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会所里，杨帆频频瞅向手机，眼眸深邃。
一直到聚会结束，预想到的“叮咚”声并没有出现，嘴角噙起淡淡的笑。
“哥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钰钰，很晚了，结束吧！”
下楼，杨帆打车，杨钰莹坚持送他。
车上，杨钰莹偷瞄心情不错的杨帆。
“还在想小秘书，真的动情了？”
“嘣！”
杨帆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通过第一个考验了。”
“考验？”
杨钰莹一脸探究。
“是的，心智考验。”
杨帆淡淡的说道，突然转移话题:“钰钰，明天中午有空吗，我想请你和颜颜吃个饭？”
“明天中午？有空有空，我给颜颜发消息，她一定很高兴！”
送到酒店门口，杨钰莹要跟进去，接到家里的电话，有重要的客人到访，看着杨帆消失在电梯中，才不甘地离去。
客房里，江映月不住地踱步，越想越觉得今天的荒唐。
发什么朋友圈，低调一点不香吗？给老板惹这么多的麻烦，让老板受到委屈。
她现在的身份是秘书，是为老板服务的，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老板对自己一定很失望吧？”
“美好的一天，都让自己搞砸了。”
“谁能想到，昔日的舍友，学姐师哥，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自以为是，真是可笑。”
“万一，老板批评自己怎么办？”
“算我活该，这样的错误，一定不能再犯！那些爱慕虚荣的，表里不如的，一定不能再见了。”
“如果老板责罚，不管批评的再重，也得忍着，错了就得认！”
“一定要真诚地承认错误，低调吗，低调，再低调！”
江映月握起小拳头，暗暗下定决心。
“咔嚓！”
她的耳朵动了动。
“老板回来了！”
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恢复清甜倔强的素容，走到老板的门口，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门没碰。”
房间里响起男人淡淡的声音，看着愧疚慌乱的小秘书。
“玩的愉快吗？”
对面没有回答，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话，江映月感到脸颊火辣辣的，比打了一巴掌还难受。
“老板，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
“我的同学不知道轻重，说话多有冒失，让你失望了。”
江映月的眼睛里面噙满懊悔的泪水，忍着没有流下来。
越想越难受，如果老板不原谅她，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杨帆好笑地看着眼前清纯可爱的小秘书，招招手。
“坐下吧，给我倒一杯淡茶。多大的事情，不就是几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习惯就好。”
“说说明天的行程，你对京城比我熟悉，认识的人也多，提前做好安排。”
“嗯，谢谢老板！”
江映月破涕为笑，连忙前去泡茶，规规矩矩地坐在上沙发上，认真地听着。
“没有外人，不必这么严肃。”
“明天有两个十分重要的事情，一个是中午十二点邀请两位老朋友吃饭，其中一位你见过，就是今晚和我在一起的女士，京城一流世家杨家的小公主。”
“另一位是她的合作伙伴，红夕颜，颜总。”
“她们都是我在泰城泰鑫集团认识的好朋友，也是我们最重要的合作方。”
“订西餐厅，档次要高，环境好，地点要隐秘一点的。”
“四人座，你也参加吧。”
江映月前面听得好好的，不住点头，默默记下，听到最后一句，呛的吭吭咳，红着脸说。
“那个，老板，钰总和颜总身份显赫，我就不用参加了吧？”
“呵呵，没事，都是老朋友，关系很好。经常要接触的，认识一下，我不在的情况下，你就带我和她们联络。”
“在她们面前，做好细节上的服务，不用太拘谨。”
“嗯，我记下了！”
江映月重重地点头。
“还有一个就是下午五点半的中亚新春庆祝晚宴，你和我参加，位置已经安排，你和联络人确认一下。”
“提前化个淡妆，穿淡紫色的晚礼服，你是新人，尽量低调，不用太紧张，保持优雅和淡定。”
“跟在我身旁就行了，记住和我攀谈客人的姓名、职位和兴趣爱好，以后可能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嗯，记住了，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提前租车，不用太奢华，高配版的宝马、奥迪都行。”
“奥。”
杨帆吩咐完了，见江映月欲言又止，没有回去的意思。
“有话要说？不用急，想喝点什么，自己倒。”
“谢谢老板，今晚的事情——”
杨帆知道她有心结，知道不说透，女孩心结难以解开。
“他们说什么，我不会在意的。我在意的是你，我的秘书，必须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他们说的再多，说的再难听，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一点杀伤力，实力不对等。”
“关键是你，跟了我，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诱惑和蛊惑，你能不能抵挡住，坚持本心。”
“什么事情练得刀枪不入，从容自若了，你就成熟了。”
“不管在商场，还是朋友圈，都要练就火眼金睛，什么样的人能交往，什么样的人是同类，什么样的人是干大事的人，从每个人的谈吐气质中判定这个人的品行身份和地位，而不是简单地从衣着和语言。”
“等你做到这些了，成为我的左臂右膀，我会给你更大更广阔的舞台。”
“至于那些可笑的自命不凡，不用记在心里，把他们当做清风绿叶路人过客风景或者有趣的调剂。”
“不需要得罪，也不需要理会。”
“当你站在更高的地方，让他们仰视，或者，连仰视的机会都没有。你收到的只有赞扬，羡慕。”
“如果你有能干事，足够忠诚的人才，特别是财务、管理方面的，也可以向我推荐。”
“记住，我不用庸才、反骨仔！”
杨帆如是说。
“奥，老板，有个事情，弟弟让我征求您的意见。”
“嗯，说吧。”
“逸尘的导师，全教授知道你在中亚的计划，十分感兴趣，想见你一面，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嗷，好事呀，你们定时间地点，抓紧时间，我们可能要南下一趟，落实一些协议。”
见到江映月迟迟疑疑，没有走的意思，心中暗笑。
“不习惯，有几份协议，你帮着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
杨帆说完，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问了一句。
“还有事吗？”
“没了，没了，老板早点休息！”
江映月连忙站起身，慌乱地逃离房间，揉搓着发烫的俏脸。
“江映月，真丢人，脑子都想的是什么！”