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沈初瑶的目光有些失神。
“我本以为只要我鼓起勇气迈出那一步,你就会放弃苏沐婉。
事实上,你确实放弃了苏沐婉,你清醒了,但是,你再次选择的却依然不是我……
你爱上了另一个女孩,既然如此,祝你幸福……”
“沈初瑶,对不起。”
“不渝你干嘛说对不起?你本来就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好吗,根本……根本就没必要说对不起。”沈初瑶不断摇着头,而眼角的泪水不断涌出。
“我对不起的是你这几年来的暗恋,直到最后,我都没能给你的暗恋一个好结果。”不渝一脸认真地说道。
“完全就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了,而且谁说这不是好结果了。
你找到了你真正心爱的女孩,而我也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只是那样的生活,不再有你的出现……
这样,对谁都好。”
不渝看着沈初瑶的脸,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说道:“沈初瑶,你人很好……”
“不渝,你人也好!”沈初瑶打断了不渝的话,她尝试擦干眼角的泪水,随后对着不渝强颜欢笑:“你也很好的,甚至好到不会随便去拥抱一个连关系都没确定好的女孩,这说明你真的很爱很爱你口中的那个她。”
沈初瑶这话说的,让不渝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
“谢谢你,沈初瑶。其实我......”不渝欲言又止。
沈初瑶见状,连忙挥手道:“不用说了,不渝。如果一定要说些什么的话,那就祝我们未来都各自安好。”
说完,沈初瑶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不渝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不渝暗自叹息一声,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他希望沈初瑶能够早日找到属于她的幸福,而他也会好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渝,渝哥?你就这么放任沈妹子走了?”徐昂这时凑到不渝身边小声说道。
不渝瞪了徐昂一眼:“不然还能怎样?追上去?追上去就是尴尬了。”
“不是渝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大晚上的,沈妹子一个女生独自走在外面,难免会有些危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你要不?”
“滚蛋,你这意思不还是让我追上去吗??徐昂你是不是狗血小说看多了?哪会有这么多破事发生。”
不渝此刻的心情有些烦躁,他拿起了一旁的天斧 Ax99pRo挥了一挥。
徐昂见状无奈地耸耸肩,不再说话。
此时,球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灯光似乎也变得格外刺眼,照得每一个角落都清清楚楚,愈发凸显众人的失落。
球场上原本热闹的击球声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周围的人们也都安静下来,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却都显得心不在焉。偶尔传来的几声咳嗽,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却吹不散这沉闷的氛围。
沈初瑶在球馆内本就作为核心,每次都能带来活跃的气氛,她的存在,无疑让整个球馆充满了活力与激情,大家也因为她而更加热爱羽毛球这项运动。
无论是组织球友间的友谊赛,还是代表球馆参加对外的比赛,沈初瑶总是全力以赴,为球馆赢得了众多荣誉。她在赛场上的拼搏精神,激励着每一个球友不断进步。
沈初瑶是这家球馆当之无愧的核心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球馆内有些男生不对她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她却形单影只地离开了球馆,那落寞的背影让球馆内的众人心疼不已。
有人想对不渝说些什么,可当看到不渝脸上沉重的表情后,又默默闭上了嘴。
在飞羽青春俱乐部最后一场的比赛,不渝打的心不在焉。
……
时间临近晚上十点。
徐昂一行人跟着不渝走出了球馆。
“渝哥。”徐昂在这时吱了一声。
“嗯?什么事?”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你不是说做人不能太自恋吗?但你那时对沈初瑶说什么来着?”
“说什么了?”不渝问道。
“我怕有人会吃醋~”徐昂顿时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出了这句。
“谁吃醋啊?”徐昂顿时一脸坏笑:“是不是就是嫂子啊?”
“嗯。”这次不渝没有否认:“其实,偶尔自恋一下不也挺好的吗?”
“而且万一,她真的会吃醋呢?”
……
权舟五中,校门口。
“那渝哥,咱兄弟几个就送你到这了,你还要进去,我们就先走了。”
徐昂一行人同样骑着几辆鬼火,当徐昂在校门口跟不渝招呼了一声后,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走好。”不渝说了一声,随后,他望向学校内部。
不远处的教学楼,还有很多扇窗户亮着灯光。从窗口透出的温暖光线,像是黑暗中的点点星火,给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希望与憧憬。
校园的草坪在夜色的重重包裹下,仿佛一块广阔无垠且深沉厚重的墨绿色绒毯。
草丛中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虫鸣,宛如夜的交响乐中灵动的音符,让整个校园更显清幽宁静。
空荡荡的操场上,看台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如同沉睡的巨人。
篮球架和足球门孤独地矗立着,仿佛在等待着明日的喧闹与活力。
……
“叮铃铃……”
就在这时,学校里传来一阵铃声,放学了。
没过几秒,整栋教学楼仿佛瞬间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陷入一片狂热的骚动之中。
原本安静的教室像是被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学生们的欢呼声、桌椅的碰撞声、书包拉链的呲啦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杂乱而充满活力的交响曲。
走廊里瞬间挤满了迫不及待的身影,脚步声如急促的鼓点,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
有的同学兴奋地高声呼喊,声音在楼道中回荡;有的则像脱缰的野马,朝着楼梯口飞奔而去,带起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