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
包括陆泽在内的所有人大脑都停机一瞬,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看着藤原启为难的模样,陆泽双目圆瞪:“你是在叫我?”
扑通!
藤原启直接跪了下去,来了个土下坐:“还请您收下我为义子,给我一个为您养老送终的机会。”
卧槽,之前还是低估了藤原启的下限啊!
陆泽心中腹诽,只怕养老是假送终是真!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藤原氏父子。
“哈哈哈!!!”就在众人震惊之中,源博人捧腹大笑起来。
贺茂山岳瞪着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人家姿态都摆这么低了,他还能说什么?
源义守抬头望天自叹不如!
藤原望野当即上前,微微躬身:“启这孩子从小懂事孝顺,还请先生收为义子,今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
“这......”哪怕聪明如陆泽竟然一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现在他脑袋都是嗡嗡的,这太刷新三观了。
本殿广场上,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在场几人都被藤原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陆泽站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满是荒唐之色:“藤原家主快让他起来吧!”
然而,藤原父子仿若未闻。
藤原启依旧保持着那土下坐的姿势,脑袋深深地埋在地上,带着一丝哭腔喊道:“义父,我是真心实意想要给您养老送终啊!”
望着陆泽为难的模样,贺茂山岳终于忍不住:“哼,望野君,他们年纪相仿,怎可如此胡来?”
“说的没错,你这简直丢阴阳师的脸!”源义守摇头附和。
“呵呵,两位这时候什么心思要我说出来吗?”藤原望野丝毫不惧,冷眼扫过两人。
“行了,各位忙碌了一天都不累吗?”
就在这尴尬的僵局之时,土御门流芳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不瞒诸位,鄙人已对陆泽下了禁言咒,都散了吧!”
禁言咒?
众人听闻,皆是一愣!
若是别人的禁言咒还好,可这土御门流芳的禁言咒恐怕在这岛国无人能解开。
众人还没从吃惊中反应过来,土御门流芳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陆泽你不是要和夏目约好要到土御门家做客吗?咱们正好一起。”
陆泽本想拒绝,但看看现在的处境,去土御门家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嗯!对!是和夏目约好了!”
不管真假,其他三位家主对视一眼,眼中虽有不甘,但也知晓此刻无法强求,只得悻悻离去。
“陆先生,贺茂家随时欢迎您!”在人前贺茂沙希不敢表现的太亲近,只是走过去微微施礼。
“大叔,源氏也欢迎你随时来做客,不过......要带上雪女姐姐!”源博人跑过来认真说道。
陆泽苦笑,这哪是邀请他啊?
藤原望野临走前,狠狠地瞪了藤原启一眼,低声说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藤原启却假装没看见,快步跟了上去,心中却将陆泽恨的要死。
待众人离去后,广场上顿时空旷了许多。
土御门流芳走到陆泽身边,神色关切地说道:“做客之事不必当真,我猜你此刻怕是心烦意乱,只想静一静。我已经让人去开车了,一会让他送你回去吧!”
陆泽听罢,神色复杂的看了土御门流芳一眼,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多谢您了,神咒符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的。”
“若真受到生命威胁,泄露出去也无妨,土御门的强盛从来不是靠的某种术法。”土御门流芳微微摇头。
夜风拂过空旷的本殿广场,吹动陆泽的披散的头发,也吹动了身边男人的衣摆。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短暂的接触后,虽然知道对方仍有制造空难的嫌疑,但陆泽却被他表现出来的气度所折服。
嗡嗡!!!
就在陆泽失神之际,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来。
只见一辆黑色的机车风驰电掣般驶来。
机车的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微光,霸气侧漏。
驾车的人戴着头盔,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精炼的身体线条,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夏目,你就送陆泽回去吧!”
听到驾车的是夏目,陆泽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尴尬。
想起在无名岛的事,不会被趁机报复吧?
他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啊?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土御门夏目摘下头盔,露出那张清秀却带着几分倔强的脸,她嘴角上扬,调侃道:“怎么?大英雄还怕坐我的车?”
“怎么会?”陆泽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坐上车后座,戴上了备用头盔。
土御门夏目感受到陆泽的拘谨,轻笑道:“抱紧了,不然摔下去可别怪我。”
话刚说完,她一拧油门,机车如离弦之箭般快速驶离了广场。
“啊!”陆泽猛然一惊,下意识抱紧了某人充满力量的腰肢。
土御门夏目不由心中一紧,整个身子瞬间紧绷。“喂,你.....你不要抱那么紧!”
“你先慢点开行吗?”
“开慢了,还玩什么机车?”
嗡嗡!!!
土御门夏目感受陆泽的紧张再次加速,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做......让她莫名觉得很爽!
明明和无名岛是同一个人,但身后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前面还是个嚣张的色狼,现在又像个没用的废柴。
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陆泽嗅着很淡的清香,望着沿途飞逝的景色,心中五味杂陈。
后面该怎么调查?
该不该相信土御门流芳的话?
思绪流转间,时间快速流逝。
仅用了二十多分钟,陆泽便回到了道观。
下了车他向土御门夏目挥了挥手:“多谢你了,回去路上小心。”
“哼!不用谢!”土御门夏目,戴上头盔,在轰鸣声中驾车离去。
陆泽转身走进道观,刚踏入门槛,便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气。
他心中一紧,脸色骤变,放轻了脚步。
只见青石砖上残留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一直延续到他的厢房。
木门上留有一个手印,下方的大片血迹还未完全干涸。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