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素神色一变。
“压住,关好了,过几日就带她去见一见她心心念念的主子。”裴逸仙话落,直接出了柴房。
徒留在里面挣扎的悠素,“你们到底要对主子做什么!”
“放开我!”
没喊几句,就被用布堵住了嘴,只能在那呜呜呜地不停。
裴逸仙自然不会做什么,只是想抄家了。
抄越侍郎的家。
“大哥哥。”
裴逸仙突然听到裴惜夭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就见着被岚风牵着的裴惜夭。
裴惜夭倒是能走了,就是走得慢,小步子一晃一晃地,头上带着的小首饰也跟着一晃一晃的,可爱的紧。
“惜夭怎么来了。”裴逸仙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
裴惜夭笑的眯眯眼,“想大哥哥了。”
照顾青竹哥哥有别人了,她在那属实没有用,青竹哥哥看出她无聊,让她粗来玩。
然后裴惜夭就可耻的答应了。
“大哥哥,你要出去吗。”裴惜夭眨眨眼,笑眯眯的询问。
裴逸仙也没有想瞒着她的意思,“对,大哥哥要出去办些事情。”
“那惜夭可以去吗。”
【惜夭可是知道大哥哥要去哪里,带上惜夭,带上惜夭。】
【惜夭是一个完美的借口,告诉他们大哥哥带着惜夭出来游湖,刚好骗一骗他们。】
裴逸仙想要拒绝的话停下了,眼神一变。
他刚刚这是听到小妹的心声了。
怪不得,怪不得二弟说惜夭与众不同,没想到竟是如此。
他立马改了口,“惜夭,大哥哥带你去游湖好不好。”
“将军!”乌蛊出声,欲言又止。
“无事,让仲依去把那支御林军给调来。”
闻言,仲依先行去调那支御林军。
京都京韵河是贯穿京都城的一条河,大大小小的分流不计其数。
京韵河,京都贵女公子闲暇时,会相约来这里游湖。
西楚坊就是开在这京韵河初的,租借花船都走这里。
裴逸仙牵着裴惜夭的小手来到西楚坊。
“贵客来了。”西楚坊的姑娘眼瞧着裴逸仙的气度不凡,猜测这肯定是个贵人。
乌蛊将剑横在二人的面前,那迎出来的姑娘顿时吓了一大跳,讪讪地往后退。
原本着还想攀附一波,说不定能攀附上。
谁知这人这么不解风情。
“这位姐姐,你刚刚是想撞在我大哥哥的身上吗。”裴惜夭童言童语地询问。
这可给这位姑娘一张脸臊得通红。
“是灵砚没有站稳,差点跌倒,多谢这位小侍卫的剑,让我一下子就站稳了。”
乌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收了剑。
灵砚心有余悸,又看向问她话的小女娃,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后面就是随之而来的惊慌,跟几分窃喜。
这两位的身份真是不一般,恐怕与先前来的那些世家公子不同,她差点想去攀附真是脑子秀逗了。
随后窃喜的则是,说不定有门状告。
灵砚收敛了心思,俯身行礼,“两位贵客,是游湖,还是观舞。”她询问。
裴惜夭立马回答:“漂亮姐姐,我们要游湖,要漂亮的船。”
“贵客放心,我们西楚坊的游船都是极漂亮的,必定让贵客满意。”
“就是不知道这贵客要游湖观赏哪个地方。”灵砚这话带了几分试探的意思。
裴逸仙听得出来这是她的试探,眼神锐利地看过去,不一会儿才到,“游东边的。”
西楚坊往东就是奏章上要修缮的地方,银子才拿了没多久,修缮的地方肯定也没有修缮好。
此时考察最好不过了。
闻言,灵砚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贵客这边请。”
游船上有伺候的姑娘,几人上了花船,灵砚就紧跟着上来。
随后干脆利落的招呼,行船跟注意的东西,不用看也就知道这是个老手了。
游湖都是在观赏湖中游的,往东去的基本上没有。
半年也不过只有裴逸仙这么一个。
不用想这风声指定得传出去,半路也少不了拦路石。
“大人,棋子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我们盯着裴王府的人回来说,那个带着面具的带着那位小小姐去西楚坊游湖了。”
越安翔此时正不慌不忙的品着茶,“不过是没了消息,慌什么。”
这次下手也就是为了给峰王一个交代,毕竟他跟峰王现在是合作的关系。
因为这个交代,损了一个蛰伏两年的棋子,他心里也是肉疼得很。
棋子折了就折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这个棋子的身体里面被下了毒,再过两日就会毒发身亡,他好端端的可不去操那个心。
要他说峰王就是太急切了,等毒发照样是个死,非得心急现在就除掉。
这是不信自己驯养的死士。
死士怎么可能会背主。
越安翔又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对了你是说那个面具人带着小小姐去游湖了?”
这个面具人是这几日突然出现的,他的身份一时间越安翔猜不透。
只能知道这个人不是善茬,又跟裴王府有关。
底下禀报的人连连道,“正是。”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那面具人游湖往东边去了。”
“砰。”的一声,越安翔手里的茶杯没有拿稳,掉到了地上摔的七零八碎。
他的脸上也没了之前洋洋自得的模样了,他猛然站起身,“你是说面具人游湖往东边去了。”
“是的,大人。”
“咱们在京韵河堤做的事,会不会被发现。”他小心翼翼的说。
越安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声。
这哪里是去游湖的,分明是借了游湖的名号,要去看一看修缮的河堤。
修缮的河堤要是被发现有问题,那他的项上人头吃不了兜着走。
越想他的心中就越害怕,,这件事绝对不能爆出来,看来这个面具人还有小小姐不能留了。
越安翔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对着底下跪着的人比了比抹脖子的手势。
禀报的人明白了,立马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越安翔越想越不放心。
也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