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白骨年头都很久远了。
显然确实如他们所说好久没开张了,可是如何还在此处开着屹立不倒?
李莲花心下好奇,绕着白骨周围查寻着线索。
墙壁上还有不少指甲抓痕,或者某种记号,类似标记时间的记号,看来被抓来的人受到了囚禁和非人的待遇。
李莲花观察完那些白骨后,来到密室那唯一桌案上,上面有几封信件,他一一拆开看完后,也就了解这家黑店这般久没客源,哪来金银还在此处盘根。
原是这家客栈的头头,有个在扬州槐泗镇的兄弟,在那处开了佛寺,寺面是建来满足人们心中所求,给这些没有希望平凡人,一个心灵寄托之所,而人心中所求不外乎,金银,孩子,长生,健康这类。
偏偏这佛寺最厉害的是能让人生子。
不论是不孕,还是年迈的夫妇老来得子。
只是这子如何而来…
现在显而易见…
李莲花将这些信件拿给秦长生交与她看了看,便靠在一边抱着手等她下文。
秦长生接过,还不由的看他一眼,才一张张纸翻下去,看完也明白李莲花的意思。
他这是准备多管闲事。
问她要不要分道扬镳?
想到这秦长生难免掩唇一笑,“李郎,确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这般快就为我们的小家,添入一大笔资金。”
李莲花唇角微扯,表情不变:“何来我们的小家,这一单出力的都是我,眼下这些都归我总归还清所欠你的金银,我们该两清了。”
秦长生端着笑,“两清?李郎说话真是无情…”
剩下的话止在了那双转瞬由多情含媚变得冰冷无比的眼瞳中。
抱着胸,过了一会,她开口:“不说我花钱买了你一张床,就算你用这些钱买回去,就论今天这些钱的分配,你那个楼说不大不大说小不小,要驱动起码要四匹马。”
“买马钱就要扣除,现下小楼的设施也是我在提供,这些也要扣除,买了马就要有饲料钱,还有马具,烛台,锅碗瓢盆,一年四季的衣物,被褥…”
秦长生睨着一双潋滟冷冰的桃花眼将青年上下打量了一遍,半晌,轻哼一声:“两清?怎么两清?光这些花销都不过刚好填上罢了。”
李莲花没答,抬眼瞅她一眼,去捡地上被她扔掉的杂物。
秦长生看了两眼,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火折子,在他手刚要碰到的时候,往里面一扔,瞬间点燃那堆杂物。
燃起的熊熊大火,浇灭了李莲花的希望。
若是有脾气一些的,此时只怕就要生气了,但李莲花看了她一会,慢慢收回了手,转过身那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秦长生默然,以为他这么不经逗的时候在心里哀叹一声。
看着虚空,目光悠长,咬着唇,颤着一双水眸,声音里都夹杂上了呜咽与哭腔:“就这般不想与我待在一处?”
李莲花哑然:“没有。”
“那…”秦长生话还未说完就被李莲花抢白道,声音清冷孤寂,“我只是觉得……亏欠你太多,不知何时才能还清。”
秦长生默了一下,眼里蓄起的水珠都停顿了一下,半响,“…你我之间何须分那般清楚。”
【不会真的生气了?】秦长生在心中有些不确定的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