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天机殿的赌约,我们掌门输不起,而且那条灵脉,乾坤宗也想要。”
“那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乾坤宗和天玄宗、万剑宗达成了秘密协议,先是共同施压,通过了淘汰赛的新规则,开始比赛之后,我们三宗优先斩杀低阶妖兽,导致天机殿入场之后,没有低阶妖兽可以猎杀,减少他们可以积累的积分,确保万无一失。”
“好缜密的计划!”晏殊辞夸赞了一句,“你们的计划看起来进行得挺顺利的,为何还要追杀我们?”
“如无意外的话,天机殿必定是最后一名,直接淘汰就好。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天机殿不知为何,排名上升极快,根据我们的预案,需要阻止天机殿的排名上升。”
“那追杀我们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划水。”
“……为什么要划水,你不是要阻止我们吗?”
“你们小师妹说得很对,有天玄宗和万剑宗在前面,那灵脉断不可能落到乾坤宗手里,我们只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可恨我师父那死老头不知道这个道理,偏要凑热闹。事实证明了,我划水是正确的。”
林云起忍不住吐槽:“他还挺得意。”
顾长风赞同地点点头:“那可不,他乾坤宗碾压了天玄宗和万剑宗,拿了第三呢。”
“还挺厉害。”沐清歌说道,“不过,还是比不过我们。”
死老头·乾霆:“……”
他面带微笑,冲旁边的几位掌门点头示意:“我乾坤宗就是如此光明磊落,敢做敢当。”
玄尘子和剑琮元对视一眼,乾霆这老家伙,感觉就是在阴阳怪气他们,但是他们没有证据。
这一连串的审问,让吃瓜群众都吃得有些饱了,他们带着空空的脑袋来,收获了满满一脑袋瓜。
“好嘛,连乾坤宗都参与了!天机殿一个小小的宗门,居然拉了三大宗门的仇恨,了不起,真了不起!”
“更可怕的是,在三大宗门的联合针对之下,他们还拿了第一!离谱,简直太离谱!”
接下来又审问了几个人,小溯溪逐渐觉得乏味,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些不耐烦。
“这也太没意思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林云起几人也玩够了,他们自然是知道,玄尘子想要的真相,这么问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他们折腾一通,就是为了出口恶气。
谢绝寒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
小溯溪当即拍板,把烂摊子丢给了百里望舒,小手一挥,潇洒地带着几个小兔崽子开溜。
百里望舒:“……”他就多余帮玄尘子说话。
他真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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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之后,顾长风把黎昭昭背回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他们都放松了下来。
几人挤在小小的房间里,小溯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一副审判者的架势。
“老实交代吧,怎么回事?”
他这副严肃的模样,让几个弟子瞬间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林云起第一个跳起跳出来,手舞足蹈,像个话痨:“小师伯,您是不知道啊,那试炼之地真是太危险了,特别是在火山那儿,居然有五阶妖兽!五阶啊!您能想象吗?差点儿把我们烤成肉串!”
沐清歌也凑过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后怕:“对!那岩浆滚烫滚烫的,呼呼地冒着热气,感觉能把人瞬间融化。”
顾长风跟着附和:“没错,当时那场景,真是九死一生。”
晏殊辞也插了一句:“我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那里了。”
几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小溯溪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扶着额头,大喊:“停!一个一个来!慢慢说!”
“跳岩浆之前的不用说了,我在评委席上,通过水镜都看到了。”
他伸出小小的手指头,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带孩子真是太累了,操碎了心。
林云起抢到了发言权,先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在岩浆里都能活下来,全靠我们皮糙肉厚。”
接着给小溯溪竖了个大拇指。
“还要感谢小师伯您的淬体训练,不然我们肯定撑不住,要化在岩浆里了。”
小溯溪嘴角微微抽搐。
“我让你们淬体,单纯是觉得你们体质太差,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所以,你们是心里有数,才跳的岩浆?” 他挑了挑眉,小兔崽子们,还真是胆大妄为,害他还担心了那么一会会儿。
“啊?没有啊!” 林云起挠了挠头,“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是小师妹都掉下去了,我肯定要去救她啊。”
沐清歌理直气壮:“小师妹和小师弟都下去了,我肯定要去救他们啊!”
晏殊辞和顾长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师弟师妹们都掉下去了,不知生死,我们肯定不能就站在上面看着,必定是要去救人的。”
四人齐刷刷地看向谢绝寒。
谢绝寒:“……嗯。”
四人又齐刷刷扭头去看小溯溪,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小溯溪额角青筋直跳,不知道该夸他们团结还是该夸他们莽。
林云起突然跳起来,脸涨得通红,气愤地喊道:“都怪黎梦瑶!”
“对,她太恶毒了!”
几人凑在一起,又狠狠地咒骂了黎梦瑶一顿,恨当时下手轻了,就该直接将她一波带走。
小溯溪无奈地摆摆手,嘴角抽搐:“好了好了,说回正事。”
几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继续讲他们后面发生的事情。
林云起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小师伯,您不知道,后来我们遇到了一种超级恐怖的黑气妖兽,那家伙浑身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黑乎乎的气体缭绕在它身边,看着就恶心。”
说着,他还皱了皱鼻子,似乎又闻到了那股臭味。
岂料小溯溪听到林云起的描述,脸色瞬间大变,原本轻松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他 “噌” 地站起来,来回踱步。
“难道是那种东西?不对啊,现在怎么还会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