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徐明月将窗户放下,清了清嗓子:“是天师吗?我睡下了。”
云天赐动作一顿,幽幽道:“徐姑娘,贫道方才见你身上的阴气又重了些,特来给你驱邪的。”
他本身才是最大的那个邪吧?
徐明月咬咬牙,打开了门,警惕地看着云天赐:“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儿不是你选的驿站吗?怎么还有邪祟。”
云天赐走进屋内, 看似随意地说道:“这驿站对贫道来说自然无碍,可这东西也像水火一样,容易相生相克。”
徐明 冷哼一声:“那又如何?有谁克我?”
云天赐靠近一步,压低声音:“徐姑娘莫要小瞧,你这卧房的风水不好,再者那老板的命格跟你相冲,你实在不宜跟他过多接触。”
“店老板?”
云天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伸手轻轻拍了拍徐明月的肩膀安抚道:“别怕,有贫道在此,那些邪祟都不敢近你的身。”
“这么说,天师你阳气很重咯?”
就他这副样子,还装,继续装!
他就喜欢摆成一副不谙世事,实际内心在意的要死。
“那是自然,贫道说过,师承咒神天术,拥有无上法力。”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脸红,徐明月眯着眼慢慢凑近他:“那天师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吃了那么多丹药,有没有可能成仙呢?”
即使面对徐明月的靠近,他依旧风度翩翩:“你觉得呢?”
徐明月干脆双手攀上他的肩膀,他一震,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但依然笑得温和:“你在干什么。”
“不是你说的帮我驱邪的吗?我正在感受你的阳气啊。”她歪着头,眼神却格外清澈。
【好感度+10】
听出她语气中的讥讽。
“其实,我真的没骗你,你身边有很多男鬼缠着。”他瞥了一眼窗外:“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从未见过他们,但可以确定,他们就是奔着你来的。”
“是啊,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说我克夫吗?或许那些人就是被我克死的夫婿呢?”她眨巴着眼睛,几乎整个人贴到他身上:“天师不是会驱鬼吗?那把他们都弄走呗。”
“弄不走。”他皱眉。
第一次听到他挫败的话,徐明月怔住:“为什么?”
“他们应该是真的皇帝,都穿着龙袍,身上有龙运,驱不散。”
越说越离谱了,还加大剂量吓唬她。
徐明月故作害怕:“那怎么办?他们肯定是想缠着我,让我跟他们人鬼情未了,天师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所以贫道来了。”他没有拒绝徐明月的靠近,倨傲道:“有贫道在你身边,他们总归顾忌,不敢靠那么近。”
他真的好幼稚,说得这些话都是什么人在信啊!
他往那一站就是兵,明明有别的心思,但还要装的正经:“我过来还是想问问姑娘,有没有见过这几个鬼,为什么他们要缠着你。”
“不知道啊,我看不见。”
“要是我有办法让你看见呢?”他道。
徐明月的身体一僵,然后慢慢松开了他,也不装柔弱无辜了,凝着眉看了他一会儿问:“要是我看不到,那多尴尬,岂不是说明天师法力不行。”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自己不行,而且云天赐也被这几个鬼搞烦了,一天到晚跟在他们身后。
他咬破了指尖,在她眉心点了一下:“你且看着。”
徐明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怎么了?鬼在哪里。”
“院外。”
徐明月厌倦地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朝外面看过去,然后眼睛越睁越大。
他有些得意:“你看到什么了?”
徐明月依靠在窗前,带着看戏的眼神:“看见几个穿着华贵衣袍的男人在下面站着。”
云天赐:“这下你相信了吧。”
徐明月:“哈哈哈,天师这么晚了你从哪找的信徒演的这出好戏啊,真的好像啊,你看那个穿着金色衣服的,像宣帝花策,那个像昪幽帝。”
云天赐本来还生气她居然还不信自己,闻言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漏洞,侧目:“你怎么知道那是花策跟楚怀止?”
徐明月的笑容微微一僵:“额,这不是你按照画像上找的人扮的吗?”
他:“帝王像画的从来都不准,更很少画常服,就算衣服一样,他们的脸跟画像又不符合,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是哪个皇帝的。”
“是吗?我觉得跟画像还挺符合的。”她欣赏够了,关上窗户,揉了揉肩膀:“天师,我知道你是想逗我玩,可是也不必搞这么大的阵仗吧。”
云天赐:“……”
云天赐开始自我怀疑了:“可我观你的手相绝对没错,而他们又一直跟着你,此事跟你脱不了关系。”
徐明月没想到自己都这么撇清关系了,他居然还这么想,难道想把自己也打成邪祟?
看着那50的好感度,她有些迟疑,不至于啊,这个好感度虽然没到深爱的程度,他肯定是喜欢自己的。
“总有办法证明的。”他缓步来到了窗户旁,打开窗户。
徐明月走到他身边道:“你这样演的不像,如果他们真的在这里,应该打一架。”
“他们看不到彼此。”云天赐皱了皱眉:“只是为什么偏偏几个不相干的皇帝在这里?”
云天赐想不通他们有什么共同点,或者有什么共同目的,一直跟着徐明月。
是执念吗?
忽然,他抬了抬眸子,福至心灵!
“冒犯了。”
徐明月还没想到一个所有人,就被他拉到怀里吻了上去。
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他的举动让徐明月惊呆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嘴唇被云天赐紧紧地压住,仿佛要把她吞噬掉。
【好感度+10】
云天赐分心,透过余光,果然见到窗户下的几个人影带着滔天的怒意。
跟他预想的一样。
徐明月终于推开了她,倒也不是说生气吧,就是觉得他挺莫名其妙的:“你在干什么?”
“你瞧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