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脚步声。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谨慎和认真,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悠悠地从屏风后传来,带着几分歉意与客气。
“各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啊!”
这声音一出,王猛嘴角微微一抽,大声吼道。
“装神弄鬼的,滚出来!”
“曹贼,你这胆子不小嘛,居然还敢戏耍老子。”
话音未落,曹县令就像是被一阵风吹了出来,满脸堆笑,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哎呀,这不是王猎户,王大哥嘛!”
“早知道是你们几位大驾光临,我就不脱裤子放屁,装什么神秘了。”
王猛看着曹县令这副模样,心里头虽然还是带着几分戒备。
但面上却露出了几分笑意,毕竟曹县令也算是他们的半个朋友。
“曹县令,你这是在石器时代摆了个县衙做什么?”
“想喧宾夺主,还这么高调的给土着一个杀你的理由?”
曹县令脸上立刻露出了苦涩的神情,“王大哥啊,弟弟我命苦啊!”
“你们走后,我好不容易在山洞里把个草台班子搭好。”
“结果地缝一开,我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石器时代。”
“你们不知道,死了好多人啊!活生生的被冻死的。”
“若再不团结,大旗人都快灭绝了。”
“我也是没办法,才想出用这种方式把大旗人都团聚到一起,抱团取暖。”
王猛脸上露出了满满的鄙视,“曹县令,你这话你自己能信多少?”
“大旗人会团结?”
“做梦吧!不背后给你穿小鞋,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曹县令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国破家亡,团结才是唯一的出路。”
“活着的大旗人确实改变了很多。”
“再说现在大家都两袖清风,也没什么可争的。”
“大家都想在钝器荒界为大旗人争得一席之地,所以现在的大旗人前所未有地团结。”
王猛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是说,是因为没东西可争,才显得团结?”
“这不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吗?”
曹县令目光悠远,面色沉重,“管不可这么多了,至少现在大家的目标一样,先拿下恶魔城的控制权再说。”
“呵呵”王猛满脸冷笑,“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你就不怕替别人做了嫁衣?”
曹县令略有深意的说道,“如果王大家能留下来,跟我共享成果,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王猛翻了个白眼,“曹县令,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可不敢把背后交给属狼的人,打个盹都会被抽筋拔血的,惹不起惹不起。”
“王家就不参合你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了,你还独享自己的成果吧!”
曹县令轻声说道,“王大哥,我知道你们很强,但是今日不同往日。”
“独行侠很难在这陌生的位面立足。”
“我们现在已经有三万人了,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即便不成功,自保的问题也不大。”
王小树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地开口了。
“曹叔,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相信少了我们王家这几人,你们也一定会成功的。”
“你就当我们从来没有来过吧。”
曹县令心中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王小树的性子,这人虽然话少,但从未失过言。
只要他开口了,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曹县令现在正在风头上,对于王家人的去留,他倒是看得淡了。
只是按照惯例劝说而已,毕竟每个掌权者都希望自己身边有强者跟随。
曹县令只能无奈地笑了,“既然几位心意已决,那曹某也不多挽留了。”
“只希望你们日后能够一帆风顺,咱们后会有期!”
杨萌萌脸上的藐视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曹县令那一如既往的现实,杨萌萌感叹人心的凉薄。
不能为己所用,便立刻送客,这样的行事作风,确实让人难以心生敬意。
想想大家在山洞中共处的那一年多时光,如今却连一杯茶水都换不来,杨萌萌对曹县令这个人又重新定义了。
王家人自然也不是不识趣之人,他们懂得察言观色,更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他们起身便离开了,连敷衍的寒暄都省了。
王家跟曹县令的情分,算是彻底断了。
韩育贤站在曹县令的门口,感叹道。
“可惜了,曹县令虽然自私,但他在大旗中确实算得上是为数不多的好官、好人。”
“他有理想、有抱负,只可惜被权利的欲望所支配,已经到了着魔的地步。”
王小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轻轻摇了摇头,“育贤啊,你的格局还是小了些。”
“曹县令这是有底牌在手,他知道这一仗自己必赢,所以才会如此飘飘然。”
“既然有了必胜的把握,又怎么会挽留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刺头呢?”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那些听话且有实力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