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黎昭昭,所有人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只是很给面子,没有直接笑出来。
晏殊辞整理了一下表情,拍拍小师妹的肩膀,安慰道:“想开点,小师妹。你这变态灵根,在整个修仙界都是独一份儿,开创了先河,那什么变异灵根全都比不上!”
他一边说,一边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黎昭昭表示并没有被安慰到。
“变态灵根这个名字也太难听了!不行,我要换一个名字,就叫……超级无敌至尊神级灵根!”
“小师妹,你这变态灵根的名字也太长了吧,而且,好土……”林云起从顾长风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实名吐槽。
“我不管!就是要叫超级、无敌、至尊、神级、灵根!”黎昭昭大喊。
小院外,一个天玄宗弟子磨磨蹭蹭,探头探脑。
他是来传信的,但是经过大殿审问那一遭,他觉得天机殿的人都可怕极了,迟迟不敢进去。
此时依稀听到什么“超级无敌至尊神级”,他脑子一抽,嘴巴一瓢,无意识地跟着喊了出来:“超级无敌至尊神级……”
“嗯?”
小院里的七个人全都一愣,晏殊辞厉声喝道:“谁!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那弟子吓得全身一抖,他被发现了!
怕被打,他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扯着嗓子喊道:“超级无敌至尊神级的天机殿弟子,我来通知你们,明日大比继续进行!”
话音未落,他撒开腿,一溜烟跑了,速度之快,就像一阵风,眨眼就不见了。
只留下院子里面七个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他刚刚喊的什么玩意儿?”
那弟子一路狂奔回了天玄宗大殿,玄尘子招了招手,让他上前来。
“通知到了?”
“是!”那弟子低头哈腰,他只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不敢直视掌门。
玄尘子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那弟子想了想,如实禀报:“在吹牛批。”
“?”玄尘子的脑袋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那弟子把头伏得更低了,补充道:“他们自称超级无敌至尊神级,全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仿佛已经夺冠了一样。”
玄尘子闻言,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他一挥手,那弟子立刻会意,躬身退下。
玄尘子还要继续审问弟子,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审问的效率明显提高,待审问的弟子少了很多。
他再努努力,加加班,争取今晚把所有弟子审问完毕,明天比赛就能顺利进行。
百里望舒说得对,比赛一直这么推迟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这才推迟了一天,天机殿就搞出一个集体突破来,要是再推迟几天,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还是早点比完早点安心,他总有种预感,不能给他们太多时间准备,夜长容易梦多。
所有通过淘汰赛的宗门,全都接到了第二天比赛正常进行的消息。
天玄宗的议事厅里,十二个参赛弟子齐聚,个个脸色不善。
“哼,天机殿那几个跳梁小丑,很快就蹦跶不起来了。”
池山一拍桌子,茶杯震得“哐当”一声,茶水四溅。
“淘汰赛他们只不过是运气好,明天必定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穆宇高傲地扬起下巴:“上一轮是我大意了,这次要是再碰上,老子非得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严明阴恻恻地笑着:“穆师弟说得对,上次被他们阴了一把,这次说什么也得找回场子。”
黎梦瑶坐在角落里,手里把玩着一个黑漆漆的铃铛,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她已经准备好了“惊喜”,保证让天机殿那帮人终身难忘。
该死的黎昭昭,害她颜面尽失,她定要亲手将黎昭昭踩在脚下,将她碎尸万段,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另一边,万剑宗居住的院落,剑琮元端坐于首位,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凌厉的剑意:“明天的比赛,若是遇上天机殿,直接淘汰,不必留情。”
剑无双眉头微皱,欲言又止。
他与谢绝寒曾是同门师兄弟,实在不愿兵戎相见。但师命难违,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乾坤宗内,乾霆阴阳怪气地说道:“天机殿那几个小崽子,运气倒是挺好,竟然能捡个第一。不过,好运也该到头了。这次,我要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螳臂当车!”
薛彰却不这么想,“师父,天机殿那几个人,实力不容小觑。而且,他们行事出人意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们实在没必要跟他们作对。”
乾霆不以为然,“就他们几个乌合之众?能有什么实力?”
他皱了皱眉,“薛彰,你不会被他们吓破了胆吧?”
薛彰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师父,只能自己看着办了。
无量宗这边,倒是风平浪静。
有一个光头弟子询问:“师父,若是遇到天机殿,我们该如何应对?”
无涯道人双手合十,面色平静:“阿弥陀佛,一切随缘。”
而此时的天机殿小院里,几人围坐在一起,商议着明天比赛的对策。
“玄尘子那老狐狸,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顾长风分析道,“他怕是又要在比赛规则上动手脚。”
“怕他作甚?”黎昭昭一脸无所谓,如今她已今非昔比,超级无敌至尊神级灵根不是白叫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敢玩阴的,我们就比他更阴!”
“小师妹,话糙理不糙。”晏殊辞点头,“也只能玩阴的了。”
之前他在百晓阁打听到的,第二轮是循环赛,二十个宗门分成五组,每组四个宗门,循环对战,积分前两名晋级。
“第二轮是团战,就算在原本的比赛规则之下,我们也是吃亏的。”
他们只有六个人,其他宗门都是满员十二人,无论是对上哪个宗门,他们都在人数上、实力上有着大大的劣势。
沐清歌皱眉,“这第二轮,怕是比第一轮更加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