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黄金彪嘴角冷冷一笑,立马说道:“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大家面前。”
“干一票,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便戳手可得。”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仅仅是县里的果林养殖基地,第一期的投资,便不下一千万。”
“而这么多钱,也只是这位陈老板手指缝里流出来的东西。”
“我们也不多要,一半就足够了,大家一分,每家最少能分到50万。”
“50万是多少,不用我多说吧!”
话音落下,众人眼中立马开始了畅享。
50万多吗,对于陈家兴来说并不多。
可也绝对不少,当初的陈家村养猪场前期的投资,也才不过这个数。
如果真能分到手,不说也整个这么大的养猪场,最起码也跟陈家兴这样,在家里盖个三层小楼,简直是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干。”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姓陈的这么有钱,这些权当接济我们了。”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剩下的人立马就有响应的。可同时也有胆怯的。
50万有多少,他不清楚。
可一个亿的能量,他确实知道的紧。
黄金彪仅仅是堵了路,就被县里公安局下来人抓了进去,那么大的阵仗,他们可都吓了一跳。
那位陈老板真要发了火,他们怎么可能受得了。
“你们简直是想钱想疯了!”
“姓陈的那么有钱,怎么可能这么拿,我劝你们最好别有这份心思!”
说罢,丝毫不理会黄金彪杀人一般的目光,直接起身离开,免得将来出事的时候,连累到自己。
“少了一个人,大家能分的可就多了。”
不愧是能坐上扛把子的人,一句话直接化解了众人犹豫的心思,剩下的一众扛把子,面对50万的诱惑,此刻再也忍耐不住了。
“彪哥,既然有这个想法,想必你应该也有计划吧!”
“当然!”
黄金彪冷冷一笑,立马开口道:“咱们这些人明着来,肯定不行。”
“可暗地里的手段,他姓陈的恐怕也没见过。”
“已经投了一千万进去,若不盈利,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我们的办法就一个,千方百计的阻止他们施工。”
说着,黄金彪竟然还拿出了一份地图,里面标注的正是各村同样芒砀山支脉的路径。
“从今天开始,大家一人把手一条路,有啥办法就用啥办法,把路给我堵死,让他的工程车动弹不了。”
“我们能熬得住,可他姓陈的,可未必能熬得住。”
“最多一个月时间,他姓陈的就得来求我们。”
“到时候要多少钱,还不是我们说的算?”
黄金彪的想法简单,可绝对是掐住了陈家兴的命脉。
十几个村子同时动工,为的就是快速把开发工程完成,尽快进行投产。
毕竟果木养殖这种东西,想要收益可没那么立竿见影。
少的得三两年时间,多的甚至五七年时间也有。
他这么着急,为的就是缩短时间,眼下正值四五月份,现在种下去的果苗,成活率还高。
要是等到了秋天,可就得在等一年。
“哈哈,还是彪哥你坏呀!”
得了黄金彪的主意,一众扛把子立马就行动了起来,50万的诱惑摆在面前,一个个哪里还能忍得住。
“陈总,刘家屯那边的路被堵了。”
“陈总,杨家岭的路也被堵了。”
……
听着各个工程队发来消息,陈家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虽然自从知道黄金彪被放出来,便不会善罢甘休,可没想到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第一期的工程,最多再有半个月时间,就能完工。
到时候就能进行果苗的种植,而他也有功夫陪这群小混混耍耍,可没想到刚出来就动了手,而且动作还这么狠。
所有施工点的路,全都给堵死了,这是有备而来呀!
“我来解决吧!”
看着陈家兴紧皱的眉头,刘树明立马站了起来,这事关乎他的政绩,他责无旁贷。
“行吧,我也去联系下胡市长。”
得到了陈家兴的答复,刘树明立马就起身离开了,而此刻的陈家兴也是有些无奈。
这就是普通人跟高干子弟的区别。
若是他身后也有背景,怎么可能被黄金彪给折腾的这么难受,直接一个电话,就能进行一次严打。
区区一群小混混,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这事自然也有别的解决方法,毕竟真正的大哥陈金刀就在他手底下混的,相比较陈金刀这群人,黄金彪那算个屁。
一枪崩了,连个埋尸的地方,公安都找不到。
可这样的做法,无疑会成为自己身上的黑料。
身处底层的时候,做了就做了,毕竟得活着。
可如今的他,再做这种事,明显就有些不合适了,哪怕只是释放了念头,陈金刀自然会帮他料理了,可陈家兴依旧不愿如此。
想了许久,陈家兴还是拨通了胡市长的电话,自己唯一的仪仗,也就只有他了。
“我还以为,你能忍住呢!”
对于陈家兴搞得这个果林养殖基地,作为六安县出去的市长,而且还是直属市区的市长,底下人自然早早的给他报告了。
上次抓黄金彪,就是胡市长的指示,只是陈家兴不知道而已。
“唉,我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打扰您老人家呀!”
听着陈家兴有些疲惫的声音,胡经国也是皱了皱眉头,似乎从认识他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陈家兴如此。
“这点事就把你难住了?”
面对胡市长的调侃,陈家兴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住倒不至于,不过就是麻烦而已。”
“况且这群家伙,都是啥情况,你老人家也是清楚的很,有些手段,我也不惜的用。”
一听这话,胡经国当即怔了一下,对于陈家兴所说的手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毕竟陈家兴手底下,就有一个曾经的社会大哥呢。
“注意你的身份,有些事我不希望你做!”
对于陈家兴,胡经国看的很重,所以口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要不也不会给您老人家打这个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