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蛮血宗众人被五花大绑跪在那里。
但是非常明显,他们脸上写满了不服。
“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种出来单挑啊?”
尤其是蛮血宗宗主,还在叫嚣着要单挑。
“哦?”
下一刻,洛程身上“渡劫期威压”呼啸而出。
“你要跟本座单挑?”
“不……不是您。”
蛮血宗宗主虽然头铁,但也不蠢。
他一个大乘打渡劫,那不是扯犊子呢吗?
随后,他又看向了人群中一个个子比较矮小的大乘期剑修。
“就你!出来单挑啊!”
……
另一边,身在大乾京城的王胜只觉得一身轻松。
虽然如今他还重伤未愈,但好歹把叶青的魂魄解决了。
“王兄!你怎么伤的如此重!”
这几天,一直是肖羽在给王胜疗伤。
宁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今天夜里才终于出现了。
“我没事。”
“不过说起来,你这是……”
平日里一副儒生打扮的宁安,此刻已经穿上了劲装,还准备了夜行衣。
看起来,活像是要逃亡一般。
“哦,我逃婚了。”
“?”
病榻上,王胜脑门上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
平日里,他经常看到宁安私下里写一些言情话本。
结果现在你说自己逃婚了?
不只是王胜,肖羽也有些疑惑地看向宁安。
“怎么了?这么看我?”
见两个“好哥们儿”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宁安也有些疑惑。
他就不能逃婚吗?
“不说这个了,我今晚要趁夜跑出城。”
“回头你们来雍州天水城找我。”
说着,他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对于宁安这个扮相,王胜这位专业刺客,给他9分。
另外91,王胜实在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果不其然,还没过一刻钟,宁安就被抓了回去。
这时候肖羽和王胜才知道,这家伙之所以逃婚,是因为要被送进皇宫给女帝当后宫。
同样抗拒这门亲事的,还有女帝本人。
“太傅,朕一定要广开后宫吗?”
当年连联姻都不愿意得许宁,如今又怎么可能想广开后宫?
在她身旁坐着的,还是那位老太傅。
只是这个问题,问得老太傅也有些无奈。
最终,老头子还是输给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宁儿年纪尚轻,不必急于一时。”
“太傅爷爷最好了!”
有老太傅背书,过了几天后,许宁便在朝堂之上回绝了所有婚事。
随着许宁这边传出消息,暂时不准备“纳妃”,宁安也终于松了口气。
恰好,王胜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于是宁安便再一次偷跑了出来。
“你要跟我们同行,那就先把敛息术练好!”
作为“专业刺客”,王胜也给宁安和肖羽好好上了一课。
宁安对这些东西倒是十分感兴趣,认真得听着。
倒是肖羽……
王胜压根也没指望这家伙能听。
毕竟剑修嘛,都这个鬼样子。
“话说我们去哪?”
“陪这家伙去万剑宗。”
另一边,蛮血宗也彻底被打服了。
体修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也不是蠢货。
眼见谁都打不过,就老老实实认栽了。
于是,在赔偿了一些妖兽血和灵药之后,神丹宗就把他们放走了。
南荒那地方,也就这两样东西还算值钱。
同时,洛程也让蛮血宗这群人留意留意飞翼虎的事。
根据这个描述,他猜测那应该是一头觉醒了穷奇血脉虎妖。
等成长起来,扔到昆仑圣地当守门兽也不错。
如果成长不起来,就丢到太宇楼看大门去。
到这里,神丹宗和蛮血宗的恩怨也暂时告一段落。
但中州的某个剑宗,却因为在青玄试表现太差,而受到了中州剑修的质疑。
问剑宗十大亲传,竟然没有一个能冲进青玄剑榜前十。
再加上之前问剑大典上,无论是半仙登门,还是大魔逃遁,问剑宗的半仙老祖都没有出现,
一时间,中州开始出现问剑宗已经没落的声音。
许多人觉得,问剑宗已经配不上四大剑宗的位置。
更有甚者,猜测问剑宗的半仙老祖早已经坐化。
这些消息一经流传开来,问剑宗周围的几个宗门,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尤其是一个名为霸刀门的门派。
这是一个纯粹的刀修门派,门中有一位三千年前突破到渡劫期的半仙老祖,也算得上一流宗门。
只不过因为与问剑宗离得太近,抢不到什么资源。
导致这么些年整体实力都没有得到明显提升。
如今问剑宗出了问题,霸刀门也抓住机会,第一个对着问剑宗发难。
要求以门中弟子实力,来决定一处灵脉的归属。
毕竟只是传闻问剑宗没了半仙,霸刀门也不敢逼得太紧。
这一次也只是试探而已。
如果问剑宗同意了这场比试,那么便存在两种可能。
第一种:问剑宗没把握压制霸刀门,守住这处灵脉。
这代表他们门中却是没有半仙,或者只剩下一位垂垂老矣的半仙。
第二种:问剑宗觉得自己弟子不会输。
这代表他们有把握全方位碾压霸刀门。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甚至可能会增加赌注。
当然,也存在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问剑宗拒绝比试。
不过这样一来,几乎坐实了他们害怕霸刀门,不敢应战。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远在雍州的万剑宗像是帮问剑宗解围一样,突然传出消息。
说是万剑宗一位半仙老祖即将坐化。
准备在临终前,为天下剑修开坛讲道半月。
这场讲道,将会在两个月后开始。
一时间,整个中州都沸腾了起来。
尤其是中州剑修,
他们也顾不得问剑宗的事,前赴后继朝着万剑宗赶了过去。
半仙讲道,可遇而不可求,他们自然也不会错过。
远在神丹宗的程洛听到消息后,也第一时间启程,朝着万剑宗赶了过去。
而此时的万剑宗,白昙正跪在剑云天面前。
“师父……”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身形佝偻额老人,白昙眼中闪烁着泪光。
“傻孩子,哭什么呢?”
剑云天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哭成这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已经活的够久了,早已经将生死看的很淡。
但白昙不一样,她如今也才二十二岁。
自从八岁拜师后,便都是跟自己这个师父一起度过的。
他最放心不下的,也是这个小徒弟。
“只可惜,为师已经时日无多,没办法给你找个别的师父了。”
说着,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哦?”
“那你看,本座当她师父如何?”
突然间,一道声音,凭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