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立即眼眸猩红的转过头。
她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挣扎要走,周泽宴却冷着眸,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看着镜子。
“不要…你放开我…”宋棠之眼眶泛着泪,声音哽咽着。
周泽宴却脸色阴寒,凑在她耳畔冷呵道,“怎么?你自己都嫌弃你自己吗?”
紧接着,周泽宴居高临下的对镜子里的女人冷笑一声。
突然,宋棠之瞳色猛的一缩。
她伸手想去阻扰,可她的力气太小,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
周泽宴眸子漆黑,眉间冷峭,整张俊脸是宋棠之没有见过的陌生。
“宋棠之,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老实跟我说,这种地方你到底来了几次!”
周泽宴声音冷的发寒,就像是淬了毒的冰。
他心里真的接受不了宋棠之会来这种脏污淫秽的地方,还给别人跳舞!
宋棠之此刻没有任何感觉,她只有疼……
她咬紧了唇瓣,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宋棠之,没想到,你真的很能忍啊,”周泽宴附在她耳廓,轻嗤一句。
另一边。
m国,医院病房里,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温婉柔和的中年女人。
她眼角爬上了一些皱纹,面色有一丝的憔悴。
“妈,我来看您了!”
这时,病房门被突然打开,一位男人走进来。
男人五官清隽俊朗,一双眼眸耀黑透亮,高挺的鼻尖有一颗痣,很是让人怦然心动。
女人看见他,眉眼间立刻笑开了,“我不过是摔了腿而已,工作那么忙,就别老是过来看我了!”
“没事,看您不耽误我工作。”男人坐在床边开始给她削水果。
女人接过水果,顿了顿,看向他试着问道,“这么多年了,你想不想回国看看啊?”
“还有那个她。”
蓦地,男人睫毛微颤,手上一顿。
片刻后,男人眸子低垂下来,缓声一句,“她现在,应该过得挺好的吧。”
“那你就一点都不想她?”女人一双柔和的眼睛盯着他,似乎要看穿他的心。
一瞬间,男人眸子一动,有些欲言又止。
……
这边,周泽宴将宋棠之一把松开,抬起手去扯自己的领带。
宋棠之眸色一缩,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哭着声挣扎,“不要…求求你,你这是强迫!”
周泽宴却抚上她的脸颊一侧,声音冷的发寒,“宋棠之,我们还没离婚呢,我最多也只是行驶一下属于我丈夫的权利。”
“你这种行径,你信不信,我可以去法院告你!”宋棠之忍着一身的疼,声音都是抖的。
周泽宴眉间冷冽,对着镜子掐住她的下巴,声音阴冷,“呵…你都来这种地方卖了,还装什么清高?”
“怎么?难道别人能花钱买你,我就不能买?”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他们能有我了解你吗?”
周泽宴说着,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每一寸细腻肌肤。
宋棠之心尖一颤,咬牙,眼睛紧紧的闭起。
她现在真的好想给他一巴掌。
周泽宴原本只是想戏弄她一下,却不想也把自己弄出了反应。
他跟她似乎很久没有过了…
为什么?
好像只有宋棠之才能让他有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
周泽宴眸色深幽,他拥着女人纤细的腰身,一身私人剪裁订制的高定西服将他衬的衣冠齐楚。
下一秒,宋棠之有些站不住。
周泽宴却很是满意的勾了勾凉薄的唇角。
宋棠之眼眶蓄着泪,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想哭却又不敢哭。
周泽宴却侧头,情不自禁的去吻她。
宋棠自然是避开了,她看着镜子里衣冠楚楚的男人,无声的落下了一滴泪。
他是周泽宴,曾经是她最在乎的丈夫,是她最爱的男人,是她的一切幻想。
可现在,她对着那张依旧英俊清朗的脸,心里的感情突然冷了下来。
周泽宴凑在她的耳畔,声音变得沙哑,“宋棠之,我问你,你以前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纯情害羞的模样,累不累啊?”
见女人死命不出声,周泽宴来了气,直接将她按倒在了地上。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明亮的室内,气氛一点点升温。
…………
许久许久,周泽宴嘴角勾着笑意,面上很是餍足。
他起身,眸色恢复平常的清冷,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再不紧不慢的系上领带。
看起来像是一个禁欲的斯文败类,完全不复刚才的凶残狠厉。
而宋棠之却紧紧的抱着一双小手,埋头缩在墙角里,异常狼狈。
她喉间苦涩,眸色木讷无光,唇瓣泛白毫无血色。
许久,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伸手,勾来那早已被撕碎的衣裙,一件件穿上。
宋棠之看了一眼镜子,她眸底泛泪,微微苦涩一笑,真的好像是一个路边的叫花子。
周泽宴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声音清寒却柔和了几分,“你这是什么表情,以前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对你的吗?”
“70万。”宋棠之用手擦拭了一下眼泪,淡淡开口。
“什么?”周泽宴动作轻顿。
宋棠之,“卖身费。”
“我卖艺一支舞50万,卖身体,70万应该不算贵吧!”
“周总,两次,我算您140万,还有您在过程中对我造成了精神伤害,十万,合计150万。”
既然男人对她无情,她也应该狠绝一点,放下那不被人珍惜的真心,只谈利益。
蓦地,周泽宴眉间染上了寒,向她走近,冷呵一声,“你到真会给自己开价,叫都要我来教你,你也配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