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卿可比琳儿这个丫鬟清醒得多,她可不觉得丰鸿煊就因为跟她有了一夜情而对她有何不同。
“琳儿,现在只有收拾些我常戴的首饰去变卖,希望能换点银子。”宋云卿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去把那个可恶的贼婆子抓回来。”
“好。”琳儿擦去脸上的泪痕,走到宋云卿放首饰的妆匣前,自言自语道:“幸亏小姐还放了一些金银在这里面,我这就给小姐收拾好,下午一定让小姐带着足够的盘缠出——”
一个“门”字没有出口,琳儿就愣住了,她快速的拉开妆匣的几个抽屉。
宋云卿在琳儿说话的时候直觉不妙,果然下一刻,琳儿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啊~天杀的,怎么连小姐妆匣里的东西都偷走了。”
宋云卿不顾形象冲过去,看着空空荡荡的妆匣,气得心都在滴血。
怎么会这样?总不会宋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那贱人搜刮走了吧?
宋云卿赶紧让琳儿去打听情况,琳儿回来告诉她,除了大家佩戴在头上的首饰,其他的金银财宝全都丢了。
宋云卿摸着头上仅有的一支玉钗,心跌到了谷底:仅凭这根玉钗,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啊?
另一边,傅雪梅离开宋府以后,又去了石门最大的药铺济安堂,这里有凤颜再造散的另一味关键性药材龙珠花。
傅雪梅此刻依然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却已经换了一身装束,她穿着粗布青衣刚走到济安堂门口,伙计就来赶她。
“穷鬼,赶紧滚,别惊扰了我们济安堂的贵人。”
傅雪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她虽然穿得简单朴素,可也干净利落,没有到让人看一眼就憎恶的程度吧?
傅雪梅站在原地,目光看向济安堂里面,只见有一个鹤发老者正在跟一群衣着富贵的人谈天说地。
而那些等着看病的普通百姓,都远远地躲在街角。
傅雪梅走向那些普通百姓,焦急地问道:“大婶,这济安堂是怎么回事啊?大门都不让我进。我婆婆病重,等着我抓药回去救命呢。”
“哎。”被傅雪梅搭讪的老妇一脸悲伤:“妹子,你不知道吗?安济堂每天都要先跟那些达官贵人看病,等贵人们走了,才轮到我们这些穷苦的人。”
傅雪梅四处望了一眼不解道:“难道除了济安堂,石门镇就没有其他医馆了吗?”
“没有。”旁边的大婶摇头说道:“早些年,还有其他人来石门开医馆,只不过他们的医馆都开不到十天,就会关门。后来,就没有大夫再愿意来石门开医馆了。”
“济安堂的诊金和药费,比其他地方都要贵几倍。可我们不可能因为这药钱,跑很远去看病啊。”
“原来如此。”傅雪梅心知,这肯定是济安堂在其中搞了鬼。
她眼睛一眯,遮住了里面危险的气息:济安堂,你不仁不义,就别怪我搬空了你们济安堂了。
她心念一动,济安堂药柜子里的中草药,连同傅雪梅需要的那一株龙珠花一起,全部收入了空间里。
她把济安堂的药拿完了,这些等待看病的人即使出高价也买不到药了。
傅雪梅又看向那些等待看病的人,朝着空中捏了一个除病法诀。
当大家看不见的金光落入他们身体时,咳嗽的不再咳了,气喘的也不喘了,身上有伤痛的也不痛了,视力模糊的眼前一亮也看得见了。
他们纷纷看向对方,都奇怪道:“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是啊,家里的地还没有挖呢,我得赶紧回去种地了。”
“我家娘子喜欢珠花,我去给她买一朵回去。”
大家都忘了要找济安堂看病的事情。
傅雪梅又捏了一个除病法诀扔向天空,这法诀只对家里比较贫寒的老百姓有用。
自此,石门三十里内的普通百姓,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做事有力气,还个个都长命百岁。
济安堂因为少了病人,没有几年就开不下去了,这是后话。
傅雪梅算了算时间,赶着马车出了石门镇,想找了一个地方躲进空间里炼丹。
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马车朝着她冲过来。
傅雪梅一抬手,对面的马两只前蹄往地上一跪,马车差点侧翻在路边。
“死女人,是你动的手!”车夫摔在地上,指着傅雪梅破口大骂。
马车里摔出一个长相肥胖的男人,他阴蛰的目光盯着傅雪梅,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主子,她就是宋云卿那个杀人无数的舅舅,他叫什么来着?”牡丹突然在空间里提醒傅雪梅:“对了,他叫史泽洋。”
“是他?”傅雪梅冷眼看着史泽洋:“倒是巧了。牡丹,人交给你收拾了。”
傅雪梅把牡丹带出空间。
“主子,你就放心吧,奴家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牡丹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下来,拍了拍双手冲史泽洋翻了一个白眼。
“美、美人!”史泽洋看见牡丹那一刻,脸都笑烂了:“对不起,是我的马车夫冲撞了美人,请美人赎罪。”
牡丹嗤笑一声:“你想怎么赎罪?”
史泽洋一看,这是有门儿啊。
他拍拍屁股爬起来,嘴里自认为风流地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得没人垂怜,我、我就是死也值了。”
牡丹闻言眼睛一亮:“真的?你不骗我?”
“不骗你,不骗你。”史泽洋激动地搓着手:“小美人,我这马车里有的是银子你要是喜欢,全部给你。”
牡丹摆摆手:“我也不是很喜欢那黄白之物,你先跟我去山上吧,你要是让我开心了,那些银子我就带走。”
“好,好。”
史泽洋想去揽牡丹的腰,哪知道这个小妖精一摇一摆的已经走出去几十步了。
史泽洋赶忙追上去,两人行至密林深处,突然从地上钻出来一根植物的根,嗖的一下把史泽洋的双腿捆得结结实实。
史泽洋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声,嘴巴已经被塞进了一大坨泥土。
他想吐出泥土,那绑着他的树根,很快在他脸上缠了几圈,把他的嘴完全封了起来。
史泽洋这才感觉不对劲,他惊恐地看着牡丹,想问她是谁,为什么要对他这样残忍?
牡丹冷冷一笑:“史泽洋,你这个连环杀手,还想逃出升天,你就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