茶哭的更凶了:“夫君,我从来以你为天,你说什么我都不敢反驳,但这一次,我真的无法忍受了。”
“我想要我女儿,夫君求你了,把我女儿还给我吧。”
白茶都不能想象,唐盈盈走走在街上,会有多少人在嘲笑她,谩骂她。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唐启山被白茶哭的难受死了,没有办法,只能妥协。
“好了你别哭了,我这就带人出去找她可以了吧?”
白茶破涕为笑:“可以的,夫君,全都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