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
听到这个数字,我着实心动了,但是这个王总好像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货色,如果真的研究出来,他肯定会干出什么坏事来。
但是如果研究不出来,估计我可能就要麻烦了。
见他俩都看着我,我也只好点点头,这其他的事情,只能随机应变了。
见我点头,王总立刻站起身,双手猛然一拍,随后大大的张开,朝着我走过来。
我被他这样吓了一跳,不过看起来这好像是要过来抱我。
果然,王总走到我面前,直接给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双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
“哎呀,我就知道,李总你很行,我等你消息,啊,哈哈哈哈......”
说完,留下了他自己的联系方式,就转身招呼旁边的白刀,二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办公室。
他们前脚刚走,我的手机就收到一条信息,我的银行账户里面刚刚收到一笔五百万元的汇款。
这次看到这么多钱,我没有感觉到开心,站在原地愣了一阵儿,这才重新坐在沙发上,盯着茶桌上的烟怔怔出神。
嘶,我好像被人给威胁了,但又好像是没有,又似乎只是一个正常的商业往来,只不过这个客户没啥礼貌......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的心里上下翻腾,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白刀和这个王总,他们俩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张昊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见办公室里只有我自己坐在沙发上,他立刻问到
“李总,他人呢?”
我摇摇头
“走了有一会儿了,他们来的突然,我没法及时的给你打电话,所以......”
张昊龙摆了摆手
“算了,不过另一个人是谁?”
见他问起,我就把刚才的经过讲给他听。
听完之后,我明显看到他的脸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进来的时候还是较为红润的,可现在,他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这一下,就算再蠢的人也能感觉到大事不妙啊。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到
“张总,那个...王总,到底是什么来历?”
张昊龙也盯着桌上的烟,一言不发,听我问起,他这才稍微回过神来,不过脸色依旧是很难看。
他张口欲言,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站起身来到办公桌前。
看了看,然后翻开我的笔记本,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
‘咱们换个地方谈,这里可能不安全。’
这一下我可是彻底傻眼了,之前李满婷就曾这样做过,而现在张昊龙竟然也这样避之唯恐不及,这王总怕是邪乎的很啊!
我们俩走出办公室,来到一家咖啡馆。
这里我之前经常跟客户来,所以也是很熟悉。
我们俩捡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他这才说到
“你的办公室可能已经不安全了,十有八九已经被放了监听设备。”
我脑门上立刻就出了一层冷汗,之前李满婷也这样说过,但是我并没有对办公室进行大扫除。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给我们端上来两杯卡布奇诺。
一直到服务员走远,他这才继续说
“那个王总,全名叫王至奎。这个人很不简单,他是一个军火商。”
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个王至奎竟然是一个军火商?
在我的印象中,军火商更为心狠手辣,也有可能会黑吃黑,甚至还会亲自穿梭于战场之间,难不成,这家伙手上也沾过血?
一想刚才我跟那个王至奎面对面交谈,我们还彼此拥抱,就感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这样一来,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他是军火商,而这种全面提升药剂很有可能是用在士兵的身上,从而提升部队的作战能力,当然也可以当作秘密武器来售卖,估计能赚很多钱,而且是非常多的钱。
张昊龙看着我继续说
“我做的是房地产生意,他前几年从我这里买下一座大型的空置机场,这才得以认识他。此人嚣张跋扈不按套路出牌,性情十分的不稳定,我曾经亲眼看见他对着他的一个手下连捅数刀!”
听到这里,一种莫名的恐惧由心而生,在一瞬间就传遍全身,让我有点双腿发抖。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但是我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有点微微颤抖。
深吸一口气,我问到
“张总,那白刀,到底是什么来头?”
早先我从李满婷那里得知了一点白刀的底细,但我并没有把我知道的说出来。
张昊龙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转而说到
“按照你的描述,那个白刀应该是王至奎的合作伙伴,或者手下。不过据说,王至奎有四个心腹,这四个人都十分凶残,但具体长什么样我就不得而知了,接下来,咱们必须要谨慎行事。”
重新回到办公室,我特意找人把办公室里里外外都给打扫了一遍,果然,在沙发的缝隙深处找到一个片状的东西。
我震惊到无以复加,想要开口问问这是不是监听设备。
张昊龙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示意我不要说话,随后他把这个片状的东西用一个塑料袋给包上,随后又在最外面包裹了厚厚一层毛巾。
随后,他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这就是监听设备,把沙发卖掉,然后买一个新的沙发,监听设备我来处理,另外这张纸也要烧掉,立刻就做。’
我看了之后点点头,他递给我一个打火机,我接过来,把那张纸撕下来,然后点燃,亲眼看着它烧成灰烬,我这才放心。
沙发卖给了旧货市场,张昊龙给我发信息说监听设备已经处理完成了。
他将监听设备扔在了距离旧货市场大约两公里的位置。
他告诉我说
“这样做,就会避免引起王至奎的警觉,更换沙发这件事是很平常的,而监听设备,就是在工人将旧沙发搬运至旧货市场的途中掉在了马路上,合情合理。”
我听后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心中暗道
‘不愧是商场老油条,果然机智。’
妹妹再次回到学校去了,她在的这几天里,每天晚上都黏在我身上,抱的死死的。
我真是拼尽全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做出违背人伦道德的事情。
晚上,我跟胖子一起吃饭。
胖子问起我最近的情况,我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
胖子说
“卧槽,我现在后悔了。”
我一愣
“咋地了胖子,你啥玩意后悔了?后悔成为我的股东了?”
胖子一听立刻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那怎么可能,我是后悔自己没有跟你似的创个业啥的,现在我觉得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太少了,我啥时候才能买得起我的电竞套装啊?”
我看着胖子肥嘟嘟的脸蛋子说
“后悔有啥用,你倒是也开始干啊,不过你想好你要干啥了吗?”
我这么一问,胖子一下就愣住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啥玩意来。
我说
“你这都还没想好呢,还是先继续上班吧,等你有了什么想法,可以小成本试验一下,如果可行,那就出来创业。”
其实小成本测试项目可行性,是一种我在书中学习到的创业理念,这种理念可以将创业的风险降低至少百分之七十。
胖子把嘴里的烤肉咽下去,眼珠子转了转,紧接着摆出一副苦瓜脸说
“哎呀,创业太复杂了,还得办理各种手续,还得冒各种风险,还得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太麻烦了,我感觉我受不了。”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胖子,嫌弃工资低,又嫌弃创业麻烦且风险大。
不过没有风险哪来的回报呢?
我说
“胖子,你啥时候能改改你这想法?”
胖子说
“额...有点难,我还是先继续上班,嘿嘿嘿,先继续上班,然后慢慢找机会。等遇到了机会,我再出手,直接来一个一鸣惊人,一炮走红。”
我摇头苦笑,机会可是在做的过程中发现的。
想着,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来,于是问到
“我说胖子,你最近没再和那个田思琪联系吧?”
胖子抬起头,嘴边全都是麻酱,
“没有,她那么嫌弃我,我怎么可能再联系她,真是惯的她,切,还嫌弃我,等我有钱了,我找个更好的,气死她。”
还没等我说话,胖子问我
“大哥,你说,我能不能找到更好的了?”
我气的够呛,这家伙怎么这么没有自信且消极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踏马当初我怎么就认他做了兄弟呢?
看他这一脸怀疑且不争气的样子,我说
“胖子,你就不能有点自信?当然能找到更好的了,而且会比那个田思琪好得多。”
听我这么说,胖子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一朵菊花,乐得合不拢嘴。
我说
“你先擦擦你那嘴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屎了。”
回到家,我看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子,心里面又想起了我那可爱的妹妹。
哎呀,我真的想要打破道德的束缚,直接把妹妹占为己有,可是,我又没办法打破道德的束缚,但我又不希望将来有别人占有我的妹妹,真是矛盾。
研究已经开始,但是半个月过去了,进度依旧为零。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跟马老师坐在一起,我们俩说起这次的研究项目。
马老师推了推眼镜,一脸愁容的说
“小希,咱们都这么熟悉了,你也别一口一个马老师了,直接叫我老马就行。不过不瞒你说,这一次的研究难度非常大,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进行研究。”
可不是吗,王至奎的那些要求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况且我也并不是很想真心进行研究,总感觉一旦研究成功,他肯定要去干坏事。
不过商业就是商业,我们只负责拿了钱然后干活,至于他要干什么,我还真的没有权利干涉,但也只希望他不要做什么坏事,但不做坏事,那还是王至奎了吗?
每次想到这件事,我就感觉有些头疼。
我让老马继续进行研究,现在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时间又过了半个月,研究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或许是没有得到我的消息,王至奎再次登门拜访。
依旧是那一套酒红色的西装,身后跟着的依旧是白刀。
再次见到他们两个,我的心脏猛然一缩,那种恐惧感立刻开始在全身游走起来。
这一次,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随后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很粗的雪茄,点上之后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办公室里没一会儿就烟雾缭绕的。
见此,我主动开口说到
“王总,这一次的研究难度很大,我们的研究团队已经在全力进行研究了,还请您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王至奎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抽着手上的那根雪茄,双眼眯起,透过层层烟雾看着我。
我也没有说话,与他的目光对视,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这次的研究难度的确非常大,一个月没有什么进展也是很常见的。
一直到抽完了这只雪茄,他直接在桌子上碾灭烟头,幽幽的说到
“李总,你这沙发新买的吧,不错啊,还挺得劲儿的。”
说着,他的双手不停的在沙发上摩挲。
我心里一动,难道他是在暗指监听设备的事情?
不过我就装作不知道,笑了笑说
“啊,前几天路过家具城,觉得这个沙发更好看也更舒适,就买来了,您喜欢就好。”
王至奎嘴角上挑,双眼直直的看向我。
这时候,我心里产生出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我们故意弄掉监听设备的事情。
办公室一时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这种死寂让我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李总,是不是我提供的资金不够充足呢?”
王至奎一脸诡笑的说出这句话,紧接着又说
“钱不是问题,但我希望你们抓点紧,我挺喜欢你的,但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
“喂,对,李总的账户,你追加一下,现在就办。”
说完就挂掉电话,重新把手机揣进兜里。
接着,他翘起二郎腿,再次摆出上一次那种歪脖子树的造型,说
“李总,家具这东西,买来了就不要轻易换了,都是有感情的,你把它换了,它会伤心的,你说是不是?”
我一听心中一沉,同时也立刻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