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证清白”,我忍着不适去到了公司。到公司了,还是解不出来,蹲在厕所里出不来了。
运营总监张总了解情况过来看我:“我看你是不是肾结石呀!你去医院看看吧,我父亲得过这个病,跟你这很像。”
“啊,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病呢!”
“去看看查查吧,叫你老公来接你。”
想到阿泽的那副嘴脸,实在不想联系他。奈何张总坚持让我去检查,我只好给阿泽打电话。他一路借了公司的车赶过来,当着我领导他也不好发脾气,给我送到了领导推荐的医院。
这是海军的一个后勤医院,是当时塘沽唯一可以碎石的机构。到那里后挂号进去,医生给我做了彩超,当时就诊断为肾结石,要求立即碎石。
我瞪了阿泽一眼。“你看我是装的吗?”
阿泽讪讪的没有说话。我听从医生的建议,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任由碎石机咣咣的电击了半小时,那种恐惧和孤独感,仿佛又回到了生孩子的那一天。
碎石完成后还要输液一个礼拜,每天上午上班,下午输液,我愣是没有请完整的假。后来我想,之所以得这个病,就是和劳累、熬夜关系大,纯属累的。
经过了尿血、消炎以后,一周后我恢复了正常,不再那么虚弱。继续努力工作,用心带娃。阿泽的公司终于也步入正轨,虽然经常忙的不行,却不怎么用我帮忙了,毕竟我是病人。
而工作这边,又发生了变故。
刚刚入职不满四个月,按说正好到了转正的日子,老板迟迟没有找我。直到有一天,北京的老板过来和另外的运营总监以及生产总监一起找我谈话,说我过来后体系建立速度太慢,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转正后只能干工程师岗位,他们要再招一个经理岗位的人过来。
我简直不能接受,曾经一个管理百十号手下的经理,竟在一个不到十人的小私企没过试用期,这传出去是多大的羞辱!
我质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着急认证,我不足以满足要求。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气到极点竟然委屈哭了!这三个月我改了所有文件,建立了所有制度,去同楼层的同行公司借设备,去药监局和检测中心搞关系检测产品,他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满足要求!简直是借口。
后来我了解,原来是那个生产总监给我穿小鞋,仗着之前和老板认识,把我的功劳都揽到他的身上,在老板面前给我上眼药。
就这么个破公司这么几个人,还搞这些算计。这种破公司不待也罢。工程师姐不干!
我选择了离开,临走那个运营总监感谢我的付出。呸,有毛线用啊,怎么不帮我说句话。我又一次离开了令我伤心的公司。
在温室里面待的太久了,根本不知道社会的险恶,我很怀念被吴博保护的日子,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可是让我就像留在老公司跟那帮人们在一起,我也不愿的,该出来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是什么样子。
于是,体验民间疾苦的时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