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众朋友们,宗门大比第二轮已经来到了第二日,赛况越发紧张!”
“经过第一日的激烈角逐,旗帜点已经被夺取大半,如今第二日夺旗的速度比前一日还要快上许多,只因参赛队伍都采取了另一种策略,那就是——结盟!”
“按照这个进度,不出意外的话,不需要三日,今日就能结束比赛!”
“目前暂时领先的是——天机殿!没错,就是那个倒数第一宗的天机殿,也是上一轮淘汰赛的冠军!他们以惊人的速度夺取了一面又一面的旗帜,积分遥遥领先!”
“值得一提的是,天机殿自从开赛以来,就一直受到各种骚扰,但是他们却成功克服困难,并且积分一路领跑,这究竟是他们实力的体现,还是运气的眷顾呢?”
“紧随其后的是天玄宗!作为天下第一宗,又在自家主场,天玄宗无疑是一个充满威胁性的对手!他们的积分一直紧咬着天机殿,双方的差距并不大!在一个旗帜点就是50分的情况下,天玄宗随时都有可能实现反超!”
“此外,万剑宗和乾坤宗的积分也很可观!他们分别位列第三和第四,积分相差无几,也在互相追赶!”
“至于其他宗门的积分,就没有那么好看了……不过没关系,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是什么!”
“目前还剩下最后五面旗帜没有被夺取,而这五面旗帜,每一面都价值50积分!”
“只剩最后四面了!”
“三面!”
“最后一面旗帜了!可以说,这场比赛的竞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
黎昭昭带着众人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最后一面旗帜的所在地。
“咱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居然一直没有碰到其他宗门的人,还以为要跟别人抢呢。”陈泰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秘境这么大,碰不到也很正常。”顾长风淡淡道。
“是这样的吗?”陈泰挠了挠头,暗自嘀咕。
黎昭昭扭头看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很快你就能看到其他人了。”
陈泰:“?”
走过一个拐角,陈泰的脚步顿住了。
“吓!怎么这么多人?!”
只见前方一片乌压压,密密麻麻都是人头。
“看来咱们的运气到头了。”一个弟子皱着眉头说道,忧心忡忡。
“我靠!”陈泰突然跳了起来,一一指道:“天玄宗、乾坤宗、万剑宗、碧元宗、无量宗、如意宗……这是所有参赛宗门都在这儿了吧!”
“差不多。”顾长风眯起了眼睛,“看来都是冲着这面旗帜来的,这下可麻烦了。”
看到他们的站位,晏殊辞了然,“他们也各自结盟了,难怪夺旗速度这么快。”
也是,第二天比赛的这种情况,靠单打独斗是不可能拿下旗帜点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结盟谈的是什么条件,能招揽到这么多宗门。
“奇怪,天玄宗、乾坤宗和万剑宗离得这么远,看起来不像是一伙的。”
“不管是不是一伙的,都是敌人。”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抢啊!”黎昭昭语气轻快,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怎么抢?对面人比我们多啊!”
众人一脸惊恐,纷纷劝道要不放弃算了,反正你们积分已经够多了。
“不行!”黎昭昭断然拒绝,“如果这面旗帜落到天玄宗手里,我们排名就会被反超,这绝对不可以!”
众人:“……”
黎昭昭环顾四周,看出那些宗门应该分了好几个阵营,如今僵持在旗帜点的必经之路上,互相戒备,互相忌惮,谁也没有先动手。
“天机殿!”池山注意到他们,咬牙切齿,“你们也来了。”
其他宗门弟子都纷纷看过来,神色各异,大多数都是不友好的目光。
黎昭昭神情平静地移回目光,看到自家盟友们紧张的神情,鼓励道:“大家别怕,我们虽然人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陈泰立马接话道:“小道友,你直接发话吧,要怎么抢?我们都听你的!”
“对,都听你的!”
“都听你的!”
黎昭昭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小声说道:“眼下这局面,我们不能强攻,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先乱起来,然后再寻机而动。”
她眼珠子转了转,指着陈泰说道:“劳烦陈师兄,你悄悄带一队人去把妖兽引过来,让他们热闹热闹。”
“记住,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尽量往人群密集处跑,把所有人都卷入战局。”
陈泰指了指自己,咽了口唾沫,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很想问为什么是他?
但稍微转念一想,觉得这是小道友信任他的表现啊!
在场这么多人,为什么只点名自己呢?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小道友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陈泰把自己感动到了,含泪带上一队敢死队,奔赴妖兽窝而去。
他蹿出去的时候,黎昭昭不小心看见了他眼里的泪光,惊得身体抖了三抖,喃喃道:“这么害怕的吗?都吓哭了。”
为什么选陈泰带队出去,也没别的特殊原因,单纯是因为看他眼熟,随口喊的。
不多时,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妖兽咆哮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随后又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救命啊!这些妖兽太凶残啦!”
“快跑啊,它们追上来了!”
正是陈泰和敢死队的声音,喊得凄惨无比,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人连滚带爬,朝着这边狂奔而来,身后跟着几只四阶妖兽,体型庞大如山岳。
妖兽周身雷光闪烁,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仿佛被踩得塌陷下去,一双铜铃大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显然是被彻底激怒了。
“来了!大家准备!”
黎昭昭高声喊道,众人迅速散开,隐藏在周围的巨石和灌木丛后,只露出眼睛注视着战局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